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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塵埃落定

明武宗臉上也是有些尷尬。

這不管怎么說,那道圣旨確實是他下的,這要是弄起來,自己不也尷尬呢。

但是看著眼前的倪宗正,還是有些頭疼,畢竟被這種迂腐的老東西纏上,那可真是頭疼的事情。

“那你說,應該怎么辦?”

“打入刑部,革去官職,聽候發落?!?

倪宗正聽到這,那可是來了精神連忙開口道。

明武宗也是差點得被自己口水嗆到,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讓你說,你還真敢說啊。

陸炳身上的飛魚服可還穿著的呢,誰不知道陸炳是錦衣衛,是他下的圣旨,要是自己這么說,不是斷了自己臂膀,打自己的臉。

明武宗沒有開口,反倒是看向一旁的臣子。

“你們說呢?!?

楊延和站了出來,一身氣息更是如淵一般,十分沉穩。

“陛下,臣認為不妥。”

“確實不妥,倪宗正有些上綱上線了?!?

一旁的內閣大臣也是跟著附和。

頓時,倪宗正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也不好出言反駁。

朱厚炫眼神閃了閃,似乎有一抹異色。

“陛下,臣弟也認為這樣不妥?!?

朱厚炫站了出來,笑著道。

陸炳內心反而升起了警惕,這貨站出來說好話,肯定是沒安好心。

倪宗正也是始料未及,忍不住開口道,“晉王殿下···”

但是朱厚炫壓根不給他機會,“剛剛倪宗正所說的實在太過了,陸炳身為錦衣衛,也是奉命辦事,過于嚴苛了?!?

明武宗的臉也是放松下來,隨后看向倪宗正,“還有什么話說?”

“各位大人所言極是,晉王殿下言之有理,但是微臣也是一片赤子之心,念的是我大明皇族的顏面,不能就這么被踐踏,全憑陛下做主?!?

不得不說,人精就是人精,三言兩語要把皮球踢了過去。

明武宗也是十分頭疼,“厚炫,那你說如何是好,讓我聽聽你的意見?!?

“陸大人,本王有一件事實在不懂,不知道白馬寺的那些士卒和太監,所犯何事,讓陸大人大開殺戒,要是某未記錯的話,似乎陸大人只是去奉命緝拿要犯?!?

“妨礙我錦衣衛行事,奉命行事,崇仁王莫怪。”

陸炳面不改色的解釋道。

但內心更是冷笑連連,倪宗正這家伙,看來是真成了崇仁王的狗腿子了。

朱厚炫點了點頭,理所應當道,“確實該殺,畢竟誤了正事。”

隨后又笑著開口道,“這下本王手底下倒是缺人了,不知道陸大人有沒有興趣過來給本王辦事,俸祿雙倍?!?

“皇兄應該不會怪罪吧?!?

明武宗擺了擺手,這點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

“多謝殿下好意,陸某惶恐,能力有限,這一官半職,足矣?!?

陸炳面不改色的回絕道。

誰不知道他是興王殿下身邊的人,撬墻角還撬到這來了。

“那真是可惜?!?

朱厚炫不免有些遺憾,內心已經給陸炳判了死刑。

“陸大人也確實無視了宗人府,但畢竟手持陛下手諭,情有可原,但本王要是沒記錯的話,畢竟彈劾的奏折如此之多,若是不處理,難以服眾?!?

隨后朱厚炫話鋒一轉,“但陸大人一片赤誠,武功如此高強,不如將功抵過,前往邊疆殺敵贖罪如何,最近邊疆告急,就前往東境如何?”

“楊首輔怎么看?”

楊延和先是行了個禮,“崇仁王殿下所言極是。”

“但我覺得讓陸大人前往冷嘴關如何,完顏部落畢竟也是大敵。”

兩人交鋒不過在言語之間,至于,陸炳,哪有說話的份兒。

“好說,那就依楊首輔所言?!?

朱厚炫也沒有拒絕,笑著答應道。

“但還是最后由皇兄來決斷吧?!?

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在朱厚炫的眼里,當和楊首輔交鋒結束的時候,陸炳儼然在他眼中是個死人。

明武宗還未說話,又咳嗽起來,劇烈的咳嗽,牽動著眾人的心弦,甚至咳出了血絲。

底下的朱厚炫再次目光閃了閃,“皇兄,可要保住身體啊?!?

“就這么決定吧,陸炳,你就去冷嘴關,隨著那里的將領,抵御來犯之敵,殺敵來將功贖罪,等打敗了來犯之敵,在回京?!?

“多謝圣上,臣謹遵圣旨?!?

陸炳也是磕頭謝恩。

內心也是起了殺機。

他陸炳雖然是一介大丈夫,但是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想弄死他,還不允許他反擊嘛。

等著。

“沒什么事情,即可啟程吧?!?

明武宗擺了擺手,“來,厚炫,難得進次宮,陪我下盤棋,其余人也一同退下吧?!?

······

陸炳前腳剛從偏殿退出來,后腳就被喊住。

“陸大人?!?

陸炳轉過身子,看到是楊延和叫住了他。

內心也是一動,趕忙行禮。

“楊首輔,不知叫住下官所為何事?”

陸炳問道。

“不如一起出宮?”

楊延和開口道。

陸炳沒有拒絕,跟在楊延和身邊,但是落了半個身位。

沒有開口。

“知道為什么崇仁王針對你嘛?”

“下官不知?!标懕贿呅乃嫁D悠著,一邊回道,“今日還得多謝楊首輔替我說話,下官感激不盡?!?

“這里就我們兩個,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把你所想但說無妨?!?

楊延和沒有繞彎子,直接道。

陸炳微微有些猶豫,但一想已經上了內閣的船,索性直接開口道,“下官也只是推測,不敢亂說,大人聽著一笑便是。”

“當今陛下龍體有恙,但是膝下卻沒有子嗣,后繼無人,這是大明的根基所在?!?

“而崇仁王朱厚炫是當今陛下的堂弟,膝下育有一五歲世子朱載增,而興王也是當今陛下的堂弟?!?

說到這的時候,陸炳頓了頓,看了眼楊延和的臉色。

“接著往下說。”

出乎意料的是,楊延和沒有動怒,反而如此說道。

“下官不敢妄加猜測?!?

陸炳自然不傻,即便自己有猜測,也得點到為止,畢竟有些話得從別人嘴巴里說出來,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靠山。

“陸大人果然不可小覷,沒想到不僅武功高強,心思還如此縝密?!?

楊延和淡然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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