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番外二 婚禮
- 幕后驕陽
- 落葉千疊
- 2982字
- 2024-04-20 07:35:46
滕泊生性低調,羅伊是公職人員,所以兩人的婚禮,規模不大,只邀請了親友參加。
婚禮地點就在恒信旗下酒店。
今日整個酒店不對外營業,但也爆滿。
因為滕泊大手一揮,今日旗下全體員工放假一天,總部的員工,只準帶一句祝福,可以拖家帶口去喝喜酒,吃喜糖。
宴會廳內,被純白紗帳和繽紛鮮花,裝飾得圣潔夢幻。
明亮的化妝間,一身手工新郎西服的滕泊,正拿著眉筆,專心給羅伊描眉。
畫面溫馨,幸福。
“你不要把我畫丑了。”羅伊僵著身子,生怕亂動一下,滕泊就畫歪了。
一旁的化妝師笑得合不攏嘴,滿眼羨艷。
滕泊很淡定的輕笑:“滕太太,你要相信你老公。”
五分后,滕泊終于放下眉筆,仔細端詳后,很滿意,俯身在羅伊額頭輕輕一吻:“我的新娘,好漂亮。”
羅伊真是少見的嬌羞了。
當看清鏡子里某人畫的眉毛,她看一眼化妝師,問滕泊:“這真是第一次畫?”
滕泊勾唇一笑:“昨天練了幾次。”
“伊伊姐,你今天好漂亮。”滕瀟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你改天結婚,一定比我還漂亮。”
說起這個,當初可把羅伊雷得不輕。
滕瀟,滕泊的妹妹,居然和她哥哥在一起了。
這關系一下子就變得復雜了。
對于羅伊和滕瀟來說,原本可以壓一頭的妹妹,變成了嫂子。
對于楊灝和滕泊來說,原本可以壓一頭的妹夫,變成了大舅子。
妹妹和嫂子,妹夫和大舅子
這該怎么稱呼呢?
最后,羅伊和滕瀟,還是以姐妹稱呼。
至于滕泊和楊灝,羅伊和滕瀟不管,結果他倆分不同場合,隨時改稱呼。
比如說,在工作場合,都稱呼對方什么什么總,當兩人因為某些原因有點爭風吃醋時,就陰陽怪氣的稱呼對方妹夫,而面對長輩要謙讓禮貌的時候,就稱呼對方大舅哥。
兩個男人都作為哥哥,理應比妹妹先結婚的,這種情況下,除非一起結婚,否則總有一個比妹妹后結婚。
于是爭論來爭論去,就委屈一下楊灝了,他比妹妹后結婚。
一是滕瀟在考研,她想考試后再結婚。
二是滕泊的哥哥,滕浩,他身體不好,想盡快看著滕泊成家,然后生個繼承人。
長長的婚禮水晶臺,兩邊擺滿鮮花,紅色地毯隆重又喜慶,正中灑滿花瓣,那是一條她今天通往幸福之路的花圃路。
按照羅伊和滕泊的要求,俗套的婚禮流程省去一些,主持人說話之后,只有雙方父母發言,然后走紅毯,交換戒指,新人宣誓。
長輩發言完了之后,滕泊便站在臺上。
全場燈光熄滅,只余一束光,照著紅毯那一頭,在滕泊父親最后發言時就準備好的楊翼欽和羅伊身上。
滕泊左胸別著一朵新郎的鮮花,面料頂級和剪裁精致的西裝,把他身材襯托得更加出色,肩寬瘦腰,長腿筆挺,抬起的面容,白皙英秀。
音樂徐徐響起。
在所有親友的注目中,滕泊望著那頭的羅伊,目光堅定溫柔。
羅伊靜靜佇立在紅毯這頭,一身從法國空運過來的潔白婚紗,莊重典雅,纖細精致的剪裁設計,襯得她美如畫中仙。
羅伊挽著父親的手,一步一步走向他。
男主持人:“滕先生,請你手捧鮮花,去迎接你美麗的新娘。”
長長的水晶臺,中間有個交接處。
這里,是父親把女兒的手交給另一個男人,預示著,女兒的下半生,由另一個男人陪伴呵護。
滕泊捧著手捧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到花房中間等著他的羅伊身前,手捧白色玫瑰,單膝跪地,“伊伊,我愛你,以后的每分每秒,都由我來陪在你身邊。”
被滕泊牢牢地盯著,羅伊耳根都有點紅了。
“我也愛你,以后你的身邊,一直有我。”她微微彎腰,接過手捧花,牽滕泊起身。
楊翼欽今天威嚴的眉眼一直笑著,他執起羅伊的手,又執起滕泊的手,然后將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鄭重地道:“滕泊,我把伊伊交給你了,你要好好照顧她。伊伊,夫妻倆要多相互關心,你們一輩子......要和和美美。”
從來慈愛又嚴厲的父親,突然有點哽咽,羅伊的眼淚也一下子就冒出來了,她緊緊抱住父親。
滕泊:“爸,我向您保證,我會一輩子照顧好她。”
楊翼欽強忍淚水,拍了拍兩人緊握的雙手,很是欣慰,“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無論發生什么,一起面對,一起成長。”他看向滕泊,“只要吵架,無論誰對誰錯,你都要先道歉。”又對著羅伊,“你也要小鳥依人,別總是那么強硬。”
最后他把手松開,“祝你們余生每一天,都開心,幸福。”
滕泊和羅伊十指相扣,對望一眼,然后對著父親同時開口:“謝謝爸,您放心,我們會的。”
作為過來人,楊翼欽深知,今天的儀式,不只是一個儀式。
宣誓,交換戒指。
對于觀眾來說,這些環節只是看個熱鬧。
對于當事人來說,這是承諾,是誓言,不能違背。
貧窮富貴,健康疾病,都將不離不棄。
是責任,是擔當,是金口玉言,
滕泊幾乎不會喝醉,因為他不能讓自己在任何場合下失去理性。
今天也不能。
羅伊見滕泊喝了很多酒,也沒見醉。
祝福那么多,他來者不拒,羅伊關心的問,“你還好嗎?”
“別擔心,不會耽誤與你洞房花燭。”
羅伊不理他了,她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楚楠,白安,都趁機來灌酒。
羅伊問楚楠:“你們什么時候結婚?”
楚楠看一眼柯凡:“快了。”
云康和柯凡卻一直給滕泊擋酒,連沈蘇哲以前經常混跡酒吧的人,都有點迷迷瞪瞪的了。
不久前,羅伊聯系顧正青,讓他們見了一面,沈蘇哲振作起來,還開始經營公司了,經常過來向滕泊請教經商管理之道。
雖然說起來賓客只有親友,可是兩個家庭的人,加起來還是挺多的,何況還是赫赫有名的兩個家庭。
擋酒的都有點迷糊了,羅伊挺擔心的,他扯了扯滕泊衣袖:“喂,他們要不要緊啊?”
“不要緊。”滕泊滿不在乎,“兄弟就是這個時候用的,他們結婚,我也得這樣。”
滕泊低頭在她耳邊輕道:“我今晚可不能成醉鬼,不然如何洞房花燭?”
又來?
羅伊淡淡地望著他:“說得像你沒有過一樣,早就過了好嗎?”
滕泊勾起嘴角,笑了:“能一樣嘛?今晚多激動啊。”
羅伊扭頭不理他了。
夜色濃重,賓客盡興離去,小兩口回了東河灣別墅,這里以后就是他們的家。
從進大門開始,門窗,玻璃,貼著紅色大喜字,都按照雙數,掛了紅燈籠。
新房被褥,是媽咪特地定制的上好面料,也是大紅喜色。
羅伊卸妝,洗澡,換上睡衣,坐在梳妝臺梳頭,滕泊也從客房洗好澡過來。
某人連睡衣都不穿,圍了張浴巾就進來了。
羅伊看他一眼,扭頭一旁。
這家伙故意的,故意秀身材。
滕泊走過來,把她手里梳子拿走放下,抱著她就放在床上壓著,頭埋進她懷里:“老婆,我終于娶到你了,我總算......有家了。”
他從出生開始,就過著衣食無憂的漂泊生活。他一度以為自己會顛沛流離,孤獨寂寞的過下去,結果不然,他此刻對未來的美好,充滿了信心。
“嗯,以后愛我的人,都會愛你,我也會加倍愛你,你再也不孤獨漂泊,有屬于你的家。”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脖頸,一寸一寸滑動,動作很輕,叫人發癢:“我也要加倍愛你。”
羅伊低頭,看著他眼里的濃重曖昧火光,只覺大事不好。
退縮一閃而過。
可到底是真正意義上的新婚夜。
她哪里舍得退縮?哪里又舍得不滿足他?
從她動心那一刻開始,她就不舍得他受一丁點傷害。
————
羅伊休假在家的日子,每天醒來時,太陽都老高了,而身邊人往往已沒了蹤影。
對此羅伊極度無奈,她不是一個賴床的性子,可結婚后,實在沒辦法。
今日亦是如此,不用看時間,羅伊都知道,大概快十點了。
洗漱好,穿戴整齊,下樓。
恒溫鍋里依然溫著早餐,她端出來,正慢悠悠地吃著,滕泊提著老宅管家送來的新鮮蔬菜走進來。
他把蔬菜放在桌上,繞到她身后,羅伊只感覺后背一熱,他就沉甸甸地抱上來,親了親她臉頰,下巴擱在她肩上,“老婆,早安。”
“早安。”
“我們今天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我都陪你。”
“教我畫畫好不好?”
“好啊。”
滕泊去羅伊的畫房,拿畫具,畫冊。
他翻開她的畫冊,發現里面全是他。
滕泊眸光震動,唇角微勾,心頭很是喜悅。
余生是你,我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