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月和千鈞榨干了體內(nèi)的所有元炁交予弋痕夕。
金光和綠光閃爍間,巨大的爆炸在七星冢炸開,以山鬼謠和弋痕夕對波為中心,方圓上百米被夷為平地。
當(dāng)煙霧散去后,兩人對波場地炸出一個巨坑,弋痕夕,千鈞,辰月皆是被余波沖擊,遍體鱗傷。
其中受傷最嚴重的自然是弋痕夕,他為了保護千鈞和辰月,上半身的衣裳炸毀,滿身血痕,鮮血順著無力的雙臂不斷滴在地上,而千鈞和辰月暈了過去。
胄制造的地洞內(nèi),山鬼謠同樣受到了重創(chuàng),胸口都朝內(nèi)凹了進去,為了護住輾遲和墨夷,他將爆炸沖擊波一個人全扛了。
也正是山鬼謠全力相護,輾遲和墨夷一根頭發(fā)也沒有掉。
要不是弋痕夕體內(nèi)的元炁被絕炁逆空吸收了大部分,配合千鈞和辰月加強版千葉降龍,說不定真有可能干掉他。
胄見山鬼謠狼狽的模樣,絲毫不客氣的譏諷起來,“怎么被打成這樣了,真是萬無一失的計劃啊!?”
山鬼謠神色不喜不悲,淡淡道:“不用你管,弋痕夕他們我已經(jīng)處理掉了,你只需要盡快完成惡念之土的提煉就可以了,在玖宮嶺的支援趕到之前。”
聽到這話,胄嘴角的譏諷收斂幾分,目光撇了一眼昏迷的輾遲,道:“他是誰,我可不記得你過來的時候帶了這個人,這小子是個俠嵐吧。”
“這小子是假葉要的人,至于他什么地方不同,我想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說完,山鬼謠便盤膝坐在一邊,提煉天地間的金屬性元炁,恢復(fù)傷勢,這樣的傷勢要是不好好治療,可是要命的。
胄視線集中,仔細打量了一陣輾遲后瞳孔一縮,“這個感覺是零力?!一個俠嵐體內(nèi)竟然有零力!”
數(shù)個時辰后,天色漸暗,環(huán)繞著碎土爛泥巴的胄睜開眼眸,手一抓,在他的掌心出現(xiàn)了一塊通體漆黑,環(huán)繞著一層淡淡零力的土塊。
“完成了,終于完成了,極惡之土!”
這個土塊的出現(xiàn),在一旁恢復(fù)傷勢的山鬼謠眉頭微皺了起來,感覺身體極為不舒服,殺害左師的記憶不自覺回放在腦海中,左手的俠嵐印記更是有一種與肉體分離的感覺。
而這就是極惡之土的效果,放大人心中的惡念,使俠嵐印記失效,就跟五敗之破入侵輾遲的身體一樣。
輾遲是由于在現(xiàn)代社會生活過,在現(xiàn)代社會處處充斥著對比,到處都在卷,從小開始,導(dǎo)致心中的惡念積累太多,而俠嵐社會條件落后,且文化程度也不高,小時候基本上是無憂無慮,讓他們心中沒積累多少惡念。
“既然完成了就盡快返回昧谷吧,我感覺有一只兩儀俠嵐小隊已經(jīng)來到七星冢接應(yīng)弋痕夕,要是弋痕夕恢復(fù)元炁追來,到時候你是死是活我可不敢保證。”
山鬼謠的口氣依舊淡漠不帶一絲感情,聽到讓人無比火大。
胄凝聚零煞瞄準山鬼謠,“哼,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居然還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干掉你嗎?”
山鬼謠抬起頭平靜道:“你可以試一試。”
兩人對視,三秒后,胄咬牙收起零煞,道:“看在假葉大人還有大計不能耽誤的份上,暫且留你一命。”
胄手一吸,將輾遲扛在了肩上,“既然假葉大人需要這小子,那我就帶他回去,至于你,呵呵,會不會被那幫俠嵐干掉,就祝你好運了。”
另一處山洞內(nèi),玖宮嶺的援軍已經(jīng)和弋痕夕小隊匯合,分別為三人輸送元炁療傷,恢復(fù),另外還有一名金屬性俠嵐發(fā)動探知術(shù),搜尋,山鬼謠,胄,輾遲的元炁。
可惜他們的所作所為終究是無用功,胄的零力在七魄中也是極強探查的,而輾遲巧好是被他給帶走的,而山鬼謠更是金屬性的太極俠嵐。
在山鬼謠有意隱藏下,兩儀俠嵐想要探知太極俠嵐的元炁,簡直是癡人做夢。
沒過多久,又是一只五人小隊走入山洞中,弋痕夕顧不得恢復(fù)元炁立刻起身問道:“怎么樣,有輾遲消息了嗎?”
為首之人搖搖頭道:“弋痕夕老師,我們?nèi)ミ^你所說的地標(biāo),那里確實有一個由零力造出來的地洞,可我們到那里的時候,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
“輾遲...有可能是被山鬼謠帶回昧谷了。”
聽到這話,弋痕夕痛苦的閉上眼睛,內(nèi)心涌起深深的無力感,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左師老師被山鬼謠害死,他當(dāng)年只是兩儀俠嵐沒有能力守護,報仇,甚至連對抗山鬼謠都資格都沒有。
這一次換成了自己的學(xué)生,而他此刻已經(jīng)是太極俠嵐中的神墜守護者,卻依然無能為力,他要這一身實力有什么用!
“輾遲...輾遲...輾遲...”辰月低著頭,淚水不受控制的從臉頰上滑落。
千鈞眼眸盡是矛盾之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回到玖宮嶺,已經(jīng)是三天后的夜晚,鈞天殿,破陣得知七星冢任務(wù)的全部經(jīng)過,弋痕夕和山鬼謠大戰(zhàn)的經(jīng)過,也得知輾遲被山鬼謠帶回了昧谷。
相比弋痕夕的愧疚,自責(zé),破陣則要輕松許多,輾遲的重要自然不必多說,而山鬼謠的臥底任務(wù)就是他安排的,臥底身份現(xiàn)在也只有他一人知道,山鬼謠帶走輾遲,那自然有他的考量。
尤其是弋痕夕用千葉降龍跟山鬼謠的五鼎封禁對波,如果山鬼謠真的不愿意帶走輾遲,違抗假葉的任務(wù),那他完全可以偷偷放水,裝作戰(zhàn)敗遁逃。
至于最終結(jié)果到底如何,破陣目前只能相信山鬼謠了。
“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jīng)盡了自己的全力,這次昧谷的行動,除了輾遲從五敗之破那得到的黑暗之土的情報,就是沖著輾遲來的。”
“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搞清楚七魄之胄獲取惡念之土要用來做什么。”
“我知道了破陣統(tǒng)領(lǐng),這個給你。”弋痕夕拿出一個綠色的珠子,而這個珠子是記憶珠。
記憶珠記載著俠嵐的記憶,可以是將自己的記憶復(fù)制一份放入其中,也可以是將心境的記憶小水珠放其中,但小水珠放入其中,大腦的那部分記憶將會忘記,只有讓記憶珠重回大腦才可以記起。
如果記憶珠被毀,那部分記憶就會徹底消失,再也沒有找回的可能。
“這個是?”
弋痕夕道:“這里面是輾遲根據(jù)零的零煞研究出來的招式,我修煉了一下,發(fā)現(xiàn)了我們俠嵐也可以跟零一樣使用這種招式,輾遲將這個招式命名為元煞。”
“他將這個招式交予辰月,辰月又轉(zhuǎn)交給我和千鈞,輾遲希望玖宮嶺每一個俠嵐都會這個招式。”
看到記憶珠的內(nèi)容,就算是以破陣的心性也不免動容。
“我會將這個告知整個玖宮嶺,招式的名稱就由輾遲取名的元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