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報我的名號,沒人敢動你
- 幕后驕陽
- 落葉千疊
- 2075字
- 2024-04-07 08:05:45
羅伊感覺滕泊將她抱得更緊。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松開她。
兩人面頰仍然離得很近,滕泊雙手握著她香肩。
俊顏近在咫尺,羅伊一眼就望進了他漆黑幽沉的眼眸里,像兩個無底的黑洞,她看到里面小小的自己的倒影......
氛圍頓時變得有點曖昧。
當(dāng)滕泊安靜游移的灼熱視線停在她唇上時,羅伊心頭一慌,他想吻她的念頭一閃而過。
羅伊連忙松開他,嘴里說:“你不是要去弄吃的嗎?”
想到要和滕泊接吻,羅伊白皙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
她立即伸手推他快走,不然有點丟人,“快去快去,我真的餓了。”
男人夜空般的眼睛,綻放出深深的笑意,光澤,溫和,動人。
滕泊一手攬著她肩,一手扣著她后腦,在她額頭落下重重一吻。
等羅伊反應(yīng)過來,男人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在病房門口。
只有額頭還殘留的柔軟溫?zé)嵊|感在提醒她,這個男人剛才親她額頭了,還笑著說她可愛。
什么可愛?
他剛才看見她害羞了?
羅伊內(nèi)心狂吼。
她怎么就害羞了?
怎么就害羞了!
她曾經(jīng)......不也是肖想過他誘人好看的嘴唇嗎?
怎么......怎么這會兒就慫了呢?!
羅伊紅著耳根呆呆的。
誰允許他親她光滑飽滿的額頭了?
以前還彈她的額頭來著!
……
病房里,安靜得只有勺子和筷子碰撞碗筷的聲音。還有羅伊自己才能聽到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咚咚咚的。
她傷的右手,左手拿筷子完全不行,用勺子和叉子還是沒問題,幾個小時前她就是用叉子也吃得飽飽的,只是有點慢。
這會兒,強勢又霸道的男人,碗都不讓她碰,更別說用叉子吃飯了。
他一口一口的喂,她一口一口的吃,心頭又羞又甜。
羅伊雖然從小被全家人寵愛著長大,可也不會有吃飯喝水遞到嘴邊,張嘴就行了的待遇。
何況現(xiàn)在伺候她的,還是她喜歡的,帥氣的,高大的美男子。
她不停的給自己洗腦,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如果遲早是他女朋友,現(xiàn)在提前享受一下也沒關(guān)系。
而且她還是個傷號,又是他員工,這傷算工傷,他照顧她也沒什么,沒什么……
為了掩飾自己心底的害羞,羅伊找了個工作上的話題,他喂,她吃,就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飯吃完了,滕泊正在收拾餐盒,護士端著藥進來了,“換藥了?!?
待紗布拆開,羅伊才看到傷口。
中間嚴重的地方居然還縫了兩針。
這是抓著床單從二樓滑下來時,二次傷害造成的。
人掛在床單做的繩子上往下滑,相當(dāng)于雙手抓著承擔(dān)了整個人的重量。
羅伊自己也皺著眉:“怎么這么嚴重?”
護士戴著口罩,抬眼看著她反問:“你自己怎么弄的不知道?”
消毒液的味道很難聞,傷口也有點刺痛,羅伊眉頭皺成一團。
滕泊站在一旁,盯著羅伊的傷口,眉梢冰冷,臉色陰郁。
昨天晚上他載著羅伊走了之后,云康他們?nèi)e墅搜查了一番。
云康說,廁所打爛了一個玻璃杯,床鋪上,地毯上,還有門把手,到處都是血跡。
她把床單當(dāng)做繩子綁起來,從二樓滑下來的,五六米長的床單繩子上,也是血跡斑斑,可見杯子是她提前打爛準備好的。
云康說,如果他們沒找到她,她應(yīng)該做好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準備。
羅伊問護士:“小姐姐,怎樣可以讓這個傷口加快愈合?”
滕泊俊眉微蹙。
護士小姐姐手上沒停,淡淡說道:“忌辛辣冰冷食物,別熬夜多睡覺,加快血液循環(huán),自然就好得快。”
羅伊:“這些我知道,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其它的,比如吃點藥之類的?!?
好快一點,她才好盡快回別墅。
太久了,她怕瞞不住。
“沒有?!?
“沒有?!?
兩句沒有同時響起,一句是護士,一句是滕泊。
羅伊抬頭看滕泊,護士說還挺正常,他為何也這么肯定?
護士也笑著抬頭,看滕泊一眼后又埋頭繼續(xù)給她傷口消毒。
滕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怎么這種事也想著走捷徑?”
羅伊啞口無言,無法反駁。
她真的想吃點激素之類的快點好。
護士換完藥出去了,滕泊坐在床沿邊,目光盯著她,“你是不是傻?人家拿槍指著你就要跟著走嗎?”
羅伊愣:“人家都拿槍指著了,我還不跟著走?那怎么辦,等他開槍把我們都放倒嗎?而且人家那么多人?!?
不走才傻吧?
“你是我的人,在西京,像這種情況,你報出滕家或者恒信的名號,沒人敢動你!”滕泊一字一頓的說。
羅伊愣愣地看著他深邃的眼眸,里面映出了震驚的自己。
從小到大,父親會對她說如何保護自己,要如何低調(diào)不要惹事。
哥哥會給她說,讓她大膽做自己,他會是她永遠的靠山。
而現(xiàn)在,自己喜歡的男人,說報出他家的名號,沒人敢動她。
羅伊看著他,心想他真的好帥,但神色自然道:“其實我從小到大一直被家人捧在云端,但性格和脾氣這些沒有被慣壞,也是因為有父親的叮囑和教導(dǎo),即使到現(xiàn)在,他也會經(jīng)常叮囑我低調(diào)不要惹事,從來不會說家族龐大,有氣勢就讓我囂張蠻橫一點。你現(xiàn)在說這些,就不怕我打著你的旗號做壞事?”
“你能做什么壞事?”他不可一世,“你能做得出的壞事,我都能替你擺平?!?
倨傲得不成樣子。
羅伊:“……,你這樣很像一個在道上混的,會被抓的那種經(jīng)濟犯罪分子。”
她就是抓這種的。
滕泊笑:“那你會舉報我嗎?”
他明明像她一樣玩笑似的口氣,羅伊心頭卻跟著一抖,但她臉上沒任何表現(xiàn)的笑著:“哼,如果你真的是這樣,我不僅要舉報,還要把你抓起來。”
羅伊內(nèi)心可沒有在開玩笑。
所幸巡查工作即將結(jié)束,目前為止,羅伊沒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她心里那顆懸著的石頭,總算可以慢慢放下了。
她現(xiàn)在又要想的是,等巡查工作徹底結(jié)束,她該以什么理由離職。
想到那個時候,她和滕泊有可能會鬧成仇人,她心肝脾肺都發(fā)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