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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老朱:咱這孫兒,好好的測咱的馬干啥?

母后自知病入膏肓,為了避免朱元璋在她死后怪罪到他人身上,又造成濫殺無辜的景象,以身成仁,想要洗一洗父皇身上那沉重的殺孽,甚至固執(zhí)得不讓任何太醫(yī)靠近給她看病。

父皇不應(yīng),母后執(zhí)拗起來,不吃,也不喝。

看得父皇都快急死了,就差跪下來求母后保重身子了。

要不是自己拼死求著母后喝幾口粥,只怕母后此時......

想著這些并不美好的回憶,朱標(biāo)嘆息連連,雙目失了神色,哪還顧得上懲治自己這個出言不遜的兒子。

這要是放在尋常,朱雄英,絕對少不了一頓竹筍炒臘肉。

他哪知道,朱雄英還巴不得挨打呢。

原因無他,因為剛才那一番作死舉動,系統(tǒng)竟然只給加了10天的壽命。

差點沒給朱雄英氣死。

心想我這匯集華夏五千年的精髓一擊——你媽死了,可謂是最大殺傷力的話語。

結(jié)果放這,就tm只加了10天?

10天,夠誰活的?

打發(fā)叫花子呢?

看來歷史上記載的真沒錯,自己這個爹朱標(biāo),脾氣很好,一般不輕易給人弄死。

奶奶滴,這脾氣好,也不完全是一件好事啊。

看來我這壽命,還是得從老朱身上薅啊。

他性子暴躁,動不動就弄死人,應(yīng)該能多薅一點。

讓朱元璋和朱標(biāo)知道朱雄英這念頭,只怕都得直接給氣暈過去。

他們好歹是大明朝開國皇帝與太子,到朱雄英這,倒像是一只待薅的羊了。

“孫兒,咱的孫兒,年紀(jì)輕輕的,你怎么就.....”

一道痛哭帶著嗚咽不清的話音,傳到眾人耳畔,頓時精神抖擻,不敢有半點懈怠。

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當(dāng)今的皇帝,朱元璋。

剛喚完,前腳剛踏入大殿之內(nèi)的朱元璋,看著諸位一言不發(fā)的大臣,怒火從中而燒,劈頭蓋臉便開口痛罵:

“你們這些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怎么沒一個人哭喪?莫非是覺著咱皇孫不配你們哭嘛?咱告訴你們,若是誰敢有這份心思,咱一定不輕繞。”

話音落下,眾人還是默不吭聲,看得朱元璋,更為惱怒,臉色鐵青,依次指著場上每位大臣:

“怎么回事?咱發(fā)話,莫非都不管用了?好好好,不給咱掉眼淚,那就陪咱的雄英一起上路,也免得他路上一人寂......額”

指到中間的時候,看著出現(xiàn)在自己視線之內(nèi)的朱雄英,朱元璋頓時哽住了。

這怎么回事?

咱的雄英,咋跑出來了?

而且,雙眼不閉,死不瞑目,眼珠子,還轉(zhuǎn)溜著呢。

這詭異的場面,哪怕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朱元璋,一時半會也沒緩過來,雙眼失神,直愣愣的道:

“雄英吶,你咋,沒在棺材里躺著呢?莫非是誰,給你抬出來了?”

啥玩意?

在棺材里躺著?

給我抬出來?

好家伙!

朱雄英差點沒氣得直接一頭栽在棺材里去。

看來自己這死而復(fù)生的一幕,的確是給所有人帶來了一個小小的震撼啊。

哪怕是朱元璋,都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朱元璋哪能想到,自己的孫兒,竟然死而復(fù)生呢?

此刻他腦子里,還覺得是有奸人作祟,誠心不讓自己的孫兒入土為安呢。

頓時勃然大怒,又掃了眾人一眼,殺機(jī)凜然,暴喝道:

“你們這些個狗東西,莫非是活膩歪了?咱還活著呢,就敢對咱的孫兒,如此不敬?”

話音一落,朱元璋立馬換了一副溫和的面容,朝向朱雄英:

“孫兒,你別害怕,有咱在呢,一定給你辦得風(fēng)風(fēng)光光,早日入土為安。”

???

我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到你這,要給我活埋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祖父啊!

“我測你的馬,瞧瞧你說的這是人話不?”

啊?

這.....咱的雄英,死了還會說話?

朱元璋瞳孔緊縮,指著朱雄英的手指,微微發(fā)顫,滿臉盡是不可置信。

一時之間,倒忘了計較這話對自己有多么不敬。

放在平常,別說是朱雄英了,哪怕是動不動硬剛朱元璋的朱標(biāo),也不敢如此說話啊。

怕是十個屁股,都不夠被打爛的。

“雄英,這是你皇祖父,你怎么說話呢?還有,好好的測什么馬?騎都不會騎,就在這亂測。”

一旁的朱標(biāo),忍不住這般提醒了一句,生怕朱雄英在這樣放肆下去,會惹來多大的災(zāi)禍。

自己這父皇,可不似自己這般溫和,向來注重自己的面子,并且極為嚴(yán)厲。

別說是尋常大臣,哪怕是自己的二弟三弟,他老人家的親生兒子。

在封地作威作福的事情被知曉了,也氣得他想要強(qiáng)烈懲處。

那時若非是自己與母后竭力勸阻,只怕二弟三弟此刻就沒啥好日子過了。

此刻的朱元璋看著朱標(biāo)的舉動,更詫異了。

標(biāo)兒,在跟死去的孫兒,說話?

莫非是他過度傷心,將這雄英的一縷魂魄,當(dāng)成了活人?

朱元璋瞄了朱標(biāo)一眼,瞧著后者那臉上的堅定,心里不由微微顫動,逐漸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嗯?難道說?

“咱的乖孫.....雄英,你,沒死?”

“廢話,你家死人會說話啊?”

額.....

還真會說話。

畢竟你這個孫子,不就是咱的家人嘛?

并且,還被那些太醫(yī)診斷成了死人。

現(xiàn)在,還真是咱家的死人,說起了話。

可不就怪了嘛?

心里雖是這么想,但老朱臉上那樂呵呵的笑,卻濃厚了起來。

此時的他哪有什么心思去追究朱雄英不敬之罪,跟朱標(biāo)一樣,完全沉浸在子孫失而復(fù)得的喜悅之中。,

果然,就算咱看錯了,咱的標(biāo)兒,也絕對不會看錯。

咱的孫兒,雄英他還活得好好的。

大喜過望,那后厚重、粗糙且布滿繭子的手隨意一揮,霸氣道:

“咱孫兒的愿望,說什么也得滿足。來人,把咱平常狩獵專用的那匹上好御馬牽來,讓咱皇孫測測咱的馬,是否好馬?”

老朱這一誠實的舉動,給朱雄英直接看懵了。

此馬,非彼馬,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啊?

唉,這現(xiàn)代人跟古代人之間,就是難溝通。

代溝,差得都不是一輩兩輩啊。

而剛下旨的朱元璋臉色一黑,心底陰晴不定,眼睛閃出數(shù)道殺戮的光芒,看得人身子直發(fā)顫。

這些個庸醫(yī),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竟敢如此敷衍。

也不好好診斷再三,就妄下斷言。

幸虧這棺材還未下葬,否則,咱的孫兒不就得活生生被憋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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