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瑜拿完東西回到廂房時,就看見祁景大刀闊馬的坐在椅子上。
“回來了?”祁景看向她懷中木盒,指尖忍不住顫抖。
那個東西,世上除了他和已經死去的那個人,絕無旁人知曉。
岑瑜掩耳盜鈴的把盒子往后藏了藏:“大人怎么在這?”
“春花,你有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或者我該叫你一聲,岑相?”
頭頂仿佛一陣焦雷劈過,她好像掉馬了……為什么?怎么會?她的偽裝那么完美!!這人要不要這么妖孽。
“大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什么岑相,大象,我讀書少,不知道啊。”她垂死掙扎,不動聲色的朝門口挪去。
祁景眼眶漸漸紅了:“岑瑜,你真心狠。”
岑瑜背手摸到門,轉頭就想跑,結果哐當一聲,撞到門上:“哎呦,該死的,誰把門鎖上了。”
祁景快步上前,檢查她的傷口:“沒事吧?”
“你去撞一個試試。”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祁景看著她微微紅腫的傷口,垂下眼睫:“事到如今,你還想跑,你知不知道我……”
“你什么啊?”岑瑜覺得這人就是來克她的,明明距離躺平自由就差臨門一腳了。
“你個傻子。”
“啊?唔……”
祁景深吸一口氣,低頭吻上了她。
臥槽,怎么就換到強制賽道了,岑瑜瞪大了眼,腦子的亂成一團漿糊,只剩下胸腔里咚咚地心跳聲。
祁景輕輕貼了她一下后,立刻松開了她,耳尖紅的滴血,他惡狠狠地放話道:“我這次不會放手了。”
落荒而逃,毫無威脅力。
良久
岑瑜才漸漸回神,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唇,嘴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呸,不對,他是我死對頭,可是他剛剛好純情,不行不行,她怎么可以為美色所迷。
啊啊,煩死了,岑瑜將自己團成團窩到被子里。
另一邊,同樣有人夜不成眠。
清晨,一縷朝霞從天邊升起,晨光初綻,天空像被清水浸透的薄宣紙。
岑瑜調整好心態,剛打開門,就看見一身素衣,背對她而站的男子,墨發高束,發帶垂在身后,儒雅端方。
她下意識要退后關門,可祁景已經先一步發現了她,揚唇:“阿瑜。”
夭壽啦,她懷疑這人對她使用美人計,但她沒證據,岑瑜掩唇咳嗽兩聲:“祁大人,如果沒記錯的話,在我死前,咱倆好像是死對頭吧。”
祁景挑眉看她:“難道不是某人單純覬覦我的美色,針對我。”
“喂,你怎么說話呢!”雖然她當時是有那么一點點見色起意。
祁景見好就收:“是我的錯,還請岑相大人不記小人過,喏,這是賠禮。”
“原諒你了,這是什么啊?”
她打開錦盒,里面一塊碧青色玉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這玉佩的觸感滑暖,不是凡品吧,我不能收。”
“這是我的傳家寶,我娘說過,要送給珍愛的女子,我本以為此生都用不上了,現在阿瑜,我想送給你。”
“傳家寶?”岑瑜瞬間覺得這玉佩燙手得緊:“你瘋啦,快拿回去。”
“可是我們?”祁景看著被退回來的錦盒:“我該對你負責的。”
“害,多大點事,不用不用。”岑瑜故作輕松。
祁景將玉佩交到她手上:“可能在你眼里,昨日不過是我一時沖動,可我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阿瑜,我喜歡你,我想和你成親。”
看著他專注的神情,岑瑜覺得自己的插科打諢好像通通都沒用了,她的頰邊浮現一抹薄紅:“你……你不要這么鄭重。”
會讓她思考不了的。
“我都沒有談過戀愛,太快了,起碼得先談個戀愛什么的吧。”
“談戀愛?”
“對呀,比如送花送禮物,看個電影,當眾表白什么的,好吧,這里沒有電影,總之就是逗我開心。”
“我知道了。”祁景抱了抱她:“我會好好和你談戀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