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滕總請客?
- 幕后驕陽
- 落葉千疊
- 2061字
- 2024-02-16 16:12:13
羅伊心頭一跳,忽然升起他在考驗她的一絲錯覺。
她清了清嗓,細說道:“食品行業的核心是質量安全,無論他們的模式是求快還是求穩,我們投資人看中的,始終是他們的盈利能力和競爭優勢,首先從財務上來分析........”
投資人的眼光常常很獨到。
有些人投資的是創業者,有些人投資的是產品,而有些人投資的是創業者的經營模式。
滕泊面無表情的看著羅伊。
她烏黑長發微卷散開垂在身邊,五官精巧,皮膚白皙,那雙漂亮的眼睛,亦如那天在咖啡館一樣,沉靜清澈。
一身得體的職業套裝干練又沉穩。
那天也是如此,她絲毫不在意周圍人因她停頓促足的目光,自然隨意推門而入,沒有嬌弱美態,也沒有嫵媚動人的艷麗風情,一身氣質如同冰山上開放的雪蓮,沉穩清冷。
讓他沒想到的是,這樣的美麗女人居然也會相親。
他雖從小生活在國外,但對國內各種文化都很了解。
兩人聊天他一字不落全聽見了,她直白拒絕那個男人時,他很意外。
但更讓他意外的,是自己的心理。
他聽見她拒絕那個男人時,心里莫名其妙的很舒坦。
這可能是出于人類對美好事物都想采擷的好勝心理,他想。
后來在酒吧,他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她。她和另一個女人在吧臺有說有笑。她喝酒的動作,姿態嫻熟,自成一派,一看就是經常泡吧的女人。
后來她也看見了他,結果她居然敢拿他打賭,還賭他相親是否成功,簡直是討打。
他滕泊是什么人,無論國內外,只要他愿意,排隊愿意嫁給他的女人,能繞地球三圈,他會相親?
她居然敢拿他打賭!
想起父親再三叮囑,回國必須低調低調,他也就只能忍了,聽從云康的建議,含糊回答,如果她再來要答案,狠狠宰她一筆。
結果她們若無其事的走了,骨子里透出來的驕傲比他還盛。
在公司高層會議上再次看見她,著實讓他驚訝。唯物主義的他,竟然也感慨起了緣分。
她明明很心虛,卻大著膽子和他對視。
看見她擔任投資部經理的那一刻,他絲毫不懷疑她的能力,因為她的眼神那么坦然,那么堅定。
包括后來他好奇她的辦公地點,下去查看,結果剛好遇見她遲到,甚至還剛從另一個公司離職,她毫不惶恐,還誠懇自若的說,離職是為了更好上任。
好像他作為領導還應該感謝她一樣。
本以為她會拿他打賭說點什么,比如道個歉,或者巴結奉承一下什么的。結果她倒好,明明不愿意,還裝腔作勢的恭順禮貌。
滕泊雙眸幽深地看著羅伊,若有所思的開小差,至于她在說什么,他一個字沒聽。
羅伊很自然地展現自己專業又職業的一面。她沒見過創業者,只能從他們提供的財務報表,行業情況來做投資分析。
她一說完,側眸,余光瞥見滕泊盯著她好像在走神。
再定睛一看。
他神色冷峻,眸光清明銳利,哪里有半分走神的樣子。
又一番討論之后,最后決定兩家一起投,下一步由兩個資歷比較老的分析師牽頭,帶著業務部、法務部和財務部開始做詳細盡職調查。
羅伊仍然是主負責人。
散會就是中午了。
很多職工帶飯吃,大辦公室飄著一股濃濃的飯菜香。
羅伊出來上了個洗手間,回來下意識看向會議室,滕泊已經走了,想必他永遠有小食堂。
食堂是不可能去了,那還是去外面餐廳吃吧。
拿起手機下樓。
出了大廈就是商業街,餐館不少,但是她卻不知道吃啥。
主要是今早在別墅,早餐比平時吃得多,好久沒吃劉嫂煮的早飯,而且又全是煮的她愛吃的,這會兒一點兒都不餓。但是多少得吃點,不然下午餓了出來吃東西,又被嫌棄怎么辦,她又不喜歡吃零食。
站在一家餐廳門口,正想著要不要進去,忽然就聽到身后響起一道冷冽的聲音:“怎么?恒信給你的工資不夠?連吃個日料都要糾結?”
羅伊轉身,太陽有點大,滕泊的純黑西裝和純白襯衫有點刺眼。她扯開微笑:“怎么?滕總要請客嗎?”
滕泊走到羅伊身前站定,雙手環胸,深邃的目光在她臉上掃了兩圈,唇角勾起似笑非笑,道:“我為什么要請你?”
不知是陽光照耀,還是他唇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竟然讓羅伊覺得他平易近人。
“先不說我是你的優秀員工。在幾天前,我也請你喝了一杯酒吧?”之前一直覺得拿他打賭很心虛。說到請客,想起當時請他們喝了兩杯酒,這一下就有了底氣。
滕泊挑著眉毛:“你拿我打賭,我沒再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還覺得虧?”
“你沒說出答案讓我們分出勝負,還虧了一杯酒錢,虧大了好嗎?”羅伊又想起什么似的,“哦,是兩杯,虧得更大?!?
“你們的賭注是什么?”滕泊頓了頓,認真的問。
羅伊:“......”
她不可能讓他知道,她和白安的賭注是要他的電話號碼。
“你請我吃飯,就告訴你?!辟€注不能說,酒錢要吃回來,不然心頭不爽。
他二話不說,抬腳就往日料店走。
羅伊眨了眨眼,很自然地跟上。
兩人一前一后踏入餐廳,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
男的很高,女的也不矮,身高差看著十分般配,最主要是兩人的長相,讓人眼前一亮。
周圍的目光和竊竊私語,羅伊和滕泊絲毫不在意,找了張空桌坐下。
點好餐,等餐期間,羅伊問:“所以,你那個沒,是沒相親還是沒成功?”
滕泊手上拿著一本餐廳雜志在看,聞言抬起頭,看她一眼,又垂眸繼續翻雜志,過了兩秒才說:“你為何認為我在相親?”
羅伊一愣,難道不是嗎?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是她贏了!
于是干脆問:“所以……是沒相親?”
滕泊把雜志放回旁邊書架,慢條斯理地端起桌上茶杯淺抿一口。
羅伊坐在他對面,就不得不注意到他的手,修長白皙,骨節削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