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染目光掃過,快速朝黑影扔出手中的匕首。
誰知那人動作敏捷(一看就是練過的),躲過射來的匕首直直插進墻壁里,臉上的面紗也被射來的匕首定格在墻壁上。
顏染起身拿先前掛好在屏風上的衣服,穿系好就這么沖出去。
一件內里睡覺用的薄衣,在燭光下隱約透露出徐徐身形,顏染身材很好,從小的習武和長大后的更加努力,讓她可以長期保持瘦壯的身材,不過她現在最要緊的是抓住那黑影。
顏染已經做好戰斗的準備,一出來就看見一副小偷打扮的賊人半跪在地上的男子。
“剛剛不是沒有射到他,他怎么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顏染有些不理解,但是她明白這里是皇宮,守衛森嚴,不可能是什么人都可以進來的,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了。
顏染陰冷的聲音道:“你是誰?來著里的目的是什么?有事誰派你來的?”
男子沒有回答顏染的話,但是沒了面紗遮臉,遲遲不肯抬起頭,低著頭看見光腳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然后撇過頭,像是害怕被顏染認出來。
顏染見他不肯說,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上去就強行擺正黑影的腦袋,強迫他與自己對視。
屋子里的燈火很大,等顏染看清那男子的樣貌時,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因為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見的暴君墨子悠。
她被嚇著連連后退兩步,只聽咚的一聲,顏染雙膝跪趴在地,聲音惶恐又顫抖,但吐字還算清晰道:“在下顏染,見過吾皇!”
但心里卻早已思緒萬千,忍不住吐槽道:“不是,有病啊?那個正經皇上會大半夜翻別人窗戶啊!他是真有病吧?他的臉好像還被我劃破了,要命啊!我還這么年輕,不會就要交代在這了吧?”
此時的顏染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不保,就算她爹來了也不一定能救的下她,說不定還會應為此事連累到家人被滅九族。
“嗚嗚嗚……現在好想哭!”
墨子悠盯著只穿一件單薄白衣的顏染,和在燈光下隱隱若現透露出身材,讓他忍不住刷的一下紅到了耳根,但也只能先強裝鎮定的閉上眼,清咳兩聲道:“你先起來吧!地上涼。”
顏染雖然有些意外暴君回關系她,但還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回到道:“皇上!都是賤民的錯,賤民不知道是皇上您,好誤傷了您的臉,您要怪就我吧!希望皇上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牽撤到草民的家里人,還,還請皇上您開恩放過賤民。”
墨子悠也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把顏染給嚇著,畢竟在他的記憶力,顏染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虎女。
墨子悠心想“小時候自己被欺負了都是她幫自己找回公道的,怎么現在自己的一句話就把她嚇成了這樣?難道是因為現在的身份讓她不敢和自己相認?”
墨子悠有些傷心,只能先讓顏染起來,雖然是大夏天,但看著顏染光腳跪在地上還是有些傷心的。
便道:“你放心,我不怪你,也不會殺了你的,更不會牽連到你的家人,你現在趕緊給我起來。”
顏染見皇帝都這么說也不好在繼續跪下去,便慢慢的站起身,躬身低頭不敢抬起來。
墨子悠見顏染起身想上前去攙扶起,伸出的手懸在半空中,想了想又縮了回來。
他喜歡顏染,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這也讓他不沒有去勇氣觸碰她,他害怕她受傷。
墨子悠磕磕巴巴道:“那個你…你還記得我嗎?”
顏染有些驚訝,不明白皇帝為什么要這么問,但還是整理好思緒道:“回皇上,皇上乃是天下一國之君,自然是所以人都記得的,不知陛下辛苦萬苦來找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草民去做的呢?”
顏染心想:“既然是爹爹讓我來保護皇帝,他自然應該也是知道的。”
墨子悠看著面前說話井然有序,不失調理,還帶些溫文爾雅的世家女子氣息的顏染,不禁感到些許陌生,懷疑面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自己兒時認識的人。
墨子悠心想:“十年時光一閃而過,樣貌和聲音都變了,人那還有不變的,可是為什么我還能一眼認出你呢?”
墨子悠淡淡道:“沒什么事,就是來問問你住的還習慣嗎?”
顏染:“嗯?(四聲)”
“什么鬼東西?”
顏染鎮定道:“回皇上,在下住從小皮糙肉厚,睡地板上都沒問題,自然是住的慣的。”
墨子悠回到一起暴君的姿態:“那就好,你明白自己來著是做什么的吧?”
“果然!”
顏染:“回皇上,知道,但草民有一處不結,還請皇上為草民解憂。”
墨子悠淡淡看了一眼顏染:“說!”
顏染:“皇上,在下常年居住在外,認識的京城人寥寥無幾,甚至很多人都不在御史官家中還有一位女兒,不知皇上是從哪里得知在下會武功的?”
顏染之所以這么問,是因為她知道自己的爹爹是不會再皇帝面前提到自己,更不會把自己會武功的事情說出來,那皇帝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會武功的呢?
墨子悠:“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記好自己是做什么的就好。”
“啊啊啊!你是真的有病啊!讓我來做事,還這個態度,幾個意思啊!”
顏染壓抑住怒火:“是皇上,是草民越界了”
墨子悠走到窗戶前,回頭看向顏染,只見她已經將躬身低著頭抬了起來,看著她的臉,轉頭跳出屋里。
顏染:“果然是暴君,要不是我還有用,估計現在已經人頭落地了。”
說完顏染突然回想起剛剛與皇上的對話,不僅已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顏染:“難道真的是他強迫爹爹讓我嫁進來?還讓爹爹說他是明君來誘導我?”
此時的墨子悠來到顏染所住房子的屋頂,這在里墨子悠與暗衛王鵬匯合。
王鵬單膝跪地道:“在下王鵬見過皇上。”
墨子悠沒有去理會王鵬,一直看向前方,王鵬也沒太在乎,自己就站了起來。今晚的月亮越大越圓,從這個角度正好賞月。
墨子悠淡淡道:“她不記得我了。”
王鵬有些懵,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