李苦將魚湯分于眾人,這魚妖也算是大補之物。能夠滋養身體,強壯體魄。李苦將其血肉中的妖氣和一點點魔氣收攏,繼續讓肥鯰魚添柴。
分完魚湯,打發走村民,隨手施法給了村民每人一道護身符,不遇什么大妖打怪,應該能保護他們到達他們城鎮上報官府。
肥鯰魚在云端雙腿哆哆嗦嗦的指著方向帶著路,去找自家老大的巢穴。
到了位置離苦降下云頭是一片池塘,四周靜謐,蘆葦叢生,整條河道都充斥著淡淡的妖氣。
肥鯰魚在岸邊呼喚自己的老大,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李苦也不著急,在岸邊的竹林。砍了一根細竹,系上絲線。
瘦魚妖雖然在丹爐里被李苦燉成了湯,魚肉分給了村民,但是剩下的妖氣靈氣被練成了一顆芡實米大小的丹丸。
這小小的丹丸包含了那瘦魚妖的所有妖力,李苦甚至還添加了點藥物稍加提升。
肥鯰魚蹲在地上,李苦將魚線拋出,將魚竿搭在它的肩膀上。
肥鯰魚兩只綠豆大的小眼,眼巴巴的望著蘆葦做的魚漂。
從中午一直垂釣到下午,鯰魚都打起了瞌睡,鼻子上冒起了泡泡。
李苦拍醒了肥鯰魚。看著平靜的水面浮漂輕微的蕩著波浪。
“收桿吧!”
肥鯰魚用雙鰭用力一拉!一頭張牙舞爪的鯉魚,額頭上長著許多只眼睛在不斷的開閉。
“嘖嘖!這是什么品種?如此之丑!”
鯉魚妖還十分的不老實,亂蹦亂跳的想要逃脫魚鉤。
肥鯰魚瞪著小眼。“啊!老大!真的上鉤了。我把老大釣出來了。”
李苦將鯉魚妖拉到岸上,揮袖將其定住。
“不錯不錯,又湊齊一味藥”
李苦在全真教看見了一卷《九鼎神丹經》隨手記了下來。
黃帝九鼎神丹經訣。撰人不詳,出於漢末。另有十九卷為注訣,約出於魏晉至隋唐。詳述了外丹煉制及服用方法。
此神丹,丹名曰神符。取無毒水銀。多少自納,在六一泥釜中,封之乾訖。飛之九,上下寒發,掃取和以鯉魚膽。復封涂如初,復飛之九。上下寒發,掃取和以龍膏。名曰神符。
若但紫名日神符還丹,和以龍膏,丸如小豆。常以甲子平旦,東向再拜長跪,服之,百日與仙人相見,玉女來至,於是從諸神方而飛行矣。欲渡大水,和神符以龍膏,若河伯,余以涂足下,行水上足不.沒溺也。欲入火,服一丸即不熱也。服藥百日,三尸九蟲皆自敗壞,長生不死也。(請勿嘗試。)
李苦取了魚膽,嫌棄這個魚身像是泡了核廢水一樣。肥鯰魚舔著個臉諂媚的,將自己老大的尸身收拾好扛在身上。
李苦也沒有在架云,一人一樣,就這樣往有人煙的城市走去,越往前走,人也逐漸多了起來,看起來像是一座大城。
臨近城市,城門上寫著長安城。李苦看著跟在自己身邊的肥鯰魚。
“你這副模樣恐會引起一些麻煩,我給你變個樣。”
“小的聽從仙長吩咐!”
李苦施法,將肥鯰魚與變成一個道童,一身青布的道服,沒有改變肥嘟嘟的外貌,圓圓的大臉上長著小小的眼睛。有著三層的下巴。身后還扛著一個大布包。
李苦將拂塵變做手杖。自己成了一個風燭殘年,腿腳不變的老道士。肥鯰魚扶著李苦走進了長安城,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恍若隔世。到街道兩旁的叫賣聲,讓李苦內心微動。
一進到城里李苦就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順著氣息走去,發現到頭是一家醫堂,掛著“天下第一醫”的招牌。
李苦坐在門口,肥鯰魚化成的童子站在一旁,看見驚世堂里面正在招生。
“俺這是長安第一的驚世堂。”
一個胖胖的大夫正坐著。坐在大堂。記錄者名字“攢夠了錢再來報名,下一個。”
一個背著書香,戴著墨鏡,手拿竹杖的瞎子。立在大廳神農的畫像前,看著畫像的雙眼。
“戊癸還在本處藏。就是這,沒跑了!”
報名處的兩人在嘀嘀咕咕的說著話。“你看有個瞎子來報名了!”
坐在主桌的胖子,看他一直站在神農的畫像前。“哎!那邊那個,那個瞎子你是不是過來考試的?在干啥呢?趕快過來把錢交了。”
瞎子跌跌撞撞的來到胖筆簿桌前。“請問這里是考試嗎?”
胖筆簿不耐煩的道。“你說呢?你是來干啥的?”
瞎子道:“我是來報名學醫的。”
“你這都瞎成這樣了。還學啥醫啊?兄弟”
別的弟子在瞎子青年的面前不斷揮手。好奇的試著,看他是不是真瞎。
青年杵著拐棍靦腆的笑了笑“他們都是這樣說,試試也無妨嘛。”
胖子沒好氣的說:“試啥呀?你知道我們考啥不?”
“不就考試嗎?反正小弟熟讀《神農本草》、《新修本草》《經脈大考》、《黃帝內經》、《黃帝外經》四部醫典,對《傷寒雜病論》、《格致余論》、《脾胃論》、《千金方》、《太平圣惠論》都到背如流。最近我還編寫了四套醫藥全書。我還研究怎么把湯藥練成藥片。”
每說出一部經典的名字,胖子原本笑著的臉就正經一分,說到最后瞪大了雙眼。拿出毛筆準備記下來。
“嗯嗯,那個兄弟你的名字!”
記錄完下瞎眼青年的信息之后,安排他坐在一旁,等待報完名以后再說。
李苦示意肥鯰魚扶著自己也去報名。
“大爺,你這又是干啥啊!這是報名學醫的地方。您是不是走錯地了啊!您這么大年齡,您不回家帶孫子,還學啥一醫?您這不是浪費錢嗎?”
李苦使勁剁了剁手中的竹杖,身體搖搖欲晃,肥鯰魚趕緊心領神會的上來扶著。
“哎呦!老道的一個孫子趁我出遠門跑丟了。不見咯!我一路追到這兒。打聽到應該在你這兒學醫了。找不到他,我就死在你們這兒了啊!”
“您別介啊!您死在這,不是打我們驚世堂的臉嗎?馬上報完名,我一定給你家孫子找到。您老就在等著,好好坐著等。我這活兒今一忙完,馬上給您找。”
隔間里,一身白衣白帽的主管,真不斷用手拍著自己的腦袋。
“我的天啊!瞎的你也收。他說啥你都信,你比他還瞎嗎?還有這個老人又是什么情況?你也收!你還有沒有腦子?”
胖筆簿也不著急站在一旁。
“主管啊!你先看看他叫啥名。
“諸葛青!諸葛?”
“這滿長安城誰不知道咱們和姓諸葛的那是死對頭呀,不對付。他們還老派人到咱們驚世堂偷學東西。既然現在那個姓諸葛的主動送上門來,我這叫緩兵之計,先把它留下來。現在他一個人在我們這邊。還能翻天吶!這還不聽您發落嗎?”
“不可能!他們咋會派一個瞎子來啊!”
胖筆簿勸說道。“館長,你管他是不是姓諸葛的派來的,反正讓他們知道姓諸葛的都逃不過咱們的人體分割療法。”
“對了那個找孫子老頭又怎么辦?”
“主管你放心!到時候我帶著老頭在醫館里轉一圈,找到了也就算了,找不到咱再找個理由把他打發走。肯定不會讓他死在咱們的地方。”
李苦喝著茶,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瞎子被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架走。
“誒,你們干啥呀?輕點,輕點,我看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