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你們兩個合起來玩我是吧。
徐慧桐無法接受這個故事的結尾,這根本就是一個小三篡位的過程,最后強行洗白了。
“那女生去哪了?”徐慧桐抓住了這個重要人物。
“那女生只不過是布置現場的人,有可能是朋友的朋友,也有可能只是蛋糕店的店員,假如你把角色置換進去,他們只不過瞞著你,想給你個驚喜,結果到你地方變成了驚嚇。”
“這故事一點不真實……”
“一共才三步選擇,你每步都錯,就是因為你用前朝的劍,在斬本朝的官。”
“那即使我錯過了好男人,至少我不會擁抱壞男人。”
“犟是吧,行,我們再來一次。”
“請!”徐慧桐這次決定換個思路,不就信任,誰不會,絕對不會再進到張承宇的陷阱里去。
柳曉憶覺得挺好玩,反正自己沒答錯,好多堅貞的愛情,不都源自于互相信任,這有什么難的。
“假設你認識了一個男生,說想追求你,每天在校園門口停著豪車等你,想送你回家。你會答應嗎?”
徐慧桐想了想,覺得這里好像沒什么陷阱,先看一步,便回答道,“我可能會答應他一次,看看是否真心。”
張承宇看了看柳曉憶,她想都沒想就說道,“不會。”
這不就是陳浩南,柳曉憶顯然是不會坐這種人的車的,跟進了賊窩有什么區別。
徐慧桐愣了一下,怎么回事,難道自己又錯了?
張承宇清了清嗓子,繼續對徐慧桐說道,“那么這次你似乎遇到了一個富二代,他對你表達了真心,大學期間,每天車接車送,帶你去吃高級餐廳,又介紹他的朋友給你認識。只不過,他時不時要消失一周到兩周,說是做生意去了。有一天,他送了你一個玉鐲,說是他奶奶留下的傳家寶,估價幾十萬。”
“這樣的男生提著燈籠都找不到,我肯定無條件信任他。”徐慧桐半路打斷了張承宇的話。
“那么就剩下你繼續故事了,畢竟柳曉憶已經拒絕了,對吧。”
“繼續繼續。”徐慧桐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故事的結局。
“然后有一天他又突然消失了一周,你聯系不上他,心急如焚。等他再次出現時,他一臉憔悴,眉角也受傷了,他說自己在做珠寶交易前被朋友反水,大量現金都被洗劫一空,而明天有一筆利潤極高的單子,錯過了就太可惜了,他需要現金,這是他翻身復仇的唯一機會。”
“可我沒錢啊。”徐慧桐有點著急。
“如果你家里人剛好有這十幾萬的錢,你會怎么辦?父母肯定是不會信任他的,即使第二天就能還錢。”
“把我爸的卡偷出來吧,他連傳家寶都送我了,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
“所以我說,你不要輕易給別人樹立人設,他只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給你的手鐲價值十幾塊,車是租的,朋友是路邊花50塊找的,你給了錢,他就人間消失了。”
“……我哪一步錯了?”徐慧桐覺得不可思議,難道要和柳曉憶一樣,第一步就拒絕?
“一步錯,步步錯。你提前給他預設了成功人士的標簽,他所有的行為在你眼里都是毋庸置疑的。而第一個故事里,你男朋友被你預設了出軌男的人設,所以你對他的信任幾乎等于零。”
徐慧桐一臉懵逼,信任也錯,不信任也錯,到底什么才是正確的?談戀愛這么難的嗎?以后還能不能愉快的找對象了。
“大師,請問我該怎么做?”
“問柳曉憶,你看她都選對了。”
“啊……”柳曉憶從吃瓜群眾變成了風暴中心,一時沒反應過來。
“唉,柳曉憶恐怕連個情感問題都提不出,在你地方被拿捏的死死的。”徐慧桐從來沒聽她在寢室里說過感情問題,也知道她沒談過戀愛。
柳曉憶氣得鼓鼓的,勢必要給自己漲漲志氣,“我也能提問的!”
“你倒說說看,我也有點好奇。”張承宇突然也想知道她能問出什么來。
柳曉憶想了想,她在周末的電影里聽到過一句很酷的話,就對著張承宇說,“在你最美好的時候,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想要重來一次人生嗎?”
徐慧桐又一次愣住了,這算什么過家家的問題,什么“如果我走丟了,你會來找我嗎”之類的幼稚問題,這不還是給拿捏的死死的。
“別傻了,你都不在我身邊,怎么會算是我最美好的時候。”張承宇想著,哪那么多機會重生,有一次已經是人生贏家了。
柳曉憶很滿意,覺得這回答比電影里演得還酷。
但這一下,最站不住的人就是徐慧桐了。
看出來了,這兩人是把單身狗騙出來殺啊。
“停停停,等我先走了,你們再聊,早知道我應該聽菲菲的話,告辭!”
“怎么一句話就破防了。”張承宇望著火速離開的徐慧桐,又對柳曉憶說道,“我們要在草皮上坐會嗎?”
這畢竟是重點高中的操場,除了偶爾幾個跑步的人,很少看到談戀愛找對象的。不像大學時期,晚上走到哪里都是臉貼臉,胸貼胸的。
“嗯。”柳曉憶開心地坐下,想著今天是不是要獎勵一下他。
兩個人坐在漆黑的足球場上,只有星星點點的燈光在遠處閃爍。
“你可以把襪子脫了。”柳曉憶已經脫掉鞋子,把雙腳已經擱到張承宇的腿上了。
“喂,我可不是什么戀足癖,你不要小看我。”張承宇的雙手正忙著脫掉柳曉憶的短襪。
“你說,為什么只有男人迷戀女人的腳,而沒有女人迷戀男人的腳?”柳曉憶覺得自己肯定不會喜歡張承宇的腳。
“也許是男足不太行吧。”張承宇已經忙著欣賞眼前的玉足了。
“不能再往上了!”柳曉憶發現他的雙手已經跨過了腳踝。
“我只是想看看這個神奇的東西,為什么沒和襪子連在一起。”
“他們也在做和我們一樣的事嗎?”柳曉憶指了指遠處兩個靠在一起的黑影。
等張承宇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時,那兩個人已經在草地上玩疊羅漢了。他趕緊捂住柳曉憶的眼睛,“少兒不宜,來,我們轉到后面去,看看天空。”
整個操場上除了他們兩對,已經沒有別人了。
“我已經有身份證了!”柳曉憶對少兒不宜這四個字非常不滿。
“你還屬于未成年人保護法的保護對象。”
“那你算拐騙我,犯法嗎?”
“我沒啊,小祖宗你可別給我上刑,我現在也算未成年人,咱倆是一伙的。”張承宇的手一直游走在小腿和腳踝之間狹小的空隙,他確實不是戀足,更喜歡帶點肉的部位。
“可徐慧桐說你這是拐騙我。”
“她懂錘子,你看她甚至不如你懂得多。”
“哦……”柳曉憶想想好像有點道理,今天的徐慧桐和寢室夜談時,判若兩人。
“她以后要是教你什么愛情法寶,你可悠著點,不太靠譜。”
“嗯,知道了,我可以來問你嗎?”
張承宇覺得,自己要是處在漩渦之中,還不一定答得出這大小姐的問題,但自己養成,總比別人養成,可控性高一點。
“當然可以,隨時歡迎。”
“那為什么后面那個女生總是發出奇怪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