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歷程隨著【初中生】踏入高中的大門而就此展開,這就很像冒險游戲,你還算發育正常的背著個銹鐵劍從新手村的大門里出來,一番熟練的懵懂了之后,被任務安排到了一個完全對你陌生的新地方,但也說不上是陌生,只不過是另一頁紙上的新圖畫罷了。
從這時起,少年就不再是少年了,我們脫離了【菜雞】這個職謂,轉而向下一個續稱而前進。這些過去了的東西,則會通通化成名為“回憶”的序物而留存下去,他們不再是你曾經的未來,而是你現在的過去了。
學習是永無止境的,只不過學的地方變了,雖然過去的仍舊有不舍,過去的仍舊徘徊在“回憶”的閥廊上。
不一樣的人開始與你相匯,他們也和你一樣,剛剛告別了一段或是不堪回首、或是依依不舍、或是于彼毫不相干的故事。
不一會的功夫,又要拿起筆為自己的人生履歷開始增添新的事物,畢竟只有這樣嘛,人,才會覺得自己的這一生并不是空空的,甭管它究竟是不是一味的從頭爛到了頭尾,但他們也有自己見過的接觸過的,不論是可笑之極還是意猶未盡之事或物。它們都曾匆匆地在你的世界里留下過足跡…
紛紛攘攘的學生們拎著大包小包,像一個個扛水的漢子一樣涌入校園。
劉禮明,中考成績直接不用提,就算已經苦了三年,到頭來還是敵不過天命的安排。哎,人生多苦難,人生真tm曲折…
一個暑假過來,他幾乎沒怎么出門,和大多數人一樣,正值玩鬧的好時光,放假了不玩它個三兩天通宵都對不住自己那當年苦熬趕作業的日子。
正值初秋,一個還算是不冷不熱的季節,就很nice!
可惜呀可惜,前幾天的晚上他還打算沖上了星耀段位之后,好好地泡上一陣子被窩的。
沒想到的是,時光是如此的匆匆,前腳還是舉著雞尾酒吹著某某撈的空調與將散的同學們暢敘難忘回憶,后腳就直接從朦朧的睡意中不情不愿的被鬧鐘吵醒,與那乏燜的行李箱和眨眼即見的“老朋友”書包共同搭上象征著‘友誼’的公交,來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學校。
欲哭無淚啊~欲哭無淚!
“叮咚!識別失敗!”
劉禮明無奈的撓了撓頭,盡量將自己那如同原始大森林般的頭發給壓成個人樣。
“叮咚!識別失敗!”
“保安大叔…這玩意是不是年久失修了啊!”他抬頭對著保安亭里那個正望著自己發笑的中年男人說道。
“嘿,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從我在這干開始這門就擱這了。新生入學這種情況也常發生,不用著急,但是啊小伙子,可能是你上傳的照片與現在不符,他也會識別不出來的啊,那頭雞窩可能也是問題的一環喔!”
他將身子縮回進窗里面隨后說道“要不你先讓后面的同學先刷吧,我幫你看看是咋回事。”
劉禮明無奈地抓起大包小包往外走去。
“今日的頭條”
“今天是2023年9月1日,據各地媒體的今早收錄:
“東京凌晨3點時分發生一場強性質的八級左右大地震,造成多區域的水管爆裂,人身財產得到較為輕微的打擊,沿至周邊的其它區域皆有不同程度的財產損失…
“尼泊爾本地居民于5時不整的時間段之中連續受到二到三級的地質災害,造成該區域段的路面坍塌,沙石翻飛等惡劣性的影響…
“據伊斯蘭堡當地記者的采訪…據烏拉圭當地農民口述…據委內瑞拉以南的駐扎官兵的透露……”
“本臺…將持續為您跟進報導…滋滋…”屏幕上的新聞畫面逐漸消失不見,轉而被一連串的數碼條紋所接替。
“多災多難啊!”
劉禮明沒有接著管它,轉而刷起了最近熱播的番劇,到哪都不妨礙二次猿對追番的執著好吧。
…………………
刷不上臉的麻煩沒有持續多久,他還不算臉太黑,倒霉事全往身上砸。
剛進校園的內部,他便欣賞起了這座占地面積約有33.93萬平方米的‘特殊’高中。
根據那匿名的錄取通知短信的描述:
殷舟高級示范學校,正式成立于1986年,創校者是末朝中舉之學人——朝華素。
早期屬于一間茅廁那么大的私塾教學交易廳,有過從滬灘來的洋佬投資,有過幾年的落魄蕭條,硬是只剩下朝華素先生的爺爺朝暮容老先生在粵州商口岸作傳報宣傳自家的學府底蘊。
但也正是朝先生世家的堅苦耐勞和崇學熱教的高尚品德和精神,才得以令這跨經數年的學府招牌傳承至今!
我校由22棟各司獨立的教學性用樓,和6棟民宅性住樓,12棟規范科性目成品樓,4棟餐飲性質的半層矮房所組成。
畢業的學子無數,遍布各個行業,執手各個國家地區工作。
我校曾斬獲教職育才雙一流建設的國家一級獎項榮譽,全國性高中教育一級學范錦旗,亞洲教學質量第五……
整整18個段落,吹得那不只是叫一個牛逼。
四棟食堂,這才是好東西。北座科研樓邊,生態園以南,學生超市以西的方向,是第一座食堂,是提供中式菜譜的,菜系涵蓋常見的菜品和樣式,上至北方地大菜廣的東北菜,下至近海臨鮮的瓊菜,可謂是海納百川。
“…”
走了沒一會,他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ω`?)啊喂!
他不知道這地怎么走啊,哎,學校太大也不是件好事,關鍵是那短信光吹牛逼,就發了個占地面積,地圖也不給…
感受著頭頂蒸騰的太陽之熱、無情扇他臉頰巴掌的無名的風,他倍感惆悵…
路上,不乏也是有著一席紅衣馬甲的學長學姐們,只不過他們好像都很忙啊!
那個那個牛高馬大的學長,左肩扛著一個通體為紅的麻袋,右肩上的好像是幾件校服外套,兩手拖著卡通系的行李箱,后面則跟著兩個姿色出眾的學妹。確定了,妥妥的人生贏家。
今天的他們無疑是促進劇情發展,推動情節加進的NPC,為那些剛來的小菜雞們道出任務和協助作戰,誰都是那么過來的,畢竟,誰曾經又不也是個小菜雞呢。
“嘿!小哥。”
“知道男八怎么走嗎?”
一個有著一米八身高的魁梧東北漢子迎面朝他走來,他左手拎著一個將近有他身高一半的紙箱,右肩上扛著一大袋的東西,陽光披到他身上時,仿佛有種無形的壓迫在擠壓著那些粼粼如水的光芒。
他像是座移速疊滿的石像,沒幾步就已經來到了劉禮明的跟前。
劉禮明愣了愣神,回道:
“…抱歉,我也在找”
“啊!原來是室友,那可真巧,看來今天是買彩票的好意頭”他抖了抖肩上的紅色塑料袋,打趣道。
“那就…一塊吧。”
“對了,還沒問你叫啥呢。王子慷,喜都的。”他將手里頭拎著的大紙箱放下,伸出了那只好比狗熊一般的手掌。
“劉禮明,粵桂的。“他也慌忙的拿出手來。
還未到寒秋,就已經能在這時感受到寒與熱之間的激烈碰撞,風將太陽灑下的熱通通包裹,像一塊半熟不熟的粽子,體感可謂最佳。
六棟宿舍樓,好找好找,怕是過了中午都到不了…
相同的地方如勾人魂魄的惡鬼,好像一直在悄咪咪地尾隨著他倆前行。
“唉!這么找也不是個辦法啊。”劉禮明從他那火紅的紙袋包中掏出了瓶哇哈哈“…王子慷,喝嗎?”
“多謝!”
王子慷放下了那漲的快炸了似的紙箱,笑著接過劉禮明遞上來的水便哐哐哐地炫了起來。
本應是熙攘的新生們不知何蹤影去了,高大成影的教學樓在不覺間已成為了隔起兩方世界的巨日縮影。
“噗!咳咳咳咳!!!”
望著云層走神的劉禮明被王子慷突然的咳嗽聲給拉回了現實。
“咋了?”
他不解地朝王子慷問道。
“沒…沒事。那好像有個學姐,我們要不去問問看吧”
話落,王子慷便擰好了瓶蓋,重新拖上那昭示著他這個高大帥男生擁有的磅礴力量的…大紙箱。
“…”
劉禮明倍感無語,不就是個學姐嗎,看把你神都勾到不知哪里去了。
男人就應該要矜持點,這樣才能表現出一副成熟穩重的模樣來,怎么能一次就被這一絲絲的美色所蠱惑了呢?做人,就得往遠了看,越遠越好。
劉禮明走上一層還算高的小臺階,聚精會神地朝王子慷剛才快馬加鞭遠去的方向望去。
稀稀疏疏的綠葉從生,一尊石塑像站立在花壇的中央,一群群艷麗但不知名和意的白花如同樂劇院的舞女們,將那尊石像給團團地裹在中間,它們穿著天鵝的衣裳,跳著悅目且觸人心防的舞曲,好像引的那面容灰土的像主都浮現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嫣紅。
一頭過肩的棕色長發好比最上等的可可豆所研磨出的巧克力瀑布,四散的瀑布打在白潔的花瓣之上,隨風而點打驅使。
一個吃著美樂茲的女生靠在花壇的邊上,長發則微倚在天鵝舞女們的身上,光像是誘人的金銀,一層一層的披在上面,些許的風光則隨著云霧的飄動,最后停留在了女生那被曬的粉嫩的臉頰之上。
劉禮明趕緊扭過頭來,不敢再看,因為剛剛出現了一種微妙的感覺,仿佛當初亞當和夏娃被蘋果輕松的誘導到了的那樣,一盯著那個漂亮成熟的學姐,就再也無法將眼睛給移開。
“學姐你好你好!我是高一的新生,請問男寢八號樓在哪里?”五大三粗的王子慷一個箭步就把一簇的花草給壓彎了身子,那大的像只釘耙一樣的大腳所向披靡,它就像是發情的野牛,甭管獅子啥么的,就像腳底荊棘遍布,橫插的樹枝尖銳的嚇人,那發情的野牛也依舊為愛沖鋒。
風帶著幾片凄綠的槐樹葉在半空悠噠了一圈,最后掉到地上時又像個閑庭漫步老人在地與空的額界限間來回跳躍,最后才不緊不慢地打了個滾才躺平下來。
那個學姐明顯愣了好一會……
她手里的美樂茲都看不下去了,連忙落下小珍珠像是在為王子慷加油。
被冰冰涼涼喚醒的她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從口袋里拿出張紙巾將滴在大腿上的雪糕液給抹干,只不過她當時是翹著二郎腿坐著的,所以本應沒那么糟糕的情況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這時,劉禮明也走了過來。
……
他扭過頭去看了一眼摸著腦袋進入完全不知所措狀態下的王子慷,又望向褲子大腿上面濕了大半的漂亮學姐,仿佛明白了些什么,目光帶著萬般的情緒又扭過頭去注視了一眼王子慷的眼睛。
這一注視,那可還得了啊,劉禮明頓時又明白了些什么,腦補過程比地球幾千萬光年時速的演化還要快。
直接就當機立斷,確定了這人高馬大,還有點憨的這廝,是個渣男啊!禽獸啊!
“……學姐沒事吧?”劉禮明尷尬的關心道。
“沒事”女孩擺了擺手,將擦過的紙巾和空溜溜僅剩下來的那根雪糕棍塞進了美樂茲的垃圾袋,然后起身丟進了花壇旁的柜式垃圾箱。
“那個。。。學姐。我這個同學有點憨有點笨,我也剛認識,如果他剛才對你做了不好的事情的話,我會替他向你道歉,但該負責的我也不會替他求情,這是他應該承擔的代價……就是這樣。學姐,我想問一下男寢八號樓在哪?我可以這樣先行離開的,也好不打擾您倆的商議”
劉禮明啰里吧嗦了一大堆,那副表情加比劃的動作一套下來,賊像是你戀愛時,被宿舍里那些賊眉鼠眼、故作高深的‘軍師們’知道了以后,對你七嘴八舌的“援助”。
這時聽了半天插不上嘴的王子慷終于迎來了解釋的時機。
“停!”那個學姐做了個手勢,打斷了本來已經抓住一線生機,想著挽回自己純情之處的王子慷的發功。
她坐回花壇的大理石外圈邊上,有畫面感的翹回二郎腿,白了劉禮明一眼后開口道。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只是剛剛雪糕不小心化了,然后倒霉地落在大腿上了而已,不關你這位同學的事。”
她理了理棕色的長發接著道。
“還有,不要才高一就整天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平淡的語氣帶著些許的冰冷和獨屬女孩子生氣時的‘殺氣’!
兩人也不是木頭,微微間已經察覺到了那股鋒芒的銳氣,他們立馬齊身彎腰90度地說道。
“學姐,是我們唐突了!”
此間無話,彼此尷尬。。。。
“那邊”她冷淡的聲音如水擊打在冰面上叮咚一響。
“啥?”“卑微”的兩人還沒反應過來。
“我說那邊!男寢八號樓就在那校園廣場的那附近!你們一直走就到了!”她提高了好幾個分貝,聲音也從冷淡變成了老虎發怒時的咬牙切齒。
“噢噢噢,多謝學姐!多謝學姐!”
兩人動作同步地摸了摸腦袋。
兩人重新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向遠處走去,高大的羅漢松好像刻意地躬下了身子遮住了他們遠處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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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低到可以忽略不計的聲音從女生嘴唇微動的夾縫中逃出。隨后,她略感詫異的仰視著萬里無云的高空,手機屏幕在大白天下不好看清其內容,,只不過,那惹眼的猩紅字體和圖片之上,劉禮明的大頭照卻格外的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