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強走到床邊,輕輕地握住李瑾瑜的手,眼神里充滿了柔情和擔憂。
“瑾瑜,你一定要好起來。”他輕聲說道,聲音里帶著一絲顫抖。
林語嫣走進病房,她的目光立刻被躺在病床上昏迷著的李瑾瑜吸引過去。她看到李瑾瑜靜靜地躺在那里,臉色蒼白如紙。
“這個叫做瑾瑜的漂亮姐姐就是許哥哥喜歡的人吧!”林語嫣看著握著李瑾瑜手的許正強想道。
這一幕林語嫣的心里感到一絲酸楚。她想到自己年幼時媽媽生病時的場景,那時她也是如此,守在媽媽的病床邊。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默默地呆在許正強的身邊。看著他(她)們二人。
時間一點點流逝,過了好一會許正強才想起林語嫣還在這里,轉過頭,關切地問道:“語嫣,你餓了吧!我帶你去吃飯。”
她跟著許正強走出病房,來到醫院附近的餐廳。
餐廳里熙熙攘攘,許正強隨便點了幾道菜,兩人相對而坐,卻都沉默不語。
許正強在這三十六個小時里,幾乎沒有怎么休息過,即使迷迷糊糊的睡著也是淺淺的入夢,每次閉上眼他都會想到李瑾瑜流血的樣子。
林語嫣看著許正強疲憊的臉龐,這個花季少女,她的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為這個大了她一些、第二次見面的許哥哥而心疼。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來安慰他,只能默默地吃著飯。
吃完飯后,許正強提出要送林語嫣回家,但她堅持要陪他一起回醫院。
兩人再次回到病房,李瑾瑜依然靜靜地躺著。許正強坐在床邊,握住李瑾瑜的手,仿佛這樣能夠傳遞給她一些力量和溫暖。
林語嫣則靜靜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她想在這里再呆上一會。
時間仿佛靜止了,病房里只有儀器的滴答聲和三人的呼吸聲。
“語嫣,我送你回家吧!”許正強吃過飯,喝了點水,干燥的喉嚨好了很多,嘴唇也不復下午的干裂,說話也清晰了許多。
“許哥哥,我想再陪你一會。”林語嫣輕聲道。
許正強看著眼前的青蔥少女,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前世的他婚姻后再也沒有體會過這些,李瑾瑜為了保護她躺在病床上了,眼前的少女和他只是第二次見面。
他怕發生在李瑾瑜身上的事情,在眼前少女的身上再次重蹈覆轍,對林語嫣道:“語嫣,你瑾瑜姐昨晚為了保護我才這樣的。我不想你也受傷,我送你回家吧!”
“好的,許哥哥。”林語嫣同意道,已經挺晚了,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回去確實不太安全。
兩個人坐上出租車,許正強看著窗外,在這燈火通明的城市,他喜歡的那個女孩此刻卻躺在病床上,自己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他恨自己當時為什么不清醒、為什么不能夠讓自己清醒過來。
林語嫣看著許正強的側臉,他的眼睛滴下的淚水也忘記擦干,她從口袋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伸過去輕輕地幫許正強擦掉眼角的淚水。
“語嫣,謝謝。我沒事!”
許正強有些僵硬的臉,努力的擠出個微笑。
出租車行駛至林語嫣所在的老小區,許正強沒想到林語嫣的家就在城市公園不遠的地方,距離水岸花園小區并不遠,難怪他們會在賣羊肉鍋仔的那家老店相遇。
“許哥哥,你要注意身體,瑾瑜姐姐還要你照顧呢!”林語嫣關心地道,“我先回家休息,明天再來陪你。你要好好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打我媽媽電話就好,有需要幫助一定不要忘記給我電話。許哥哥,明天見。”
林語嫣一步三回頭,她戀戀不舍的進入小區。
許正強回到水岸花園小區,看著這籠罩在昏黃燈光下的屋子。她的主人不在了,整棟屋子也變得冷冷戚戚。
進到屋里,看著沒有了往日煙火氣的家,許正強感受到無盡的孤獨,他自重生以來的這些天,和李瑾瑜在一起的時間最長,他已經熟悉了有她的日子。那個每天穿的要么像個開心小白兔、要么像個可愛小熊的女孩不在家,這里就像是一個空曠的冰棺。
想到這里,他趴在臥室的床上嚎啕大哭,這個有著三十二歲心理年齡二十二歲身體的大男孩,此時此刻哭的像個抹著鼻涕的稚子。
這個在金融市場上不敗的男人、坐在交易室里像頭猛虎的人。他的肩膀劇烈地顫抖著,他哭的那么傷心,那么無助。
許正強感到自己像個剛剛有了歸屬感,卻又迷失了方向的孩子。
沒有了那個每天都愛穿著兔寶寶裝扮的李瑾瑜在,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世界,他的眼前全都是李瑾瑜的身影啊!
哭泣持續了許久,直到他的淚水流干,聲音嘶啞。他強打起精神,收拾了幾件衣服,許正強就向醫院趕去,他還要為李瑾瑜守夜。
萬一有什么緊急情況,也好處理。更何況李瑾瑜已經沒有父母,也沒人照顧她,他不能讓李瑾瑜一個人獨自在醫院。
又是一個不眠夜!
今天是周五,許正強的眼睛里滿是血絲,他走進交易室,坐在椅子上,在思考著什么。
牛達為許正強泡好咖啡,遞過來。
“許先生,別太難過。你要好好休息,李小姐還要靠你照顧。”
“嗯,謝謝牛總。”許正強隨后又問道:“調研部的資料準備的怎么樣了?”
“已經送過來了,您看下。”牛達遞過來一疊資料。里面全是許正強最近做過的股票資料,詳細的數據一目了然。
“這筆賬,我要一個個地算。今天上午把常山*遠海運股票先打爆!讓他們感受下什么叫做鐮刀。”許正強冷漠道。
隨著開盤時間到,集合競價時他將自己的個人賬戶清盤。
交易結算:
系統余額:663094.88元
利潤金額:613096.48元
結算利潤:74203.23元
證券賬戶:已綁定
獎勵時間:0分鐘
浮盈十四個點利潤,昨日他只忙著通知群友,因為想著李瑾瑜的事情,忘記操作自己的賬戶。今天賣出少了不少收益。
隨后他轉出了二十萬到銀行賬戶,為李瑾瑜付醫藥費用。先前朱經理為李瑾瑜墊付的費用,也要還,他許正強不喜歡欠別人的。
唯獨李瑾瑜的情誼,他這輩子是無法還清了。沒有李瑾瑜的保護,現在他的骨灰都可以揚了。
“許先生,昨日我們為了穩住股價,倉位抬升到了一億八千萬左右。”交易員匯報道。
賬戶切到基金界面,許正強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數字,持倉有一千五百萬股左右,“這些持倉夠用了。”
啟動盯盤指令:“真男人股票交易系統啟動。”
“準備好了嗎?”許正強冰冷的聲音從話筒里傳遞出來,響徹整個交易室。
“1號就緒。”
“2號就緒。”
“3號就緒。”
“4號就緒。”
…………
所有的交易員都在報數就緒,現在盤面上遠望添財8號私募的凈值經過昨天的操作,已經來到了1.03位置,他們已經盈利了,所有交易員、包括牛達都很有斗志。
隨著分時波動的開始,常山*遠海運股票的股價在逐步震蕩上升,許正強沒有發出交易指令,交易室內一片安靜。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的交易指令。
常山*遠海運股票的震蕩上升,實在是苗金高昨晚被老板訓得狗血淋頭,不僅僅丟了倉位,更是把成本抬高了一些,這讓苗金高也恨的不行。
他是不知道他的老板大金私募的掌門人,聽他講到龍虎榜上出現遠望添財8號私募,通過私下里的門路就安排人去搞基金的操盤手了。
大金私募的掌門人也是沒想到,對方的操盤手就是網絡上沸沸揚揚的大鵝撲水,作為一個從草根起家,一手創建大金私募,自然是黑白渠道的關系都有。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調查清楚更是不難。
只是他沒有想到許正強沒整到,打了一個女人。昨天更是被對方在金融市場上上了一課,損失慘重。
現在對方有了防備,再搞下去到時候被警察順著線索摸過來,那就不僅僅是損失金錢那么簡單了。
許正強看著盤面在緩緩上升的常山*遠海運股票,他在等待一個好的時機,他要重創對手就要一桿子打死。
苗金高趁著早盤常山*遠海運股票關注的人比較多,一直都在不斷吸籌賣出做差價,他必須得做點什么把昨天高位吃進的股價成本打下來一些。
盤面上的交易逐步活躍起來,場外的游資和散戶、還有一些小型機構紛紛加倉進場。一支看起來在走上升趨勢的股票,獲利是很容易的,這些鯊魚都是聞著味進來,想要咬下一口肥肉。
這些墻頭草都是進來快,跑起來也快的很,輸贏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許正強很明顯有系統這只外掛,他才是市場上最強的那個。
股價在眾多資金的合力下,半個多小時拉升到了3個點位。
“時機到了,15-20號交易員開始掛單掃貨,股價給我拉到8個點位。”許正強的聲音冰冷的像是市場上,揮舞著鐮刀的死神。
拉升股價才是他收割的開始,股價在幾位交易員的合力下,采用大單拆小單方式大約買進了兩百萬股,輕松拉到了8個點位。
苗金高還以為自己的拉升在起作用,把場外資金吸引進來。他也興奮的很,現在拉到了8個點位,比昨天漲停板的股價還要高,昨天被遠望添財8號私募基金在漲停板上砸出來的八百萬股,現在不僅不虧損還盈利了。
他瞬間覺得自己又行了,便吩咐交易員繼續加倉買進,既然上升趨勢已起,那還等什么,拉盤吧!
連續幾天的上行震蕩,讓場外想吃肉游資、散戶紛紛進來加了倉位。大家都在等著股價上升,到時候連拉幾個板出來,他們再跑可就是吃到滿嘴流油了。
許正強的助攻,讓所有人都對未來的利潤憧憬著,卻沒想到風險來的是那么快。
常山*遠海運股票的股價在不斷上升,不一會就來到了13.33元漲幅百分9.99,就在苗金高想要帶著這些墻頭草合力封漲停時。
許正強眼中的系統,已經為他提示了,股價回落到6個點位,既然系統提示,說明就是可以砸下去的。
“砸盤,十萬手。”
許正強抓住時機,他知道不能夠等對方封漲停板,一旦封漲停后現在拉盤的主力是可以撤單后退的,不如趁現在主力還在由他們率先砸。
系統預判了許正強他們的預判,這才是系統的可怕之處。
他們遠望添財8號私募如果砸不動,系統根本不會給許正強提醒,既然有能力做到,系統就很貼心地為許正強指出股價可以砸到什么位置。
十萬手單子有如第一浪的潮水一樣,將盤面上的各個山頭的漲停氣焰全部拍死。喜歡打順風仗的墻頭草看到有人止盈出貨,自然是跟風操作來一波,紛紛賣出自己手里的股票。
這就讓大金私募的苗金高和一眾交易員難受了,眼看著封漲停在即,到時候他們偷偷板上出點貨,誰能知道。
“這一定是遠望添財8號私募在出貨,給我頂住。兄弟們加倉,頂住壓力,把盤面拉回來。今天我們要是輸了,老板不會讓我們有好日子過,大家都知道老板的手腕,給我頂住。”
苗金高也是急眼了,現在要是再被打下去,那就不止是虧錢那么簡單了。昨晚已經被老板訓得狗血淋頭,今天要是再失敗,他怕是要江里夜跑了。
大金私募的交易員們,一直都在加倉買進,紛紛吃掉盤面上的單子。
許正強看著賬戶里還有七百多萬股,今天他們只吸籌了兩百萬股左右。還可以賣出五百多萬股,五萬手對于十幾塊的股票完全可以繼續砸下去幾個點,況且墻頭草們也不是吃素的。
許正強看著盤面,嘴里喃喃道:“再等一會、再等一會。”
他要等到他的對手盤吃到足夠多的籌碼,他再來個致命一擊。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十分鐘、二十分鐘,眼看系統沒有任何提示,墻頭草們賣出的也差不多了,成交量放大的足夠多,現在就看他們遠望添財8號私募基金了。
突然系統繼續提示,砸盤的機會來了。
“所有人全部清倉、清倉、清倉!”許正強對著話筒吼道,一句清倉說了三遍。他滿是血絲的眼睛里,透露出他想要吃人的兇狠眼神,他要復仇。讓所有可能是傷害李瑾瑜的兇手,全部趴下。
在金融市場上,最能夠打擊對手的方式,就是讓對方無路可走。
所有的交易員紛紛掛最低價賣出,盤面上依然是以當前實時價格成交。
五百萬股的持倉如洪水一樣,瞬間傾瀉而出。
苗金高看到砸盤的單子又出來,他繼續讓交易員買進,現在不買更待何時。只要吃掉對方的攻勢,勝利就是他們的。
“這盤面很有意思,老何我們盈利多少了。”一位二十二三的年輕女孩問道。
“小宋,我們這幾天已經盈利百分二十左右了。”名叫老何的操盤手回道。
“既然盈利了,我們是不是該出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