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剛才我也是情急之下推得徐娃子,王所長還請不要將事情鬧大。”黃邦直暫時也顧不上陪著賈大媽演戲,繞著桌子走了半圈,將徐冬青從地上攙扶起來。
順勢還拍打掉徐冬青褲子上的泥土。
在原主的記憶之中,四合院之中可是無好人,滿園禽獸,幾乎更成為網文界的標桿的方法《情滿四合院》有一拼。看到黃邦直吃癟,可是非常難得,道德天尊最喜歡的便是道德綁架。
賈大媽眼看還趴在地上,辛思佳時常吃不飽,滿臉的菜色,根本無法一個人將他攙扶起來,賈老三現在自己還自身難保。
無奈的睜開雙眼,從地上爬起來。
“張大媽,你如果在作妖。那你還是提前離開吧。”王所長好似被耍猴一般,毫不客氣的斥責賈大媽,老虎不發威,還真當他是病貓。
一群魑魅魍魎。
怎么還能評成‘模范院子。’
當初也是瞎了眼才給他們評價如此之高。
“說話?沉默是無法解決問題的,你們既然不樂意,那按照我說的來?”賈老三的沉默,讓王所長不滿,語氣有些加重的警告道。
回過神的賈老三,深吸一口氣,諂媚道:“王所長,我家也不容易,你總不能看著我家忍饑挨餓的生活吧。”
哼!
賈老三的話,算是說到眾人的心里,大家都是為了生活,可是也不能讓徐冬青寒心不是,沉吟片刻,王所長開口道。
“那就折算成錢賠給徐娃子,一口價,三千塊,不接受討價還價。”望著還想出口反駁的賈大媽,王所長直接將話頭說完。
不給賈大媽作妖的準備。
“小徐,你怎么看?”
王所長轉過頭,和顏悅色的看著徐冬青,如果走關系的話,三千塊也可以買一個工作名額,這年頭平均工資也不過七八十左右。
足夠徐冬青上下打點關系。
有些效益不好的廠子,一個月其實也就三、五十的樣子。
“王爺爺,我可以答應下來,不過我要他們立馬給錢,要不然等你走了,他們又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馬月。”徐冬青可不相信這一屋子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在理。”
四合院的鄰居,當初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徐冬青出頭,就可以看出是一群什么貨色,自己總不能一直看著徐冬青生活。
因此,王所長直接讓賈老三掏錢。
“我暫時沒有。”
賈老三還想反駁的時候,王所長可沒有給他絲毫的好臉色,冷聲呵斥道:“別那豆包不當干糧,若不是看在大娘跟楊廠長有交情的份上,你覺得我還會心平氣和的跟你們坐在這里談話嗎?”
“我們給。”
黃邦直連忙應承下來,雖然心里面有些惱火,可是誰讓他們將事情捅出去了,‘瞎眼大娘’的交情,可是用一分少一分。
若是王所長真的生氣,那他們只能吃癟。
“這還差不多。”
徐冬青敲了敲桌子,慢條斯理的詢問道:“我家的玻璃,家具以及屋檐,都被賈老三砸了,是不是也應該今天晚上之前修好。”
“誰知道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現在推到我的身上,我可不承認。”賈老三心生怒氣,切也不敢說的太過分,只能陰陽怪氣的提點一聲。
“不是你,難道是黃大爺、或者是劉大爺家的劉彥范、劉彥德哥兩....。”
“徐娃子,你可不要連累我們。”劉大爺連忙搖頭,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黃大爺,當初兩人可是私底下商量瓜分徐冬青的屋子。
“徐大哥,晚上去廁所的時候,我看見賈老三鬼鬼祟祟的拿著磚頭砸了你家的兩塊玻璃。”劉彥范立馬站出來。這時候,還哪里管的上劉父說的占徐冬青一間房,給他結婚的事情。
辦不好,自己都要搭進去,他可不想身上沾染一點污泥,跟賈老三一樣,銅鑼巷子有名的街溜子。
好吃懶做、盜圣轉世....
幾乎將賈老三給釘在了原地。
“污蔑。”
他還想反駁的時候。
王所長直接走到賈老三的身邊,甩了他一個巴掌,冷聲道:“什么樣子的家教,會教出你這樣的狼崽子。”
“既然劉家小子指認是你,那你就給徐冬青修好房子,買家具。按照最好的來,否則,別怪我不給大娘面子。”
看戲的‘瞎眼大娘’,雖然有心幫忙,可是也察覺到王所長心中的怒氣,便也不敢出言阻止,這事情如果鬧到楊廠長那里。
恐怕也會立馬將著狼心狗肺的家伙開除,免得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不等眾人說完。
徐冬青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痕,外加發高燒,住院的單子,放在桌子上:“醫藥費、精神損失費,修繕家中的費用,再折算五百塊,你們直接給我錢吧。以后我不想跟你們有任何的糾葛。”
“你搶錢啊。”
“五百。都夠我蓋一間大瓦房了。”賈大媽恨不得立馬將徐冬青生吞活剝,擺出一副臭臉,顯然是不樂意答應下來。
“最好的家具、玻璃,屋檐上的瓦,我要重新鋪新的,請工人干活,你覺得四百塊能下來。”徐冬青臉色轉冷。
一步步的朝著賈大媽走來。
“要不你也試一試被吊在房梁上,倒立一晚上,我可以給你免去一百塊,你覺得如何?”聲音宛若幽靈,聽到之后。
賈大媽打了一個寒磣。
冰天雪地。
倒立一晚上。
她的身子骨哪怕是一個小時也堅持不下來,怎么可能答應呢?
“那不是還剩下一百嗎?”
“醫藥費,王爺爺給我墊了十五,我這滿身的傷痕,難道不應該買兩只老母雞養一養,你要是覺得貴的話,我也可以揍你一頓。”
“好了。”
有些心累的黃邦直,看著臉色變黑的王所長,跟瞎眼老太對視一眼,明白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掏錢消災之后,硬氣的回應了一句。
“徐家的小子,你的要求我們答應了,可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希望再聽到其他的風聲,你能不能答應我們,畢竟關乎我們集體的榮譽。”
“好說。”
“只要不是院子的其他人說出去,我就不會說。”
人多口雜。
七嘴八舌的大媽,回娘家之后,怎么能不嘮嘮,想要平息事情,根本不可能。
“老嫂子,我給你們家先墊上一部分,你們家還有多少錢先拿出來,不能讓王所長一直等在這里,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家好。”
哼!
讓賈大媽將吃到嘴里的在吐出來,還不如直接刀了她的心,抬頭一看黃邦直不耐煩的神情,催促的王所長,無奈的轉身去屋子拿錢。
“就這些。”
賈大媽手里面緊攥著一個黑色的包裹,放在桌子上,不緊不慢的打開。
數了數有三百六十三。
剩下的只能由黃大爺補齊。
數好之后,徐冬青將錢揣到自己的腰包之中,周圍的紅眼病,恨不得立馬將錢搶到自己的兜里,可惜有王所長鎮壓著。
一個個也不敢吱聲。
心思活絡的閻大爺都已經想好了借錢的理由。
“事情完了,你們不要打徐娃子的主意,讓我知道誰在欺負他,可別怪我不留情面。”王所長拍拍徐冬青的肩膀。
便走出了大門。
雖然有王所長撐腰,走出黃邦直家門,一股寒風刺骨的冰冷,瞬間給了徐冬青一點警示,當著眾人的面,他不可能當面將錢還給王所長。
怎么也要帶點禮物上門,拜謝一下他。
人情世故!
千年留下來的傳統,除非是小白,才會沒有腦子,當面點清還給王所長,等過幾天,事情漸漸的淡了之后。
還能從王所長那里打聽一下,街道辦有沒有好一點的工作,有名額的話,他也會不惜代價拿下的。
形勢比人強!
像其他的穿越者,動不動拳打四合院,在他看來,那是得了失心瘋的表現,人啊!還是不能犯眾怒,哪怕再有理,也會被一幫小人顛倒黑白。
連一句張嘴的機會都沒有。
“小徐,你一個人現在可是懷揣巨富的大款,我覺得怎么也要請大家喝一杯,多炒幾個肉菜,大家可是幫了你不少忙啊。”
身后一個老叟,穿著整齊,洗的發白的棉襖,完全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徐冬青聞言,心思一沉。
特么的真當他是三歲小孩,當初他被賈老三聯合黃邦直欺負的時候,一個個躲在家里面,不是趴在窗戶邊看熱鬧。
便是暗地里想商量著吃絕戶。
王所長趕離開,還沒有一刻鐘,他都有些頭疼,晚上該如何居住的時候,有人就惦記上他的錢了。
這特么的就是人性!
“閻大爺,你覺得我應該請你嗎?”徐冬青陰陽怪氣的轉過身,看著站在屋檐下,佝僂著身子的閻阿根。
“這.....。”閻大爺不敢多言,好似還是一個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一般,但凡是他們當初張張嘴,說些漂亮的便宜話,也不至于看著到手的鴨子飛走,可看著徐冬青一夜暴富,心有不甘道:“徐家娃子,我這不是為了讓你緩解一下跟大家的關系嗎?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大家吃了你的東西,怎么也不至于在孤立你。”
“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哪里有隔夜的仇啊。”
聽完閻大爺的話,徐冬青基本可以肯定,這老小子恐怕是肚子沒有油水,想要趁機宰他一頓,至于調節鄰里矛盾。
特么的鬼恐怕都有些不相信。貪婪的鄰居,吃不了絕戶,已經損失一筆,怎么也要撈回來,賈老三一家算是出了大血。
接下里就是從徐冬青地方身上找補回來一點是一點。
對此徐冬青也有些無奈。
他這輩子只想當一個不被人欺負的好人,為何這么難啊。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選擇不當人。將這群禽獸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