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區(qū)內(nèi)。
大量難民被關押在一起。
白色士兵站在一旁來回巡視。
整個城區(qū)四處還在陸續(xù)傳來交火戰(zhàn)斗聲。
在一些抵抗強烈的地方,則會有黑甲士兵直接單兵突破。
看的出來這些士兵還是極為精銳。
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他們依然筆直的站在自己崗位上。
泛著淡淡紅光的夜視護目鏡,在難民之中來回游蕩。
外界飛機正在不斷來回運輸。
一批又一批的人口被強行驅(qū)趕出去。
整個過程中但凡有任何抵抗和不配合,這些士兵就會立即鞭打。
對于他們腳下的難民,這些士兵根本就沒當人。
在他們眼中,這些都不過是一堆人形貨物。
難民之中。
老八老老實實蹲著。
他運氣確實不怎么好。
在這些武裝分子下來的時候,他正好在酒館內(nèi)休息。
根本就沒有機會回到自己老窩。
老八脖子上也被套上了一個項圈,項圈主體是皮革。
在皮革一角,則綁了一塊芯片,芯片規(guī)律的閃著黃色。
難民之外到處都是尸體。
老八余光就不斷向著尸體中飄去。
在哪里,尖眼鏡已經(jīng)徹底失溫的身體,正瞪著無聲雙眼看向天空。
尖眼鏡并不是因為反抗。
而是因為太瘦,被士兵集中屠殺。
難民一批接著一批,一架飛機一次性可以押送四十個人。
而往返一次的時間,則需要一個小時。
也許是因為城區(qū)抵抗幾乎消失,雖然普通士兵還在堅守崗位。
但那三十個黑甲士兵,卻慢慢聚攏到一起。
老八看過去,他能很明顯的區(qū)分出這些黑甲士兵與朱武機甲的區(qū)別。
朱武是全套機甲,而這些黑甲士兵,僅僅只是穿戴了一套簡易動力外骨骼而已。
可即便這樣,這三十個黑甲士兵,戰(zhàn)斗力也遠超普通人類。
黑甲士兵的權限顯然更高。
他們能夠不用一直保持軍姿,可以在難民中四處閑逛。
在路過一些稍有姿色的女性時,這些黑甲士兵會停下來,用對待玩物的狀態(tài),相互笑著交流。
更有甚者,還會做出一些殘忍變態(tài)的虐殺動作,暗示如果落到自己手里會有什么下場。
在他們眼中,這些難民就只是一群低賤的消耗品罷了。
就算是老八見了,也是臉上露出一絲鄙夷色彩。
暗罵一聲‘畜牲’。
如果說肥豬佬只是難民中的少數(shù)異類。
那么這些白皮豬,就全部都是道貌岸然的禽獸。
人群不斷移動。
隨著又送走幾飛機人,押運的隊伍終于輪到老八。
士兵們開始拿起皮鞭狠狠抽打人群,在難民的哀嚎聲中,驅(qū)趕著走向外界。
士兵會先給人群套上一層獨特薄膜。
這些薄膜能極大隔絕內(nèi)外溫度,使得人群不至于出去就全部凍死。
而且這一次,隨著最后幾個黑甲士兵回來,連帶著還有一位明顯是指揮官的人物。
那是一個標準的昂撒白人,鷹鉤鼻和陰霾雙眼,讓人望去就覺得心生抵觸。
此刻這個指揮官回到室內(nèi)。
在地圖上上快速查看,確認完確實沒有剩余抵抗力量之后,才站起身,微微放松下來。
“給母艦發(fā)去通知,就說Y市已全部肅清。”
副官立即領命,同時遞給指揮官一張報告:
“母艦十分鐘前發(fā)來的指示。”
“c國京師軍區(qū)派出了空軍,正在對我母艦發(fā)動突襲,母艦要求各部,在半個小時后全部撤離。”
聽見這話,指揮官微微皺眉,他看了看地鐵里黑壓壓一片難民,疑惑道:
“哪里不是三個月前就被我軍攻破了嗎?”
“而且他們的軍機沒有提前準備,暴雪下還能起飛?”
副官顯然知道的消息要多一點,他左右看了看,才低聲說道:
“據(jù)我所知,c國在末日后還是在各地組織起了部分力量。”
“依靠人力抵擋了不少蟲群,他們起飛的軍機應該都是研究了雪蟲后臨時改裝出來的。”
聽見這話,指揮官眼中流露出一絲嘲諷:
“駕駛這種軍機起飛的c國軍人,倒真是無私,居然敢開著這種棺材出來送死。”
副官聞言也配合點頭:
“為了他們口中的祖國吧...”
聽見這話,指揮官再次一笑,他又看了看遠處被如同牲口拖拽抽打的人群,嘲諷道:
“可就算這一次他們擊退了我們,在溫壓彈打擊下,他們此戰(zhàn)之后也算徹底亡國,后面我們有的是機會來掠奪人口。”
“而為了讓他們這些同胞多活幾天,就這么去送死,怪不得不被‘上主’選中。”
指揮官說完,回過頭來,從士兵手里結果熱毛巾洗了一個臉,然后問道:
“歐羅巴那邊怎么樣?”
副官回答:
“歐羅巴,他們領導層已經(jīng)決定投降,正式加入我們。”
聽見這話,指揮官終于滿意點頭。
他笑著說道:
“如此一來,上主許諾的世界就快要建成,眼下的世界除了這里還在抵抗,其他幾個大洲,都將處于我們的控制之下。”
說完,指揮官站起身,看著不斷押運出去的難民,趾高氣昂道:
“我們也準備離開吧,哪些c國軍人為他們同胞又贏得了幾天,但...也就是這幾天了。”
指揮官的話意有所指,副官聞言有些錯愕,他忍不住低聲詢問:
“上面真的下定決心,要使用上主賜予的武器?”
指揮官聞言臉上有些惱怒,因為這是副官不應該知曉的事情。
但想著對方畢竟是自己人,指揮官還是點點頭,低聲回答:
“上面已經(jīng)決定了。”
“這里現(xiàn)在是整個世界唯一還在,且還能抵抗我們的存在,尤其是哪些c國軍人,各個悍不畏死。”
“據(jù)說他們在武器全部失效,依靠冷兵器的情況下,正面擊潰了我軍整整七次進攻。”
指揮官越說臉色越難看,隱約間甚至還夾雜了些許恐懼。
對c國軍人和人民的恐懼!
副官見了也心有戚戚,他之前的那位副官,就是在那次沖突中陣亡。
不然也輪不到他來頂著個位置。
隊伍中有不少大戰(zhàn)參與者,從他們口中也能得知戰(zhàn)況慘烈。
一想到這樣的戰(zhàn)事再也不會發(fā)生,副官還是微松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