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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工作

“沒了!”

徐冬青低頭看著瞎眼大娘的鞋面,滲透出來的血漬,大冬天不說下地干活,哪怕是走路也疼吧。

“何至于此?”

瞎眼大娘氣的瞪眼,語氣急促道:“狼心狗肺的東西,現在滿意了,你說的話誰還相信?”

有些無語的徐冬青反應過來,對著她一笑:“一碗玉米糊,我也沒想過真的能拿您怎么樣?”

氣性不小,險些昏厥的‘瞎眼大娘’顫顫巍巍的手指徐冬青:“不要讓我再看見你。”

四合院中。

一幫魑魅魍魎,從來不乏聰明人,老實人不是被他們欺負,就是搬走搬走,剩下的人之中,一眼便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一些人更是懷揣最大的惡意,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老太太,雖未開口說,可意思還是非常明顯。

“過分啦!”

以后瞎眼大娘送的東西,他們可不敢吃,其中自然不包括連忙攙扶著她的黃邦直。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有些暴躁的脾氣,更是恨不得直接跟他動手賈老三咬牙切齒的說道:“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恥與你為伍!”

黃邦直攙扶著老太太一瘸一拐的走進屋,默不作聲的鄰居,看了笑話,涼了心情。

訕訕一笑的離開。

.......

望著廚房比臉還干凈的米缸,徐冬青苦笑的搖搖頭,別人家中,炊煙渺渺,他家中熱灶冷火。

還能怎么辦?

家中缺少一位女主人,可是他單身二十三年的痛,年紀不小了,在這個十八歲便有娃娃滿地跑的年代。

他已經算是大齡男青年了。

至于劉彥范,記憶中按照時髦的說法:情根深種,心中只許一人足矣,他對于辛思佳可謂是有求必應。

當年兩人的離開,其實還是劉父棒打鴛鴦的結果,導致劉父現在也為劉彥范的婚事著急,奈何他根本就沒有這個想法。

可是讓劉父急白了頭發。

剛鎖上門,還未離開大院,便看到佇立在他身后的廖書義,跟一個幽靈一樣。

腳步無聲無息。

出現在他的背后。

依稀記得昨天跟蹤他的人,似乎便是眼前的這一位,不要看取名書義,可在他的記憶中,他是幾乎跟賈老三可以相互媲美的人物。

“干嘛!”

徐冬青冷淡的看了一眼廖書義,錯過半個身,便準備下臺階,去街邊的蒼蠅館,來一碗特色豆汁、油條、包子吃到撐。

“不干嘛。”廖書義痞里痞氣,主動摟住他的肩膀,嘴角微微翹起,留著一撇時髦的小胡子。

頗有一點四條眉毛陸小鳳的錯覺,若不是長得還可以,也不會讓城中大戶人家的閨女看上。

主動跟他結婚。

不過記憶中,二人一直因為沒有子嗣的問題吵架,都在互相埋怨對方。

“冬青,你還沒有找到正兒八經的工作吧,哥們有門路,有軋鋼廠的正式工名額,便宜一點讓給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如此迫不及待!

原本以為他還要矜持兩天,或者跟閻老頭一樣,來一場吹捧的最后晚餐,沒有想到廖書義也惦記他許久。

他背后大戶曲家,曲父又是軋鋼廠的副廠長,想要弄一點錢,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不過他對于軋鋼廠的工作并不感興趣。

每日上班、下班,碰見他們,回家之后,還是熟悉的禽獸,那不是給自己找堵嗎?

他還想嘗試一下,看能不能找一個其他單位上班,或者是撿起課本,嘗試一下讀書。

工作之余,寫幾篇小說。

不說轟動文壇,只要薄有威名,他便可以脫離四合院的低級趣味,看外面的云卷云舒。

靚麗的美人、傳奇的故事。

一字一句,從他的筆下誕生,稿費不低,還可以嘗試游玩一下大好河山。

還有一個魅力四射的名字:采風!

“沒興趣!”徐冬青直接拒絕,扭頭便要離開,漏風的大衣,被一雙不舍得撒手的廖書義攔住。

徐冬青隨手甩開那雙洗的泛白的手掌,比起女人的手掌還要纖細,辛思佳的手上冬天不是老繭便是凍得通紅,還泛起了膿包,就這還被賈大媽逼著冬天洗衣服。

“冬青,你可不能坐吃山空,男人怎么能沒有自己的事業呢?你不會也想當一個街溜子吧。”

為了以防萬一,廖書義更是摟住徐冬青的肩膀,一副熱情的狀態,讓他感到一陣惡寒。

就像是在煙花柳巷,二樓的姑娘,揮舞著手絹,嬉嬉笑笑的喊著:大爺,上來玩。

“我岳父可是曲副廠長,跟他要一個工作名額,不是分分鐘的事情,你找我多靠譜啊,與其你便宜外人,不如便宜哥們,我最近手頭緊,要不然也不會將工作賣給你。”

廖書義伸出兩根手指,壓低聲音道:“兩千,足足比外面便宜了一千啊,到時候我跟曲妙華說你是我朋友,看在朋友的份上,不幫忙也說不過去。”

聞言,徐冬青加快腳步。

脫離了廖書義的掌控。

這特么的是把他當成擋箭牌啊。自己花錢養外室,而且還將主意打到他的身上。萬一要是被曲妙華知道,她還不撕爛自己的衣服。

徐冬青對他的感官談不上出色,也談不上厭惡,對于廖書義的想法,他也知道可以實現。

一句話,輕輕松松就可以解決他的工作。

可他不愿意去軋鋼廠上班啊。

何況廖書義的心眼也比較小,只要開頭第一次給他錢,他以后絕對會源源不斷的索取,萬一要是哪一天,他不答應了。

他在曲妙華的耳邊,吹一吹枕邊風。

自己再灰溜溜的離開。

那不是白花錢了。

“你不要跑啊?我又不是四合院的這幫禽獸....。”自覺失言的廖書義看著冒出來的人頭,訕訕一笑的解釋道:“不是說你們。”

還不如不解釋!

黃邦直更是面目圓睜,氣的歪歪大叫,可是看到廖書義之后,迅速閉嘴,他雖然資歷老一點,可是也比不上廖書義啊。

他可是曲副廠長的女婿。

阿欠——

徐冬青扭頭沖著尷尬的廖書義,咧嘴一笑:“你也看到了,大家對我有意見,感謝你的幫忙,何況上趕著的生意,下次吧。”

砰!

徐冬青前腳踏出四合院的大門,慢了一步的廖書義,便被劉彥范堵在門檻里,捏了捏鼻子,做出一個經典的武俠動作。

阿打——

廖書義在錯愕的目光中,惜敗一招,被劉彥范一腳踹在腰子上,一個九十度的彎腰動作。

從臺階上滾下來。

“有病吧,等我去廠里,一定跟岳父好好談談,將你給開除了。”

彎腰成一百三十度。

滿臉冷汗的廖書義,一瘸一拐的回到屋內,嘴里面還罵罵咧咧的沒完,留下劉彥范獨自一人在空中凌亂。

“我是跟你開玩笑的。”

然后他便急切的追上去,他又不是無腦的傻子,剛才也不過是想要替辛思佳出口氣。

聽說.....

若是徐冬青佇立在原地觀看廖書義的表情。

一定會來一句破案了。

廖書義為何會一敗涂地。

一定會給予他大大的震驚體:劉彥范從小是武學天才,打人專朝著人的腰子招呼?

跟猴子偷桃有異曲同工之妙。

徐冬青對于離開之后,發生的一幕并不知情,邁著漏風的大腿,推開一扇半掩著的門。

通鑼鼓巷的蒼蠅館,誰能想到竟然也是正兒八經的事業單位,就像是走在漆黑狹小的巷子里面。

路邊的乞丐攔住你。

給了一本武學秘籍,還揚言學會之后,便可以成為蓋世豪俠,可那又如何?還不是一群劍客。

可宇宙的盡頭。

隨便一個人,都可以輕松的拿捏他們。

按照原主的記憶,看著黑板上,手抄報一樣,規整的字體,寫著各式各樣的價格。

東西不多。

可絕對是物超所值。

望著比自己拳頭還大的肉包子,徐冬青直接點了兩個,至于豆汁,他可喝不習慣。

覺得還是吃一碗咸味的豆腐腦,可以補充一下蛋白質。

拍著有些吃撐的肚皮,竟然只需要一毛二,一天五毛的消費,都算是高消費。他的家底,足夠他輕松三年。

.......

拍拍肚皮,零散的只有幾個人,生意有些慘淡,刻在骨子里面的基因,讓大家舍不得多花一點冤枉錢。

在家里面吃難道不香嗎?

還便宜省錢。

剛才還有幾個怪異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指指點點的姿態,嘴貧起來,幾乎可以將一個人的生平講解的一絲不差。

有些年幼的事情,他都記憶模糊可是在他們看來,那便是小時候,穿著開襠褲在院子里玩耍的場景。

他暫時沒有工作,想要找一份,只能去街道辦碰碰運氣,廖書義只能算是他最后倔強的選擇。

走投無路之后的選擇。

可恰好徐冬青也不想便宜他,拿他的錢,再外面胡吃海喝,還平白無故的低人一頭,實在是有些不值得。

何況他能安排什么好工作,作為一個四合院的鄰居,廖書義基本上已經算是職場天花板了。

年紀輕輕當了軋鋼廠的生產主任,過去之后,不也是干重活。

他想要靜下心來寫作。

也想去播音室當一個閑散的人員,可他會花大力氣幫忙吧。

顯然不會的。

軋鋼廠的工作,不可謂不好。

黃邦直的工資可一點也不少,比得上他的幾乎沒有幾個人,可搶的人也多啊。發生這樣一檔子的事情,他若是再從中找麻煩,職場生涯,肉眼可見的萎靡不振。

嘖嘖。

一看就是個坑啊

通鑼鼓巷西南角。

街道辦的門口,大早上便有人排隊辦事,徐冬青走到末尾,自覺的排著隊,還想著用什么借口,可以讓他找上一份工作。

辦公桌前。

一個女人,低著頭細心的講解著各種不同的工作,不過眼睛的余光,還是不自覺的掃視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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