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儀疏率先把三明治吃完,他把包裝紙拿在手里徘徊。
步晚櫻察覺到安儀疏的動作,笑著要幫安儀疏把它扔掉。
安儀疏居高臨下的看著步晚櫻殷勤的姿態。
把包裝紙遞給她。
步晚櫻跟著尤閩進了教室。
尤閩坐到位置上。打算抽出數學試卷看會兒。
步晚櫻從自己口袋里拿出兩個巧克力。自己打開一個塞在嘴里。往尤閩桌子上放了一個。
“要嗎?”
步晚櫻隨機抽了旁邊的一把椅子,放在尤閩邊坐下。
“有事?”
尤閩有些不耐煩,她是真的想看數學卷,上面好多題還都不會,是真不想再和人說話了。今天本來就來的晚。
她看著步晚櫻那熱情的眼神。不好推脫。
扭過身笑著等她說。
步晚櫻猶豫了會兒。仍是遲遲不開口。
“什么事,你說啊!”
步晚櫻深吸一口氣。
“我想跟梁開錦表白,你覺得行嗎?”
尤閩對這事不好開口,她不理解步晚櫻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梁開錦,更何況梁開錦的性格跟她也不合適。也出于禮貌和不確定。
“那你想嗎?”尤閩的語氣開始認真起來。
步晚櫻笑笑,臉有些微微泛紅。
“我想這件事情,已經想了很長時間。”
“確定?”尤閩再次確認。
“非常確定。”步晚櫻的語氣果斷堅決。
“其實我們小時候認識,兩家是鄰居,不過他應該已經把我忘了。”
尤閩有些震驚。
她想步晚櫻其實有點慘。
“跟你說,以前玩過家家的時候,他說還要娶我呢。”步晚櫻說這句話的時候興奮,自豪。
尤閩把旁觀者這個形象演繹得很好。
她先驚訝,又笑。
“你有什么計劃嗎?”
“想好了,反正就是把表白整盛大一點,這不是因為聽說你也認識梁開錦就想著可以讓你幫幫忙。”
“行啊。”尤閩笑著說。
她還以為步晚櫻是想真誠和她做朋友,有些失落,但也愿意盡己所能。
尤閩選了個合適的日子去找安儀疏和安儀陸。
她好久沒去安儀陸家了。最近把大部分精力都投進學習。
今日放學。
長久見不著懸掛于校園大門天空上的太陽,還熠熠發著光。
她小跑著往家趕。
踏著磚紅色的小路,暖風吹的惹人喜愛。路上人不多,她第一次覺得,放學回家的路上,這一排排的樹長得還挺好看。
她停下仔細看了會兒。是梧桐嗎?不確定。
若是梧桐那是最好的,符合她這個時期所有的肆意張揚。
這個時刻她仿佛失去了一切,嘴角微微上揚,卻笑得那么愜意。
欣賞會兒,便在地上撿了片葉子。
又匆匆往回趕。
到了家門口,安儀疏,安儀陸還沒有回來。
自己家里沒人,今日也是開心。便靠在門口等。
這一等便等了很長時間。
樓道里傳來聲音。
是安儀陸的。
“唐哥,走那么快干嘛。”
安儀陸腳跺得咚咚響,去追安儀疏。
安儀疏全程一句話沒說。
他踏上最后一個臺階轉彎看到尤閩。
眉毛一皺。
“在這里干什么呢。”
他的語氣有些生氣。
尤閩笑。
“等你們。”
安儀疏往后瞟了一眼,慢悠悠的安儀陸。
“站著不熱。”
尤閩有些怔住。他是在關心自己?暗自笑。剛見安儀疏那會兒是多么高冷啊,現在還能和自己搭話,真是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