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片黑暗的地方,蕭杉杉尋找著光源。她順著一縷極其微弱的光,走進了付琪的夢。
付琪正在宿舍里邊啃著炸雞腿邊看韓劇,宿舍還是那個樣子,閆莉和雨晴都還在宿舍。
蕭杉杉突然想起,原來她們宿舍里是有四個人的,除了她和付琪,還有兩個學表演的女孩子,每天談論著哪個教授暗示她們陪睡啦,又在哪看見哪個帥哥啦等等。
要不就是每天在淘寶上搜羅著各種性感衣服,看到一些情趣內衣兩人就嘰嘰喳喳地莫名興奮,然后就偷笑,之類之類的。
有一次付琪不小心把炸雞腿的油滴到了其中一人的禮服裙上,那個女孩便打了付琪。
還說著很難聽的,直戳付琪心的話,
閆莉:" “付琪!你看看你,今天我可是要陪那些大老板們去參加舞會的,你把禮服弄臟了,難道你給我舔干凈么?”"
另一個人附和著,
雨晴:" “哎呀,莉莉,你跟她這種肥妞廢什么話呀,她給你舔,你不怕油更多了?”"
說完,她們還偷笑。
這時,躺在床上的蕭杉杉終于忍不住起身給了那兩個人一人一耳光。
那次,宿舍里鬧得不可開交,因為閆莉和雨晴都打不過蕭杉杉,因此就大鬧宿舍,鬧得宿管和班主任都介入進來。
最后,她和付琪被批評教育了一番,而那兩個女孩由于家里對學校有投資,所以相安無事,也因此搬離了宿舍。
到現在,她倆看到付琪還總是會故意撞她,付琪也不敢發聲。
蕭杉杉想想這些就覺得可笑,但這是在付琪的夢里,因此那兩個人就如同死尸般躺在那里。
于是蕭杉杉走到付琪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付琪:" “哎?杉杉,你怎么又回來了?”"
付琪轉身看著蕭杉杉,她的嘴里還嚼著雞肉,嘴邊滿是油污。
蕭杉杉:" “我來帶你回去。”"
付琪:" “回去?回去哪?你不是去找古占星了么?”"
古占星……也對,在她的這一世中,在這里,也就只有付琪和古占星還在她身邊不離不棄了。
蕭杉杉:" “跟我走吧。”"
蕭杉杉說罷便用手指點了下付琪的眉心,付琪便睡著了。
然后蕭杉杉再次轉動手掌,漩渦再次出現在付琪的夢里。
可就在她要帶走付琪時,閆莉和雨晴卻從床上猛地坐起,一把抓住了蕭杉杉的胳膊,一人一邊,使得蕭杉杉動彈不了。
蕭杉杉本想掙脫二人,卻發現她倆的臉正在逐漸扭曲,手也逐漸冰涼起來,身上的皮一層層地在脫落,眼睛閃著墨綠色的光,牙齒慢慢變長,最后變成了僵尸模樣。
蕭杉杉:" “原來如此。”"
蕭杉杉瞬間就懂了。
原來是這兩縷魂魄在付琪體內搞鬼,他們在那時不僅侵入了蕭杉杉體內,還侵入了付琪體內。
于是蕭杉杉閉上雙眼,用念力驅動起自己的真元。
過了一會兒,她雙眼一睜開,放射出一束血紅色的光,直穿如“雨晴”體內。
只聽一聲悶響
雨晴:" “不……”"
雨晴的肉身被粉碎了,肉渣連著黑色的血濺了滿床都是,血液的腥臭味一下子涌散開來,聞得蕭杉杉差點吐了出來。
見情況不妙,“閆莉”直沖上去啃噬著蕭杉杉的魂魄,蕭杉杉尖叫一聲
蕭杉杉:" “啊——”。"
然而,在病房中,亦聽見了這一聲慘叫。
病房外的醫生和護士都要進到病房內一探究竟,可古占星擋在門外就是不讓進。
其實古占星心里也十分著急和擔心,可他既然答應了蕭杉杉就必須辦到,就連付琪的主治醫師錢主任來了,也被古占星擋在門外。
在付琪的夢里,“閆莉”用它尖銳的牙齒啃噬著蕭杉杉,一口一口地。雖然不見血跡,卻從“閆莉”的嘴里不斷流出一種酸性液體,那味道比“雨晴”血肉的腥臭味還要刺鼻。
蕭杉杉忍著疼,用剛才被“雨晴”抓住的手強行驅動著真元,然后攢足力氣大叫一聲:
蕭杉杉:" “破!”"
閆莉:" “啊……”"
只聽一聲悶響,“閆莉”也消失殆盡了。
就這樣,付琪夢中的“閆莉”和“雨晴”都已灰飛煙滅。
此時,蕭杉杉終于松了一口氣,差點就倒下了。
可她看到還在昏迷的付琪,也不知哪來的意志,手掌一轉,便出了付琪的夢。
而在付琪所在的病房里,透出一道道散開的光,如此得刺眼,只是一瞬間的事。
病房外聚集的醫生和護士們全都被這光擊中昏倒了,只有古占星站在那里,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只聽見病房內微弱地聲音,
蕭杉杉:" “古、古占、星……”"
古占星一聽是蕭杉杉的聲音,立馬打開門沖了進去。
進到病房里,屋里一片黑漆漆的,古占星馬上拉開窗簾,看到付琪依舊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而蕭杉杉卻躺在血泊中。
深紅色的血液還溫熱著,黏稠地粘在了蕭杉杉的臉上、胳膊上、腿上等等部位。
古占星看傻了,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該怎么辦。
可他馬上就想起來之前蕭杉杉跟他說的話。于是他馬上打開黑袍,蓋在了蕭杉杉身上,然后把她從血泊中抱起來,也不管那些黏稠的血液是否也沾在了自己身上,箭一般地奔向蕭杉杉的病房。
出了付琪的病房,古占星停了一下,因為他看見剛才被那光束射中的醫生和護士都不見了,醫院里依然是平靜地樣子。
可古占星也顧不了那么多了,抱著蕭杉杉就往病房趕。
這一路上,許多人都看向他,而他不自知的是,他這一路趕,滴下了一路暗紅色的血跡。
到了蕭杉杉的病房,好在剛才趕回來時繞過了護士站,沒有被她們發現。
古占星把蕭杉杉放在了病床上,然后才發現自己全身都沾滿了血跡。于是他便進入衛生間清洗了一番,然后就到病房外守著了。
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剛才發生的一切仿佛都被消除了,那些醫生和護士就像被消除了記憶般,什么都不記得了,只是照樣干著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