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審視地看著眼前的人。
“你是什么人?”
沈玥嫣看著江婉眸子中的疑惑,淡淡回了一句。
“能替你報仇的人,其他的你不必知曉。”
江婉點了點頭,應了下來,眸子中又燃起了幾分希望。
一人一鬼最終達成約定,最后沈玥嫣召喚出了黑白無常二位將江婉交予暫時關押。
翌日
昭陽殿
錦蘭正在為沈玥嫣梳妝,就見畫梅慌張地跑進了殿內。
“公主,外面人現在都在傳那東梁國使臣身染了重疾,藥石無醫,其他東梁國隨使便懷疑是不是咱們大淵針對聯姻一事不滿,而惡意對東梁國使臣下的毒手。”
沈玥嫣看著窗外的梧桐樹葉簌簌落下,微風又起,梧桐落葉,魂歸故里。
“走吧,本宮該為父皇分憂了。”
沈玥嫣帶著畫梅剛走到了御書房外,就聽到了一聲瓷杯砸落的聲音。
剛一邁進殿內,沈玥嫣就看到了沈淵負手而立,怒氣沖沖的身影后面還跪著御史大夫張世御和丞相蘇霽清。
沈玥嫣俯身行禮,微微頷首。
“兒臣,參見父皇。”
沈淵轉過身,抬手示意沈玥嫣免禮。
“嫣兒,你對此事有什么好的見解?”
沈玥嫣起身,看著御桌上的布防圖。
“父皇,東梁國預借使臣一事為由頭,打破四國平衡的局面,這也僅僅只是一個開端,依兒臣愚見,這一步,該攻!”
沈淵望著那張布防圖,眸色愈發深了些。
“攻這一步固然要走,但是該從何處著手?”
蘇霽清聞此,起身獻策,長身玉立,風清氣正的氣質正如他這個人一般。
“皇上,微臣認為此次江南之行恰時一個好時機。”
沈淵拿起書案上的一顆棋子,在手中把玩,緩緩走向御桌旁,最終將那顆棋子放在了布防圖的江南之處。
“妙哉,來人,傳朕旨意,東梁國使臣,蓄意假借重病一事,挑撥兩國交好之誼,遣人捉拿押入天牢,候時問斬。”
沈淵旨意已下,最終的結局也即將塵埃落定。
沈玥嫣從御書房出來了之后,就前去了椒房殿。
一進殿內,皇后娘娘身邊的歲安姑姑一看見沈玥嫣來了,便歡歡喜喜地去向皇后通傳了。
沈玥嫣俯身問安行禮,謝容露拉著她趕忙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嫣兒,此次江南之行,你為何非要向你父皇請命與你皇兄一同前去,那長途顛簸怎可受的住。”
沈玥嫣認真的望著眼前人,看著那雙眸子里對自己的擔憂與不舍快溢了出來,眼神中閃過了片刻的恍惚。
回過神來,握緊了謝容露的雙手。
“伴君如伴虎,兄長的位置不知曉有多少人惦記著,況且太子民間聲望極高,這樣反而對兄長不利,難保此事被有心之人利用。”
“我陪同兄長前去江南,這樣能極大的打消父皇心中疑慮。”
謝容露望著眼前的女兒,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乾豐三十五年,從母后進入東宮那一刻,你父皇便對母后說,他在等的不僅是他的太子妃,更是他的結發妻子謝容露,但在坐上那個位子之后,遇到的無奈以及身不由己也是愈來愈多。”
“權貴的壓迫,局勢的逼迫,也愈發讓君心變得難測,如果可以,本宮倒是希望,他只是那個在下雪天會穿著錦紅衣袍,撐著一把傘,迎妻子回家的沈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