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薇綺作夢都沒有料到在公事上一向不講情面黑亞濯,居然會答應柯晟恩的關說,讓江靜蕊走后門進入『玄鴻集團』當他的實習秘書試用期三個月。
三個月后如果江靜蕊能夠勝任這秘書一職,便正式升格為他的正職秘書,這意味著什么?
她隨時都有可能失去這份工作……
只要她的表現無法得到亞濯的滿意與認同,而江靜蕊卻有辦法得到亞濯的認同贊賞,三個月后便是她『田芯』卷鋪蓋走人的時候。
唐薇綺心底出現一絲恐慌,她究竟該如何做才好,才能讓亞濯拋棄對田芯這個名子的成見,難道要她去改名嗎?
『嘟、嘟!』
就在她整個心思紊亂不已之時,辦公桌上的內線響起,她已經很能習慣性的接起電話。
“副……”她還未發出聲音,電話那頭便傳來黑亞濯冷沉的嗓音?!疤锩貢鴬咇R上與江靜蕊一起到我的辦公室來!”
“是的。”
掛下電話后,她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即便她出院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她的頭有時種是會隱隱的作痛,痛起來常常會引響到她工作的效率,她想休息,可這種非常時期讓她一刻也不敢松懈。
她暗喘了口氣,不敢等到頭疼稍微舒緩,側過身子對著坐在她旁邊坐位的江靜蕊說著。“江小姐,副總裁要我們兩人現在馬上進辦公室,副總裁有事要交代?!?
“黑大哥要我們兩人進去他的辦公室?”江靜蕊眼神閃耀著興奮的光芒。
“是的,我們快進去吧?!?
“等我一下?!苯o蕊自皮包內拿出彩妝小鏡子仔細照了一下自己臉上的彩妝是否有因為工作忙碌而脫落。
唐薇綺眉頭微蹙,催促。“江小姐,副總裁不喜歡等人,可以請妳馬上放下手中的鏡子嗎?”
“知道了,別催?!?
“江小姐,請妳記住你的工作是副總裁秘書,不是柜臺前臺的接待,副總裁有事找我們時就要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副總裁面前?!碧妻本_忍不住提醒她?!白约旱膬x容必須隨時整理打點好,而不是等到總裁有事召見時才整理。”
江靜蕊冷瞠了田芯一眼,很不高興的放下手中的彩妝鏡。“得了,我知道,妳也不過是比我早來上班沒幾天,憑什么教訓我,別以為我不清楚妳的事情,現在來講妳跟我都一樣是新人?!?
江靜蕊這種張揚態度讓唐薇綺真的是萬分錯愕,這個江靜蕊真的是她自小所認識的江靜蕊嗎?
為何她感到如此的陌生,就像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唐薇綺頓時想對她發火,忽然記起秘書課那四朵花姐妹的交待,不能生氣,不管對方在無禮都要以最甜美的微笑對人。
是啊,她不能發火,江靜蕊會進到玄鴻集團當亞濯的秘書本就是已經十分詭異,令人無法猜透的事情了。
去年在江靜蕊的苦苦哀求下,她曾經幫她向亞濯關說,讓亞濯幫她進入『玄鴻集團』謀職。
卻即刻遭到亞濯嚴厲的斥責,甚至還不準她幫江靜蕊跟爺爺說情,讓江靜蕊靠關系進入她自家公司『唐氏企業』,想要進入這兩間國內百大企業,各憑自己真本事。
為何才幾個月的時間,亞濯便答應讓江靜蕊走后門進來當他的實習秘書,這其中究竟有何不為人知的秘密或是陰謀心機。
這要是萬一是亞濯或是其它有心人故意設下以她不適任的圈套,讓他有借口可以辭掉田芯。
此刻她與江靜蕊起爭執,豈不是傻傻的跳進早已為她挖好的坑之中,如了他人的意。
壓下心頭隱隱的怒火,漾起一記甜美的笑靨。“江小姐,抱歉,我這位回鍋新人可以請問妳,妳整理好儀容可以與我一起去見副總裁了嗎?”
“哼,走吧!”江進蕊忿忿的將化妝鏡丟進皮包里起身。
她領著江靜蕊來到一扇厚重雕花門扇前,輕輕的敲了兩聲?!案笨偛?,我和江小姐來聽取您的吩咐?!?
辦公室木門后傳來黑亞濯一慣冷沉的嗓音。“進來。”
“是”她小心謹慎的推開厚重雕花木門,領著江靜蕊走進副總裁辦公室。
才踏進黑亞濯這間經過名家精心設計沉穩氣派的副總裁辦公室,便見到坐在黑亞濯辦公桌前方那套頂級牛皮沙發椅上,穿著鐵灰色西裝,帶著一副金框眼鏡俊逸爾雅的外型絲毫不輸給黑亞濯的男子。
她暗怔了一下!
石爾,他怎么會在這里?
方才他沒見到他進亞濯的辦公室啊!
難道是她剛剛帶著江靜蕊去熟悉環境時到來的嗎?
看來石爾已經幫亞濯將美國的事情都處理交接好,才追隨著亞濯回國的!
石爾,是亞濯在美國時的助理不可多得的左右手,更是他大學四年碩士兩年的同窗好友,能力并不會輸給亞濯。
當年黑伯伯有意思要考驗他的能力,因此把亞濯派到美國去接手始終做不起業績的分公司,給他四年的時間要他用他的經營理念及方法,放膽去做去經營。
亞濯當下第一件事情便是延攬石爾為他的特助,,幫他一起打理『玄鴻集團』的美國分公司,開創一個嶄新的局面。
當時一心只想在完成學業后便回臺灣的石爾對這事并無太大的興趣,亞濯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開出各項誘人條件與分紅等等才讓石爾終于點頭答應,多留在美國兩年當他的特助。
事實也證明亞濯的獨到眼光與石爾的能力,及經商的創新手法,短短兩年美國方面的業務拓展,從原先的二十個點到現在已經成長了近二十倍,業績更是持續擴展之中。
成績證明了一切,因此黑伯伯便提前將他招回臺灣,讓他接手副總裁之位進行磨練,并隨時做好繼任總裁之位的準備。
看見石爾那張較為溫和的臉龐唐薇綺緊張糾結的心頭瞬間放松不少,她站在黑亞濯右側恭敬的問著。
“副總裁不知您有何事情要交代?”
黑亞濯目光自攤開的卷宗上移開,嘴角勾勒著令她心驚膽顫的詭譎微笑,黑潭般的犀利眼眸緊鎖住她。
她心口一提,一種不好預感竄上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