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的相處,第二天我和鴉隱都留在各自房間里冷靜。
可抄完三遍書后還是無法冷靜,此刻午飯時間也剛好到。
餐桌上安靜中又透露著幾分尷尬。
鴉隱此刻也后悔昨天晚上的貿然舉動。
不過既然是他造成如今的氛圍,那就由他來打破好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在沐寒商面前自己的嘴巴一點也不受控制“沐姑娘昨夜睡得好嗎?”
話一出口,餐桌上的氛圍更尷尬,這真的不是在提醒彼此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嗎?!
我好歹是養在深閨的千金大小姐,基本的教養還是有的,禮貌回答道“公子睡在旁邊很安心,很助眠”。
不是,我說的可是心里話,他咳什么?
鴉隱努力讓自己不失態,握筷子的手十分用力“那就好”。
“山上多野獸,沐姑娘無事還請不要亂逛”。
“好”。
兩人在這尷尬的氛圍下又度過一周,而我也尋好離開金陵城的路線。
或許身上沒有錢,但懷里的發飾值錢。
當掉一只的錢就夠自己在投奔外婆家用。
第二天,還是平淡如水的一天,也是我要離開的一天。
“沐姑娘今日起的比平日早些”。
“大概是今日的鳥兒叫的早把我鬧醒了”我笑著回道。
他似乎很喜歡石青色,又或許是真的很喜歡山上的生活吧。
“那倒是鳥兒讓在下一飽眼福了”鴉隱的視線收回。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只知道早晨的他比剛升起的太陽還耀眼,竹屋外舞劍的他像極了羽化而飛仙的仙人。
我們果然不是能走到一起的。
這個俊美的書生不僅很有錢,武功還不凡,自由自在的他怎么會喜歡上自己這個一出生就注定嫁入宮墻里的人呢?
可我還是不死心。
“公子愿意娶小女子否?”我滿懷期待的沖屋外舞劍的少年喊。
少年舞劍的起勁,或許是風太大沒聽見,又或許是他拒絕了自己,反問一句“沐姑娘說什么?”
我釋然一笑,言笑回答“小女子在說公子舞劍讓人艷羨”。
年少遇見你這般驚艷的人讓我如何再愛上他人。
午飯后,我借口說抄紙用完便下山,怪我做不到和他正式告別。
他不會挽留我,只會祝我前程似錦。
鴉隱看著走下山的倩影,心里只覺得有點不舍。
平常百般粘著他調戲,今日怎么不需要自己跟著?
越想越不明白,書里說的沒有錯,女人心海底針。
下山后我很快當掉一只血玉發飾,剩下的另一只緊緊握在手里。
馬車飛快的駛過繁華的街道,城門也助我一臂之力一路無阻。
夜晚。
鴉隱一個人在屋里喝茶,好看的手指輕敲杯沿,臉色意味不明。
他就說沐寒商今天怎的有些古怪,原來是要離開了。
沒有禮貌的小色狼,道別的話都不說一句。
“還是第一次見面那天有禮貌一點,還會說句詩句夸人”鴉隱嗤笑道。
如今的他哪里還像個溫文爾雅的書生,那些都是裝出來的罷了。
“隨身攜帶的長命鎖都給在下了,沐姑娘是想說把命給在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