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淑離打算順其自然：“知道了，師父。”

妖界令牌，當時沈軼州去尋找穆景年時所得，到底在這個時候再派上用場。

穆景年本有意跟著沈軼州和章淑離一起，只是宗門事務、下山擢選仙根外門弟子等事宜都離不開他，一來分身乏術，二來，又因為沈軼州承諾，不過幾日，歸還了妖獸便會回來，便只好作罷。

......

妖界，入目倒是一片祥和，可以看出，賀崔將妖界打理得很好。

到了妖界，為了方便后續的行動，章淑離得到賀序的同意，將賀序被關禁苑前前后后的事情都告訴了沈軼州，也將自己突飛猛漲的實力都歸在了賀序的幫助上。

卻對自己的身份，仍然三緘其口。

沈軼州一陣詫異：“此事竟與主神有關？”

章淑離頓了頓，停下了腳步：“天帝與妖皇都是一界之主，就算是妖皇闖仙界，天帝都沒有資格做主將妖皇囚禁，可是，神界統領六屆，主神卻是可以。”

“所以，主神所說的時機，是阿離？”

十余年來，沈軼州其實已然看清章淑離與隕落上神昭華有不可忽略的聯系，此番，他的猜想又明了了些，只是，他需要章淑離自己承認罷了。

章淑離點了點頭：“我用婆世塔，將賀序帶了出來，也是他，助我們短短三月，就收齊所有滯留在人界的妖獸和魔獸。”

沈軼州擅演算，此刻，表面上與章淑離一同走在去妖界皇宮的路上，實際上，已然在心底默默刨析自己的星盤，想慢慢窺透其中更多的因緣際會，早做準備。

章淑離本以為此番入妖界和魔界，只是歸還妖獸、魔獸，并借機會與自己幾個老朋友見幾面罷了，可是，事情真是如此簡單嗎？

......

妖界皇宮外，將領得知沈軼州與章淑離的來歷，便打算報上去，章淑離攔住了他，特意將賀序的貼身玉佩交給將領，讓他一同帶了進去。

賀崔看到玉佩，一定能知道，賀序回來了。

未料，出來迎接她的，不是賀崔，而是妖后——賀序的弟媳，還有兇神惡煞的一隊士兵。

沈軼州護在章淑離面前，章淑離瞇了瞇眼，看出了妖后來者不善。

賀序在婆世塔內傳音給章淑離：“我該出去了。”

章淑離打開婆世塔，賀序瞬間出現在章淑離和沈軼州面前，雙手背在身后，其余從人界帶回來的妖獸，也出來了，乖乖跟在他們后面。

倒是有兩軍交戰的氣勢了。

“玉樞？”賀序開口。

妖后雙眸微轉，看向賀序，驚詫之余更顯驚喜：“兄長？”

賀序微微點了點頭，本想再借此機會解釋一二，未料妖后雙眸濕潤朝著賀序奔過去，攬著他的雙手，一臉難以置信：“你？......你真是兄長？”

賀序只好再次點頭相應，妖后突然雙眸濕潤，全然不顧周遭熟悉的、不熟悉的“觀眾”，痛哭了出來：“嗚嗚嗚，你怎么才回來啊......我跟夫君真的撐不住了......嗚嗚嗚......好難啊......”

賀序頗顯得手忙腳亂：“弟妹弟妹，別哭了，崔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