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層礦洞有些悶熱,換氣設備因為老化的緣故,“嘎嘎作響”。
扎米靜靜地站在一旁,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個男人,確認對方不是自己認識的【白銀之劍】成員,不過剛才他宣講的那番話著實駭人聽聞,居然比【白銀之劍】還要激進,瘋狂。
守衛頭子頭子拿著警棍,圍著男人轉了幾圈。
“咔”
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在礦洞內回蕩。守衛頭子一棍子打在男人的膝蓋上。
男人的眉角微微跳動了一下,但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9527!這是第幾次了?”守衛頭子從身邊的人手上接過光幕儀器,快速翻看起來,惡狠狠道,“骨頭挺硬的的,看你能硬到什么時候?!?
在確認了男人的身份后,揮了揮手示意手下的人走開,“放開他吧!”
身邊的人點點頭。
守衛頭子在光幕上找到了一些選項,然后輕輕一按
隨后點開,在某個區域輕輕一按,
腳環釋放著電流,從腳部迅速流過身體。男人的心臟猛烈地跳動,仿佛要破體而出。他的肌肉瞬間緊繃,無法動彈,整個身體被電擊的痛苦所籠罩。
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止了,只有他身體內部電流的“滋滋”聲在耳邊回蕩。他的視線模糊,皮膚發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扭曲而詭異??諝庵袕浡瘫堑慕刮叮囊路浑娀鸹媒购?。
在電流的刺激下,身上的肌肉變得僵硬,仿佛隨時都會倒下,但他依舊矗立在那里。
守衛頭子看到男人淡定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光芒,男人這個模樣似乎刺激了他得到某種情緒,就像是他的尊嚴和地位受到了威脅般配,
正當守衛頭子準備進一步施加折磨的時候,扎米打斷了他們,“別管他了,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守衛頭子眼睛轉了轉,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馬換上諂媚的表情,點頭哈腰稱是,隨后又對手下的下達命令,“把他丟去廢窟,去修補破工具,其他人參與的人各領20鞭,三天不準吃飯?!?
聽到這個處罰,周圍的人,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握緊拳頭,但是在守衛的控制下,不敢發出聲音,他們知道,越是反抗,懲罰會越重。
扎米皺了皺眉,他并不喜歡守衛的處理方式,但他知道在這里她沒有太多的話語權。于是她點了點頭,算是默許了守衛的決定,這個人接下來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守衛立刻指揮手下的人將男人抬起來,準備將他丟去廢窟。剛才參與的人默默低著頭站著,仿佛在默許這個結果。
正當這件事就要這樣過去時,一個黝黑的女孩突然站了出來,她身材瘦弱,她睜開旁邊守衛的束縛,大聲說道:“放開他。”
守衛頭子轉過頭,看著那個女孩,臉上流露出輕蔑的表情。他冷笑道:“你是什么人?敢管我的事?”
他掃過女孩的腳部,“黑色”的腳環,心里盤算一番,最后面色不善地看著她,“那你就去那里陪他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和惡意。
這一番話讓眾人的心情更加沉重,原本低著的頭更加低下了。他們不敢看女孩,似乎是在躲避著什么。只有一個婦女,她掙開旁邊的人的束縛,哭著抱著女孩,跪在守衛頭子身前。
婦女哭著求饒道:“請饒了她吧,她還是個孩子,什么都不知道。請看在我們一直服從你們的份上,饒了她吧。只要大人您能放過我的孩子,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守衛頭子貪婪地打量著眼前的婦女,眼中流露出邪惡和淫穢的光芒。他走近婦女,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邪惡地笑道:“長得還挺標致的,正好可以陪陪我。”
婦女被守衛頭子的言語和舉止嚇壞了,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知道,如果她不順從這人,她和她的女兒都將遭受無法想象的折磨和痛苦。
正當守衛頭子準備進一步做點什么時,扎米不耐煩地走了過來,他厭惡地看著守衛頭子:“這些人可不是你的物品,你把自己當成什么了?”
這一番話把守衛頭子嚇得不輕,雖然他并不把這位少爺當回事,但沒想到這位少爺也不是善茬,給他扣了一個大帽子,守衛頭子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他立馬俯身向扎米道歉,語氣中帶著一絲陰沉和不甘:“少爺,對不起,是我的處理方式不對,讓您受驚了。我帶您去看看其他地方。”
扎米點了點頭,沒有多說其他的,做到這一步已經夠了。在守衛頭子的帶領下去往其他地方。
只是這母女二人雖然沒啥事,但是男子依舊被人扔到了廢窟。
“不把這里的設備修好,不準吃飯。”守衛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一刻也不想停留。
廢窟的環境十分惡劣,彌漫著濃重的惡臭和腐爛的氣息。周圍堆滿了廢棄的物品和垃圾,墻壁上布滿了斑駁的污漬和裂縫,仿佛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
陽光無法穿透厚厚的灰塵和天花板上的窟窿,使得廢窟內部顯得陰暗而潮濕。偶爾有幾道微弱的光線透過墻壁的縫隙或天花板上的窟窿照射進來,映照出飛舞的塵埃和蒼蠅。
現在是廢土的冬季,廢土的冬季寒冷而漫長,仿佛要將一切生命都凍結在時間的冰河之中。廢窟在這寒冷的冬季中顯得尤為凄涼,仿佛成為了一個被世界遺忘的角落。
刺骨的寒風從四面八方吹來,穿過廢窟的的縫隙,發出一陣陣呼嘯聲,猶如野獸在黑夜中的怒吼。冰雪堆積在廢窟的角落,形成了一座座小小的冰山,反射著微弱的光線,顯得格外冰冷而堅硬。
男人走進廢窟,寒氣逼人,仿佛能夠直接穿透衣物,直達肌膚。空氣彌漫著一種刺鼻的霉味和冰冷的泥土氣息,令人感到窒息。光線在這里變得異?;璋?,只有偶爾透過冰裂縫和瓦礫堆的微弱光線,才能帶來一絲光明。
男人看了看身上的傷勢,電流穿過肉體的刺痛讓他感到一陣陣的眩暈和惡心,鮮血不斷地從傷口中流出,染紅了周圍的冰雪。
男人小心翼翼的地走到廢窟的一角,這里的寒風沒有那么凌冽,他重重地喘著氣,微弱的光線灑在他的臉上,可以從男人臉部的輪廓分辨男人的模樣。
沒錯,這個男人就是失蹤了三個月的陳光。
陳光在廢窟的一角找了個相對平坦的地方坐下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盡可能地舒適。他疲憊地靠在墻壁上,閉上了眼睛。
就像例行公事般,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在腦海中不斷回憶著此前發生的事,以及那些人的面孔,生怕自己遺忘。
完成后,他深深地嘆了口氣,他知道他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恢復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