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芯心驚膽顫的望著壽司吧臺前的冷藏玻璃櫥柜內(nèi),擺放干凈整齊由世界各訂運來誘人的頂極海鮮食材。
這里頭每一樣生鮮食材一小口都要五六百塊臺幣起跳,這一份最便宜的刺身套餐吃下來少說也要五六千臺幣。
這簡直就像是在吃金子一樣,她現(xiàn)在都可以感覺她每咬一口就心痛流血一次的畫面。
料理亭的師傅站在她前方看著她半天的,帶她一起來的黑亞濯副總裁已經(jīng)快吃掉他盤子里的一半食物,她卻一樣料理也沒點,只是盯著櫥柜猛盯口水。
黑亞濯挾起眼前的海膽刺身醮了點特制的醬油,放進嘴里之前斜瞄了眼捧著茶杯猛喝茶的田芯。
很輕而易舉的看出她的心思,一抹要讓她更為心疼的惡劣捉弄她的計謀浮上心頭。
“師傅,她的就比照我方才點的,也給他上一份。”他冷冷的交代料理亭師傅一聲后,才將今早空運來臺的新鮮海膽刺身放進嘴里慢慢品嘗。
說真的他有點趕緊想看到她臉上瞬間變化多端的心痛表情。
“嗨!”料理亭師傅即刻為田芯備上一份與黑亞濯相同的套餐。
比照亞濯點的頂級套餐也給她上一份,乍聽,田芯原本萎靡的眼神瞬間瞠大,驚駭?shù)霓D(zhuǎn)過頭瞠著露出一臉詭譎的黑亞濯,看著他眼底閃爍的促狹謀光。
她頓時了然,他故意的,她要是反對的話,后面肯定會有更讓她噴血的心痛的料理會端出,現(xiàn)在她只能妥協(xié)……
她頓時感到心在淌血,她的鈔票瞬間像好自在一樣長著翅膀,緩緩的揮動著飛離她的錢包,她的荷包瞬間干扁。
田芯在心頭大聲悲凄的哀號了聲,她可不可以到外頭便利商點買兩棵三角御飯團解解饞就好啊……
唔……她要對不起金毛了,下個月牠只能吃狗飼料不能奢侈的吃著牛肉狗罐頭了。
她悲凄的指著玻璃櫥柜內(nèi)的新鮮食材。“師傅,麻煩你把海膽換成雪場蟹好了。”
“小姐那太可惜了,今天的海膽可是難得的頂尖極品,只要一放進嘴里就感覺得到濃郁的奶油香氣息,不品嘗那太可惜了。”料理亭師傅滿臉惋惜。
她有些尷尬的說著。“我不敢吃海膽,即便這是今天早上才自北海道的利尻島展轉(zhuǎn)空運來臺的頂極蝦夷馬糞海膽……”
“咦,小姐妳不吃海膽。”料理亭師傅愣了下后,隨即瞠大眼贊賞的看著她,“卻知道這是今早才自北海道專程搭機送來的,不是加拿大的。”
她淺淺一笑對料理亭師傅的驚訝不做任何響應(yīng),她當(dāng)然知道了……當(dāng)她還是唐薇綺時世界各地的頂級美食她也嘗過不少,唯獨這海膽她是敬謝不敏。
又是一項巧合,薇綺也不敢吃海膽,以前總會讓壽司師傅將海膽換成雪場蟹……
黑亞濯不由得放慢了手中的動作,用著眼尾的余光觀察著她。
田芯接過壽司師傅遞過來的套餐,打開筷子,挾了點芥末在黑鮪魚肚刺身上再醮點醬油后,才放進嘴里慢慢品嘗這頂級的黑鮪魚腹肉在嘴里化開的感覺。
即便這每一口都吃的她心像是再刀割,但那入口即化充滿味蕊的感覺讓她忍不不住瞇起了眼,洋溢著一臉幸福滿足的模樣。
黑亞濯不著痕跡的睞著她品嘗這日本料理時,充滿幸福感動的愉悅神情,她臉上幸福洋溢的神情與薇綺幾乎是如出一轍,方才甚至有一霎間他幾乎將她誤認(rèn)為薇綺。
可當(dāng)他一晃腦,坐在她身邊品嘗著美食露出滿意幸福微笑的人卻是田芯,說不失落那是騙人的。
黑亞濯放下手中筷子甩了下頭,將心底那份失落甩開,隱隱的扯動著嘴角,將心頭那份苦澀化去。
他肯定是被唐董事長那些『你不覺得田芯跟薇綺很像』之類的話給引響,才會誤將田芯看成薇綺的。
料理亭的師父瞧見了他忽然變得沉凝的臉色,關(guān)心的問道。“黑桑,今天的料理讓你不滿意嗎?”
黑亞濯搖頭。“不,依舊美味。”
“那你臉色似乎不太好?”
“與料理長你今天的料理無關(guān),我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黑亞濯拿起右手邊上的茶杯緩緩呷了口茶,和著溫潤的茶湯,將隱隱翻騰的苦澀波濤一起吞下肚,以緩和自己惆悵苦澀的心緒。
料理亭的料理長師傅看了眼正細(xì)嚼慢咽品嘗著他拿手料理的田芯。“說實在,我有一瞬間誤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黑亞濯自然是聽的懂料理亭師傅指的是什么,他咽下胸口那股澀然,再度拿起筷子,繼續(xù)長著料理亭師傅為他精心料理的美食。
只是……這食物隨他的心境轉(zhuǎn)變,好像已經(jīng)沒有剛?cè)肟跁r那般美味了……
他雖然對眼前的美食已經(jīng)索然無味了,但是卻還是很紳士的等著田芯將最后送上來的甜點給吃完后才起身付帳。
跟在黑亞濯身后走的田芯不斷搬著手指,算著今晚自己所吃的東西價錢,盤算下個月該如何縮衣節(jié)食,才能給金毛最高的生活質(zhì)量享受。
本來是打算出了日本料理亭后便直接取車回公司的,但眼角余光不時瞄到田芯不斷的扳著手指,嘴里念念有詞的,這讓他臨時改變心意決定到這附近的小公園走走。
身為人家下屬的田芯不敢有任何疑問,只能埋頭跟了上去,尾隨著黑亞濯在公園里漫步。
夜晚微涼的迎面秋風(fēng)與田芯臉上那有時心疼有時懊惱卻十分可笑的表情,將他煩躁的心緒一掃而空。
他赫然發(fā)覺到,這個田芯不只有惹惱他的本事,更有本事能夠讓他心頭的煩躁一掃而空。
她不需講話,只要表現(xiàn)出懊惱的模樣,他心頭居然會出現(xiàn)一絲的舒爽,甚至?xí)霈F(xiàn)很惡魔的念頭,想逗弄惡整她,就只想看她擰皺眉頭敢怒不敢言的模樣,他這是怎么了?
說實在的對自己這種對田芯突然轉(zhuǎn)變的詭異的心態(tài),他也感到困惑不解,忍不住揉了揉額頭。
正盤算著該如何節(jié)流的田芯一見到黑亞濯揉著太陽穴,火速從提包內(nèi)拿出一小瓶子遞了過去。
黑亞濯擰起眉頭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這罐白色清涼藥膏,赫然一怔。
“副總裁你頭疼嗎?擦點這清涼薄荷膏,會舒服點的。”
他瞠著眼盯住田芯手上那一小罐薄荷膏,以往薇綺的提包內(nèi)總是會放著這種小罐的薄荷膏以備他因公事而犯頭疼時的不備之需。
再次的巧合,讓他心底揮之不去的疑惑又再度擴大,抑不住的脫口而出。
“……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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