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塵埃落定
- 幕后驕陽
- 落葉千疊
- 2221字
- 2024-04-18 06:01:00
羅伊當初主動爆料,也有這個原因。
他父親是個很念及舊情的人,股東會上有人說好話,打感情牌,滕泊已經(jīng)有點動搖,如果再讓他父親出面,他就更不好出手了。
想到自己要離職了,羅伊問:“你的計劃,成功了嗎?”
“嗯,董事局已經(jīng)重新掌握,審計團隊也已成立,里面全是我的人。”滕泊低頭,獎勵似的親她一下,“多虧了你,我和陳渝回國,計劃三到五年的事,現(xiàn)在一年不到就完成了。”
是她兩次生命危險,換來的。
對羅伊來說,這是最好的消息了。
太好了!
她的任務完成。
滕泊的也一起完成。
這是她最想要的結果。
“那就好,我離職前,能幫你完成計劃,我很開心。”
“那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做我女朋友了?”
羅伊臉頰一熱,心也跟著發(fā)燙,她主動摟著他脖子:“好呀,做你女朋友。”
滕泊二話不說,低頭就吻下來。
這是個帶著某種執(zhí)拗情緒爆發(fā)的吻。
到底是在醫(yī)院,他一會兒就放開她了,臉上是那種很開心很開心的笑。
羅伊也笑了。
他倆終于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她終于再也不用有任何顧忌,對他釋放自己的情感了。
羅伊緊緊抱著他,把臉埋在他胸口,聞著熟悉的氣息,她鄭重的道:“滕泊,我,羅伊,也喜歡你,想和你共度余生,想每天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做你滕家的半個當家人。”
這是當初他和她表白的話。
她終于可以回應他。
原來回應一個男人的表白,她也是期待的,忐忑的,不安的。
滕泊的眼眸清清淺淺,仿佛墜下一縷星光。
“好。”他捧著她的臉,像捧著最珍貴的寶貝,“羅伊,我滕泊發(fā)誓,一輩子只護你,愛你,讓你一生安穩(wěn),歲歲無憂。”
她的喜歡那么勇敢,那么熱烈!
他豈能辜負。
羅伊定定的望著他,眼里聚集世間所有璀璨,她甜蜜的笑著,輕輕點頭,“嗯!”
兩人緊緊相擁,深深親吻。
直到這一刻,滕泊浮躁的一顆心,才真的落下。
“你剛剛……為何?突然說……”
“說結婚?”滕泊道,“你知道我的心意,已經(jīng)認定你一輩子,那天送你來醫(yī)院,危急關頭的急救簽字,只有家屬才有資格,那一刻我無比清晰的感覺到心痛,沒有早點和你結婚的心痛……”
幸好他聯(lián)系楊灝及時。
楊灝也趕來的及時。
不然耽誤了救治,他的這一生,該怎么辦?
……
羅馨慧提著雞湯,走進病房看見的一幕,是那個高大的男人,從背后擁著自己的女兒,站在窗邊曬太陽。
一室靜謐,陽光灑滿一地。
窗邊擁著的兩個年輕人,男的高大冷峻,女的高挑靈秀。
看著是那么美好,那么和諧,那么幸福。
“咳!”羅馨慧還是冷著眼,輕咳一聲。
兩人松開,轉身。
羅伊抓起滕泊一只手,滕泊神色沉靜,看著她,羅伊笑著對母親道:“媽咪,這會兒我應該正式介紹一下,這是滕泊,我男朋友。”
又抬眸對滕泊道:“這是我媽咪。”
羅馨慧看兩人一眼,眉目不動,把雞湯往柜子上一放,“先吃東西。”
對于羅伊來說,媽咪沒直接給她難堪,就已經(jīng)同意了。
按照羅伊以往的風格,這個時候會得寸進尺,越來越放肆,甚至蹬鼻子上臉,非得讓母親同意。
這件事不一樣,她要乖巧,要撒嬌,要為母親馬首是瞻。
然而,對于一個母親來說,自己女兒什么性子她會不知道嗎。
可有一個人是不怎么知道的。
以至于后來的某一天某一刻,某個小女人因為某件事,用撒嬌乖巧的賣萌方式,想要征得同意的時候,是絲毫不起作用,最后還是得用美人計。
出院后,羅伊直接回了別墅,有滕泊,離職手續(xù)也不用親自去辦,需要本人簽字的,滕泊都送來別墅。
——
羅伊出院在家靜養(yǎng)的第二周,一條爆炸新聞炸開。
沈氏集團沈蘇銘,因經(jīng)濟犯罪被抓。
羅伊在房間看到這則消息,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從她出院,滕泊每天都會來別墅看她,即使母親因為她,并沒有給滕泊難看的臉色,但好臉色也沒給。
母親一直認為,滕泊利用她。
實則,是她利用滕泊才對,奈何她不能說。
前天,滕泊走的時候,問了她一句很奇怪的話,他問:你和沈蘇銘的秘書白安,是好朋友嗎?
她當初在酒吧拿滕泊打賭,就是和白安一起。
而且上次兩人在河邊聊天,出來時,他也碰見了。
所以羅伊并沒否認。
滕泊不會無緣無故這么問。
沈氏落網(wǎng),她終于可以正大光明聯(lián)系白安了,她立即打電話,打了兩個沒人接。
沈氏是恒信第二大股東,掌舵者被抓,恒信的股東都人心惶惶。
滕泊忙的一天只睡四個小時。
沈氏在恒信的股份有百分之二十,如果股權被法院強制執(zhí)行,這么大的資金缺口,不是都誰有能力接受的。
恒信當天的股價,直接下降了兩個百分點。
滕泊的電話接得發(fā)燙,連辦公室座機都沒停歇。
以至于連續(xù)三天,都沒去別墅看羅伊。
而羅伊也沒閑著,她回了豐泰證券,這里以后也成了掩護她們身份最好的地方。
羅伊沒有見到白安。
但從同事口中得知,白安大概半年前,被沈蘇銘強著發(fā)生了關系,并且做了他的情人。
所以在取得證據(jù)方面,突飛猛進,如此順利。
羅伊像被人潑了盆冷水!
她回憶時間,正好是她領著巡查組剛開始調查的時候!
猛然想起,滕泊在賽車場飆車那晚。
白安喝醉,第二天兩人在公寓,她哭得一塌糊涂!
當時白安說是因為莊凱要訂婚,她居然信了!
羅伊的心劇烈顫抖!
她打白安的電話,關機了。
同事說她出去度假了。
可是羅伊不信。
從豐泰證券跑出來,羅伊開車,直奔白安住的地方。
中途一個紅綠燈處,柯凡開著車,多看了兩眼,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哎?那不是羅經(jīng)理嗎?”
可惜羅伊沒看到滕泊的車。
還是反方向,羅伊一腳油門走了。
四十分鐘后,滕泊的電話響起,是羅伊。
“滕泊,你前幾天問我白安,是有什么事嗎?”
他和羅伊已經(jīng)兩三天沒見面沒聯(lián)系了,女朋友打電話來,卻是問別人。
“出什么事了嗎?”他還是關心的問。
“我找不到她了,她電話關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滕泊沉默好幾秒,以羅伊的聰明,他也是瞞不過她的,“她前段時間被沈蘇銘關起來了,好像還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