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起風了
- 大明:朱棣重生土木堡
- 努力大閘蟹
- 2115字
- 2023-12-24 23:48:12
起風了。
這天晚上的風很冷。
朱棣站在帳篷門口,感受著刺骨的冷風吹在臉上,內心卻越來越燥熱。
伯顏帖木兒端著一碗熱奶走到朱棣面前,“大明皇帝,這兒太冷了,你現在的身子還很虛弱,喝口鮮奶后回帳篷內休息吧。”
朱棣瞥了伯顏帖木兒一眼,“朕發現有些看不透你,說你是個小人吧,在戰場上你廝殺在最前面,說你是個英雄吧,你對朕這個帝國的皇帝這么阿諛,伯顏帖木兒,能跟朕說說你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嗎?”
伯顏帖木兒捧著鐵碗憨厚一笑,“在戰場上廝殺是因為瓦剌正在跟你們漢人打仗,對你尊敬那是發自內心的?!?
朱棣搖頭道:“不老實?!?
伯顏帖木兒繼續憨笑,“那皇帝你以為我是因為什么?”
“好,那朕就猜猜?!敝扉﹄p指指向他道:“朕猜是你,或者是你哥,想在戰后通過朕,讓瓦剌跟大明重修于好?!?
伯顏帖木兒看著朱棣一副說笑的樣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但就在這時,朱棣伸著的手突然往前一抓,宛若閃電一般探向伯顏帖木兒腰間的佩劍。
滾熱的馬奶打翻在地,伯顏帖木兒驚怒交加看著朱棣,“你要干什么?”
帳篷門口的兩個瓦剌士兵也瞬間抽出腰間鋒利的彎刀指向朱棣,“住手。”
朱棣膝蓋猛地往伯顏帖木兒腿上一頂,伯顏帖木兒就順勢跪倒在地。
朱棣將伯顏帖木兒的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虎視眈眈看向營帳外那兩名如臨大敵的瓦剌士兵,“不想讓他死的話,就放下手中的刀,然后慢慢走進營帳?!?
伯顏帖木兒想不明白朱棣哪來這么嫻熟的技巧,更想不明白朱棣哪來這么大的膽量,但他明白自己被挾持了。
伯顏帖木兒當即就扭頭看向朱棣道:“大明皇帝,你挾持我是沒用的,大營內做主的是脫脫不花大汗,我只不過是也先的弟弟而已,你就算挾持了我,也照樣走不出這座營帳。”
朱棣握著彎刀的手臂往下一用勁,頓時就將伯顏帖木兒腰給壓彎了下去,“給朕閉嘴,別逼朕砍你。”
一股仿若實質的殺氣,宛如尸山血海般朝著伯顏帖木兒撲面而去。
伯顏帖木兒不明白,這個帶著五十萬人都能被三萬人打敗的娃娃皇帝身上是哪來的這般濃厚的殺氣,但他明白,身后挾持他的這個皇帝是真敢殺他。
伯顏帖木兒不怕死,但不想死得不明不白,他覺得現在是在自己的大營內,就算被挾持了也會有人救他,而且這個大明的皇帝也不可能只靠著挾持他就能夠逃走,所以果斷乖乖的閉上了嘴。
朱棣見伯顏帖木兒老實了,頓時再次看向營帳外的那兩個瓦剌士兵,直接喝道:“不想他死就乖乖放下武器?!?
兩個瓦剌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
朱棣猛的一推伯顏帖木兒,冷喝道:“說話?!?
伯顏帖木兒回過頭苦笑著看著朱棣,“大明皇帝,你就算要我說話那也沒用啊,他們又不是我的屬下?!?
朱棣只是面無表情著將刀鋒往伯顏帖木兒脖頸上稍用力壓了壓,伯顏帖木兒就連忙喊道:“別,別動手,有話咱好好說?!?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
朱棣跟伯顏帖木兒都同時抬眼朝遠處看去。
只見兩個壯碩的胡人大步朝著這邊走來。
兩人頓時都同時松了口氣。
瓦剌跟大明的戰事焦灼,所有的警戒都放在最前線位置,以防止大明半夜偷襲,這瓦剌營地的內部跟后方倒一副空營的景象。
伯顏帖木兒是覺得,自己這邊又來人了,不管朱棣有什么計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計劃自然不攻自破。
朱棣則是看到了哈銘,他站在這寒風稟冽的營帳門口就是為了等哈銘。
哈銘跟那名高大的胡人都吃驚的看著營帳里挾持住伯顏帖木兒的朱棣。
但哈銘身為錦衣衛鎮守使反應速度很快,他立即就拔出佩刀,朝著營帳門口的一名瓦剌兵殺去。
那名瓦剌兵都沒回過神來,就直接被哈銘給一刀梟首。
另一名瓦剌兵立即怒吼著揮刀砍向哈銘。
哈銘一邊揮刀格擋,一邊喊道:“查木河,快祝我一臂之力。”
查木河就是那名被哈銘策反了的瓦剌總旗,他只是稍一猶豫,就立即拔刀加入了戰斗。
瓦剌負責看守關押朱棣的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但大明錦衣衛鎮守使跟瓦剌兵總旗同樣也都是精銳,兩人前后夾擊,最后那名負責看守朱棣的瓦剌兵很快就不甘的倒在了血泊中。
伯顏帖木兒看得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哈銘跟查木合,氣得話都說不完整,“你,你們...”
朱棣一把收起彎刀,轉身走回床榻上坐下,指著伯顏帖木兒道:“找根繩子把他綁了?!?
“是,陛下。”哈銘立即動手,將伯顏帖木兒給綁了個嚴嚴實實,就連嘴也用布條給堵了上。
隨后哈銘這才推攮著伯顏帖木兒來到床榻前,“陛下,接下來這人怎么辦?”
“伯顏帖木兒先不急著處理?!敝扉柕溃骸澳侨馘\衣衛目前怎么樣了?”
哈銘連忙看向查木河,“查木河,你立功的時候到了,還不過來拜見大明皇帝?!?
查木河再次微微猶豫了片刻。
但這次猶豫的時間更短,很快查木河就直接走到朱棣面前,單膝下跪抱拳道:“大明皇帝陛下,那三百錦衣衛如今就在戰俘營內,隨時能夠放出?!?
一旁被綁著的伯顏帖木兒雙眼徒然瞪大,他開始奮力掙扎,被堵住的嘴里不斷發出嗚嗚的聲音。
然而朱棣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只是繼續看著查木河沉聲問道:“兵甲跟戰馬呢?”
查木河抱拳道:“三百件兵器不難,現在我手上就有,但披甲戰馬就難了,戰馬我麾下都是一人雙馬,倒是能夠勻出來五十匹戰馬,可也僅有五十匹,盔甲卻是真一件也沒有,我麾下也只有小旗才有資格披甲,其余人披甲率不到兩成。”
朱棣陷入了沉思,手指輕輕在床榻邊緣不斷敲打著。
帳篷外的風似乎更大了,而且有越來越大的趨勢,不僅嗚咽呼嘯聲不絕于耳,就連行軍用的牢固帳篷都在大風之中開始劇烈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