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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就像曾經交換過眼睛(3)

  • 森林里的一顆樹
  • 姜拏云
  • 2200字
  • 2023-12-28 23:41:32

大學畢業的第一年,我停止了升學的想法。我決定開始我的打工之旅,不希望家里再給家里增添負擔了。

姜純于開始了她的新階段。

在無數的黑夜里,我無數次回望過那雙眼睛,那張臉,那個背影,無數次點開你的朋友圈,看看你有什么變化。看著你從不停更改個性簽名到毫無動靜,我也看到了我們倆的不可能。

“風與天同存,

看得見的與模糊的,

摸得著的和可觸的,

都是風的存在?!?

我曾說你是風,你像風一樣,你一直不說話,不愿意正面回應。

你曾在聊天軟件上問我,為什么現在來表白。那個時候,我心慌意亂,不知該如何回答你,只說了一句“現在敢了啊”。那個時候,你一直在拒絕我,我從來都不知道,我能如此堅持不懈,死皮賴臉地糾纏一個人。我后來說,那段時間給你帶來困擾了,你也只是說一句還好。

你不知道的是,當你問我為什么在畢業之后才來添加好友的時候,那句“我喜歡你”光是打字我都激動落淚,手顫心跳,在十二月的冬天里我臉頰發紅發熱,手心熱出汗水。你不知道,這樣的言行對于那時的我是有多破天荒。誰也無法相信那個沉默寡言,愛用高冷掩飾羞澀怯懦的女生會主動追求別人,還是如此程度。

你也不知道,我為什么在那時才會有勇氣。

在那之前,我一直覺得我很丑,家庭好糟糕,脾氣又差還不好接觸,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哪怕你學習成績差,在老師眼里是不聽話和離經叛道的學生??晌铱傆X得,那次的對視,我已經讀懂了你。你怎么會是糟糕的人呢?我甚至覺得,我們倆,就是一類人,諸如此類,可笑也可愛到無知的想法。

高一開學第一天,果不其然,我踩點到校了。高一一班的班主任是我初中時的班主任,她對我很好,所以我也樂意繼續當她的學生,我就去問了陳老師,我可有在她的班級。

很遺憾,陳老師摸了我的肩膀說了一句:“純于啊,你在這啊,你不在我的班啊。”她的語氣有些疼愛,因為一直以來在成績上我都是名列前茅,她也愿意理解我的內向和不愛講話。

隨后,陳老師指了墻上的花名冊,告訴我,這是該班級的同學名單,讓我對照著看,找到我的班級。

由于是在本校初升高,我繼續穿了之前的校服,很顯然,校服已經不合身了,也很顯然,我有多突出,在一群來自小鎮各處的人里,因為他們穿著自己的衣服,整個班級五顏六色。

我順著走廊繼續走,看了高一二班的花名冊,我看到了我的名字。我的一身白色校服在眾多學生之中有些突兀,但也因此讓班主任記住了我。不過,他好像已經認識我了。

果不其然,在第一節課上,我被老師委以重任,他屢次點我的名字……

天啊,我當時有多么地崩潰……所幸的是,他好像看出了我并不喜歡被這樣“多次點名”,在上午的最后兩節課停止了他的可怕行為。

班主任讓男同學們搬運書本到教室之后,喊了幾個同學的名字,這其中也包括了我,讓我們分發書籍,我也猜出了,這幾個人,就是成績排名前幾的人。

班級的占地面積不大,但是人數過多,課桌過道狹窄,分發書籍的時候也就有了不少阻力。

我偷懶地,也分發得慢。

后面的兩節課,班主任讓我們看書預習一下,準備下午開始上課,同學們一陣哀嚎,控訴著,今天剛開學,為什么還要上課!當然,這也是我的心聲。

百無聊賴,第二節下課,我開始看向教室外,看著人來人往。同學們紛紛在認親,嘴上念叨著哪位老熟人和我同一個班,哪位老熟人在哪個班級。

真好,都有熟人。

再轉回門口時,因為我是坐在第二組第一桌,回到了故事起點。

黃色的鞋子?

現在基本流行小白鞋,連黑色鞋子都很少看到有學生穿,黃色的鞋子還真是特別。

我看到門口劃過一雙黃色的鞋子,心生了興趣,可惜這人走得有些快,急著去上廁所,唉,無趣。

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的鞋。

開學第二天,我果然厲害,踩點到班級,放下書包我就急著上廁所,怕被班主抓到不讓。

上完廁所回來,路經高一一班,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陳老師。她背對著我,在教訓著三個男同學,也是無奈,怎么剛開學就教育學生了呢,哈哈哈,這幾個人得多不讓人省心。

我看著三個人的身高排序,高—低—高。嗯,有趣。

走近一看,哦豁,原來是楊水英那個家伙,我忍不住笑著過去?;钤摚诔踔袝r他可是“臭名昭著”,陳老師也知道他的“德行”。不屑一顧,我輕笑著向陳老師問好。

陳老師當然是對我甜甜一笑啊,這在他們眼里,可真是有些不爽呢。在高一一班同學眼里,也是蠻驚訝,因為陳老師總是板著個臉,不笑。

剛路過三人,我就聽到楊水英在“哼”。

哈!搞笑呢。

黃色的鞋飄過我的余光,可我不會回頭看向那個人的。

很幸運,今天是周二,有!體!育!課!

也很剛剛好,高一一二班輪流上體育課,他們在第四節課,而我們班在第三節課。

對于體育課的喜愛并沒有很深,只是可以去曬太陽和吹風,當然,大太陽我還是不樂意曬的。

第一節體育課便以體育老師的立規和自由活動結束了。

周二上午的最后一節課是英語課,臨近中午放學時間,也得知了這節課是隔壁班——高一一班的體育課后,我開始了不斷往外看的行為。

那是我第一次和他對視,那長達數十秒的眼神交流。

我后來才醒來。

數十秒的對視,漫長到我以為是記住你的模樣。原來陌生人之間的對視也可以如此漫長,真是假得很啊。

我期待著你的出現,你也果然出現了。就是很巧,就是很剛剛好,在我看到你的那瞬間你也剛好轉頭看向了我。你身站在夏日的陽光里,微碎的劉海被清風拂起,我以為那就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那一刻我以為,我真的太幸運了,一見鐘情,一見難忘的美好發生在我身上。

最終,那也只是單向的愛戀。

我曾將這樣的描述說與你聽,你也不相信,覺得我在說謊,也不相信,自己真的有那樣美好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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