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被尿憋醒的我,迷迷糊糊的爬下床向廁所走去,尿完后一陣舒爽,隨即也清醒了不少,走出衛生間看到空蕩蕩的客廳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緊接著開始小聲呼喚起了胖子,找到一圈后,發現胖子并不在屋里,一起消失的還有胖子帶來的行李箱,但是食物又還在。我這才意識到胖子肯定是去他說的那個地方了,窗簾拉開了一個縫,我仔細的觀察起來,相對起昨夜的空曠,多出了幾只游蕩的喪尸和啃食尸體喪尸,也不知誰這么倒霉,我有些懊惱他的魯莽,卻又無能為力,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禱那個被啃的不是胖子。
不過因為樓層和光線的問題我并沒有發現已經成為它們一員的胖子。
一個小時。
兩個小時。
三個小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但是,并沒有等到胖子,我的心慢慢沉了下來,理智告訴我胖子可能已經兇多吉少了,但多年的兄弟情義卻讓我不能不管他的死活,至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這樣也算對得起胖子帶著物資投奔我了。
反正早晚都要面臨這些,食物吃光了還是要出去,我把心一橫,做了決定,并開始做準備,我不了解現在外邊出現的喪尸,我可以按照電影里的去做,但是命只有一次,我可不敢去賭,萬一這里的喪尸跟電影里演的不一樣,那我這一百多斤還不如胖子能被多啃一會呢,只能盡量去做好力所能及的防護。首先是武器,我嚴格的遵循了老祖宗留下的一寸長一寸強的教誨,找尋了一圈,首先想到了那根不銹鋼的晾衣桿,長度大約兩米,不過光有棍子應該不夠,于是目光開始在家里掃視起來,最終停留在了一把尖銳的削皮刀上,這東西把手是弧形,又和晾衣桿的頭部契合,絕對是和晾衣桿合體的不二的選擇,我開始用橡皮筋一圈一圈的纏繞起來,又用膠帶封了很多圈,至此我的主武器誕生了,因為它的把手處是紅色,又像古代的長矛,我便給它起了個霸氣的名字‘火龍槍’,雖然看起來寒酸,虛刺一下,覺得手感還不錯,因為我也是對它頗為滿意。
然后就是防護措施了,我找出了我最后的那件保安制服,套了上去,穿上了厚厚的保安制式靴子,并在雙手和雙腿處纏滿了厚厚的保鮮膜。至于為什么浪費,首先是安全第一的原則,其次是我覺得三顆雞蛋兩根蔥估計也就用不到保鮮膜了。。。
又把那把水果刀帶在了腰間,因為平常不怎么吃得起水果,所以水果刀還算是鋒利。我試著活動了一下四肢,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不過頂著三十幾度的高溫穿棉衣還裹著厚厚的保鮮膜,這讓我有一種隨時隨地都在蒸桑拿的感覺。做完了準備工作拿上了我的寒酸版‘火龍槍’打開了大門。
在下樓途中,我始終保持的很輕的腳步,也發現了那幾乎已經敞開的房門,不過并沒有發現喪尸,我稍稍放下心來,但到一樓的時候,渾身已經被汗浸透,這讓我很不舒服,在離單元門還有一米的距離的時候,只感覺熱浪迎面撲來,瞬間讓我有了窒息感。
我躲在半開單元門的一邊緊張的觀察著外邊,數了一下,算上對面趴在地上吃席的那個,一共有四只喪尸,我的頭腦快速的思考著,最終還是決定用最老套的辦法調虎離山,撿起地上一個空罐子,朝著遠方猛的扔了出去,金屬罐子砸擊地面發出了一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響,除了趴在地上吃席的喪尸其他喪尸都被聲音吸引住了,開始向聲音方向移動,我為自己的機智嘴角上揚,不過很快我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目前對我來講,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我丟的罐子成功吸引了那三只喪尸,當然吃席喪尸除外。
壞消息是我丟的罐子不光吸引了那三只喪尸,當然吃席喪尸除外。
只見越來越多的喪尸從各個角落里向聲音的方向開始移動,這讓快要中暑的我都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原來下面有這么多喪尸,這要是貿然搞事情,一尸一口也能啃的我連渣都不剩啊。
但是機會不等人,我迅速拿起‘火龍槍’擺出防御姿態,向著對面的單元門沖去,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吃席喪尸的身影覺得有些熟悉,心想只要解決了喪吃席喪尸,就能暫時進入單元門得到喘息的機會。
不過吃席喪尸的半爬在地的姿勢并不方便我直接攻擊它的頭部,我沒有猶豫,抬腿直接踹去,這一腳我鉚足了勁,吃席喪尸重重的砸在了水泥地上,發出了憤怒的咆哮,我抬手舉起‘火龍槍’正要刺下去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我愣在原地,雖然已經有了心里準備,但真的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心痛,吃席喪尸正是曲大偉本胖!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覺得他的背影眼熟的原因,鋒利的‘火龍槍’停在它的眉心前,任由我如何用力都無法再前進絲毫。但是已經變異的胖子卻沒有什么想法,他早已不認得昔日的好兄弟了,只知道吃席被打斷了的喪尸胖子憤怒的嘶吼著欲做沖勢。只見它猛的抬頭,噗嗤一聲,鋒利的‘火龍槍’便貫穿了他的頭顱。見此情況我瞳孔一縮,鼻子有些酸酸的。隨即憤怒便沖散了悲痛,我猛的抽出‘火龍槍’用力的一下又一下的刺向已經變異的胖子的腦袋,借此拼命的發泄的心中的憤怒。
就這樣,我的好兄弟胖子,在短短十二小時內,就死了兩次,也是夠難為他的了。
不過鬧出了這么大動靜,之前被罐子吸引的喪尸此刻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這邊。嘶吼著超著我沖了過來,好在喪尸的速度并不快,再距離我僅僅只有三五米的時候,我也反應了過來,拔出‘火龍槍’一把拉開了單元門,閃身鉆了進去,隨后猛的關上,坐在地上背靠單元門大口著喘著粗氣,因為單元門是拉門,并且也足夠結實,所以我倒是不擔心喪尸沖進來。
但就在我還沒緩過來的時候,又一只喪尸撲了過來猛的咬在了我的手臂的保鮮膜上,幸好保鮮膜和保安制服足夠厚,這才沒釀成悲劇。
沒錯,這正是昨晚咬傷胖子,被胖子關在單元門里的那只。但是常年鍛煉,酷愛擒拿搏擊又閱片無數(喪尸片)的我,身體素質比常人要好上不止一點,我猛的把面前的喪尸壓在身下,纏滿保鮮膜的手臂死死的抵住喪尸的嘴,另一只手利索的抽出腰間的水果刀,怒意未平的我此刻眼里已經沒有了恐懼,一刀一刀的向喪尸的頭部扎去,不知扎了多少刀,直至覺得一陣脫力才停了下來,看著已經被我扎成一堆碎肉的喪失腦袋,才顫抖著松開了手里的水果刀,癱坐在地上。
當占據頭腦取代了恐懼的憤怒散去后,才覺得一陣后怕,但心里又仿佛有一顆不一樣的種子正在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