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本想帶林芝去包廂里,被告知沒有會員卡只能在一樓大堂。
林芝倒是無所謂,拉著溫柔坐在入門的位置。
溫柔點了些林芝愛吃的,吃到一半林芝才開始哭訴委屈。
溫柔能做的安慰就是“有我在。”“我會陪著你。”
林芝的情緒慢慢好轉,事已至此,只能祈禱姜樓安全回歸。
林芝:“我想喝酒。”
溫柔奪過林芝的酒杯,一口回絕,見林芝伸了手,干脆一口喝進肚子里:“孕婦不可以喝酒哦。”
溫柔喝完酒有些懵,這酒和之前喝的不一樣,這么烈,嗓子發燙,林芝遞來果汁,溫柔接過往喉嚨里灌。
林芝:“好點了嗎?”
溫柔:“還好,我以為你點的雞尾酒。”
林芝看了眼酒瓶子:“點的確實是雞尾酒,怎么上的這個。”
溫柔拉住路過的服務生:“我們的酒上錯了。”
服務生看了眼酒瓶又看了手上的牌子:“女士,您的酒是三樓309房間送的。”
溫柔愣了愣,誰會送她酒,還是烈酒,不像是朋友能夠做出來。
溫柔有醉意強裝鎮定,和林芝繼續吃飯聊天。
徐藝:“好喝嗎?”
溫柔看了眼從樓梯上走下來站在溫柔身旁的女人:“你送的?”
徐藝:“見您的朋友那么傷心,好意罷了。”
溫柔拿出送的酒放到徐藝面前的桌子上:“拿走,滾。”
徐藝紅唇在溫柔耳邊動了動,溫柔站起身子狠狠的扇了徐藝一巴掌:“滾。”
徐藝被突如其來的力道扇的站不穩,趴在地上,嘴角流出的血證明了溫柔剛才使了多大的勁。
溫柔把林芝護在身后,林芝詢問:“她說了什么?”
溫柔:“沒事。”
溫柔看著地上的徐藝,居高臨下:“用不著挑釁我,陸時是我不要的,你這樣只會證明自己不受重視。”
徐藝的眼光隨著門口的人由震驚慌亂變成可憐無助。
陸時走過來扶起徐藝:“還好嗎?”語氣里裝滿了關心,動作也是。
陸時攙扶著徐藝站起來,臉上滿是不悅。
溫柔倒攔著林芝坐了下來,不顧周圍人投來好奇的眼光,沉著冷靜的坐下繼續吃飯。
陸時看了周圍眼神警告,他們坐回作為不再看向溫柔徐藝。
陸時此時抬眼看了溫柔,什么都沒說,拉著徐藝出了餐廳大門上了車。
林芝:“陸時現在?旁邊的女人是誰?他女朋友?”林芝的情緒散了一大半,關心著溫柔。
溫柔:“跟我又沒關系”“吃飯。”溫柔嘴上說著吃飯,卻沒一點食欲。
溫柔不太想把徐藝的事情跟林芝講,林芝懷著孕聽到這些只會不適。
待林芝熟睡,溫柔躡手躡腳走出林芝與姜樓的婚房。
心里滿是煩躁,思來想去還是給陸時發了消息。
溫柔:陸時,我當時喝了杯烈酒被她奚落我朋友,氣極了才打她
陸時那邊遲遲沒有回應,溫柔不確定他能不能收到,或者此刻正與徐藝你儂我儂。
溫柔清楚是徐藝的話惹怒了她,而不是因為徐藝站在陸時身邊。
慕玉雯:溫柔,走啊出去玩。
溫柔看了看夜晚的月亮,猶豫片刻還是去了慕玉雯的約地,不得不說慕玉雯的約像是把溫柔從水里撈上岸。
慕玉雯:“你看起來這么沒精打采。”
溫柔:“你為什么這么灑脫?”
慕玉雯:“我啊,習慣了。”
溫柔溫潤的眼眸看著慕玉雯,話里話外都是灑脫自由,可她總覺得慕玉雯身上有些傷感,隱藏的極好的傷感。
倆人都被拋棄,慕玉雯承擔起養父母的責任,寵愛她的爺爺一直不露面,直到去世前才找到她的爺爺,倆姐妹彼此彼此。
可溫柔生性順從乖巧,遭受了那么多不幸,心底藏著許多秘密也不愿做一個叛逆的小孩,直到最近悠悠的事,才讓她內心深處的情緒慢慢發芽生根。
慕玉雯除了小時候對待溫柔有過差勁的時候,其他時間很是灑脫,很是自由,就連一向囂張跋扈的白茜茜也不敢在慕玉雯面前耍大刀。
慕玉雯:“我跟白皓不可能。”
溫柔投來詫異的目光,溫柔的記憶里白皓對慕玉雯很好。
慕玉雯:“他父母不同意我,我以前陪過酒。”
溫柔哽住,慕玉雯和白皓,像極了溫柔和陸時,溫柔更多的是順從,把陸時藏進心底,一次次傷害陸時。
慕玉雯和白皓則是感情外漏,即便父母不承認,也要轟轟烈烈最瘋狂。
慕玉雯:“輩子只能做情人,情人沒什么不好的,各玩各的。”
慕玉雯:“你和陸時為什么分開?”慕玉雯霎時間想到。
溫柔:“不能說。”溫柔并不想告訴她,保不齊慕玉雯會直接找上陸時,告訴他原由。
慕玉雯:“溫柔,喜歡就是要沖動,有了勇氣什么長輩什么世間禮俗都是徒勞。”“白皓要訂婚了。”“哪又怎樣,給不了我名分,給了我愛呀。”
溫柔很安靜,聽著慕玉雯的歷程,心疼又無助,像極了她,無可奈何。
倆人不知喝了幾瓶酒,慕玉雯有些上頭:“溫柔,我帶你見識見識有錢能干什么。”
慕玉雯臉上滿是醉意,溫柔也是,溫柔更好奇慕玉雯口中說的有錢能干什么,有錢能跟陸時一樣,住大房子,包商場,做投資。有錢還能做什么?
慕玉雯拉著溫柔進了個包間,走進來個人似乎與慕玉雯是舊識,跟慕玉雯交談了幾句,不一會門外進來幾個穿著立體的男人,只是胳膊上的肌肉格外醒目。
溫柔趕忙捂住雙眼,不敢偷看,被慕玉雯用手扒下后,面前的男人已經脫了上衣。
溫柔把外套脫掉,罩著自己的頭頂緊閉雙眼,還是架不住好奇偷看了慕玉雯。
慕玉雯把一名男子拉坐到自己身旁,倆人拿著酒杯有說有笑。
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內,溫柔連喊慕玉雯一起出去的勇氣都沒有。
一直都知道慕玉雯張揚,今日所見,讓溫柔對慕玉雯更加生出敬佩之心。
溫柔小心翼翼靠近她:“你不怕白皓知道嗎?”
慕玉雯像是聽到了校花,語氣輕蔑:“溫柔妹妹,我和白皓只是情人,他知道又怎樣?”
門開了,門口站著白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