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開端
- 從宗主的閨房開始修正萬象
- 迷幻煙草
- 2399字
- 2024-01-04 22:48:38
“學派歷史的開端不應該是圣歌詩人的絕唱嗎?”
蘇旭有些疑惑。
“是,也不是。”
“從悼亡詩誕生到邏各斯之墻的歷史是缺失的,我們最多相信它的存在,但不可說它一定存在?!?
“而邏各斯之墻建立后,它上面的每一道‘銀痕’都標示著一次臨界的生滅,這是肯定的?!?
“各個學派的能力五花八門,而到每一個成員身上又非常不同,而悼亡詩們則是其中最特別的一派。”
巴頓伸出手擦了擦桌子上的灰,他的眼睛看上去更紅了。
蘇旭覺得他從剛剛開始就有些...焦躁?
“除了我先前和你說的凈化靈魂之外,他們還擔負著守護歷史的責任?!?
“在邏各斯之墻建立后的第一個百年,這些歷史學家們發現了最大的問題?!?
“求道者們在現界里越頻繁的動用能力,臨界的誕生就越頻繁?!?
“在那個被他們成為襁褓之刻的年代,一年就會誕生至少五百個臨界,本就人丁稀少的學派成員們疲于奔命?!?
“最后滑稽的事情發生了,當那一代的求道者們幾乎死絕了之后,臨界誕生的頻率反而降低了許多,有時候甚至一年都沒有一次?!?
“于是那時的三個學派首領共同做出了一個決定?!?
巴頓彈了彈煙灰,煩躁地把自己的背頭揉得亂七八糟。
“他們要將自己放逐出現界,從歷史到現實。”
“悼亡詩們修改了歷史,他們通過詩歌和演奏,改變了人們對歷史的認知,將襁褓之刻中普通人們對學派的認識全部消去。”
“這個過程花費了五十年,求道者們幾乎徹底消失在了世界上,學派們活躍于君王與貴族的陰影下,默默地守望著這個世界?!?
“又過了五十年,棄語者學派和太一學派逐漸成型,他們聯手在邏各斯之墻和現界的縫隙中,建立了一座雄偉的城市?!?
“那時的太一首領,【唯存者】馬丁將這座城市命名為永墜之都,因為它某種意義上也是一座臨界,每一秒都在以緩慢的速度墜向荒原。”
“五個學派的總部盡數搬入永墜之都中,求道者們過上了雙重的人生?!?
“在現界里,他們是商人、農民乃至國外,而在永墜之都里,他們則成為純澈、棄語者和太一,孜孜不倦地追求圣者們的力量。”
“在前人們的努力下,臨界誕生的頻率逐漸降低到了每年三次左右,那五十年是學派飛速發展的黃金年代,數不盡的殘余被用以研究,求道者們得以揚升?!?
“直到五十年前,荒原突然開始變得不穩定起來,臨界的生滅開始脫離了學者們的理論,殉道者這個稱呼也是那個時候產生的。”
“臨界變得愈發危險,其誕生也變得越發頻繁,每次臨界探索都像是一場賭上生命的豪賭?!?
“而三十多年前,我出生了,之后如你所見,我成為了一名棄語者?!?
巴頓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
“你還有什么問題嗎?”
他問蘇旭。
“我想問...你們的能力是怎么樣的?就比如說你所屬的棄語者學派,棄語者們的能力該如何描述呢?”
“棄語者學派將能力分為六個等級,分別是武者、巧匠、藏器、百練、兵主和勾陳。”
“這個分級是某個老頭搞的,不用太在意,它大致能說明一個棄語者處在哪個階段?!?
“最開始,我們會獲得某個‘器’像是我的灰鎧,【萬造】的不毀一器或者【貪狼】的攝月。”
“這些東西最開始只是有著某種神異能力的兵器,我們可以使用它,但對其不明所以,這便是武者?!?
“而到了巧匠,我們可以燃起爐火,使用【光素】,將我們的兵器鍛造成想要的模樣?!?
“再后來,我們將這一兵器納入己身,從此以身為器,二者永不分離,這時器便成了所謂的命器。”
“我從最開始就處在這個階段,所以這種分級幾乎沒有參考價值。”
“更何況,一個武者也可能從圣者那里繼承了威力巨大的武器,他們造成的破壞力可能比許多兵主還要強。”
“百煉據說是隨著身體的變強,命器和身體相互促進,達成的一種全新境界,再后面的兵主和勾陳,我只知道來自于你們夏國的神話,具體如何,我沒有親眼見過?!?
巴頓站起身,眺望窗外。
“你好像有些焦灼?”
蘇旭問道。
“是啊?!?
男人回過頭,通紅的瞳孔里流露出復雜的情緒。
憤怒、痛苦、解脫、悲傷...
到最后,它們凝聚成了最為純粹的愉快。
“我在那場夢的最后,看到了一個人?!?
巴頓閉上眼,嘴角揚起一個夸張的弧度。
“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讓我遺忘了他的存在。”
“但是,我終于找到他了?!?
男人睜開眼睛,呼吸粗重。
他用那雙滿是血絲的眼睛盯著蘇旭,口中喃喃自語。
“我找到他了!”
“抱歉,我想我們的談話得中斷了?!?
“更多的信息在我床頭柜里那本書上。”
“我得去找故人敘敘舊。”
巴頓再也耐不住性子,他因沒能完全履行承諾向蘇旭致歉,然后推開防盜門離開了。
蘇旭坐在沙發上,思考著巴頓和謝蘭對說的話。
...
“小王,來搭把手。”
“好的師父?!?
小王快步走到沙發邊上,和師父一起將肥胖的女人抬了起來。
他做警察的時間也不短了,每年都會有一兩次這樣的任務,讓他們找東西又不說是什么。
每到這種時候,上面都會派出所謂的特派員來幫助他們,這些特派員往往都極富個性。
他記得上一次遇見的特派員是個瘦小的青年,自己在到達接他的地方是,看到那青年蹲在地上。
他觀察著雨后的地面上,艱難搬家的螞蟻們,然后隨手抓起了幾只,放進嘴里咀嚼。
小王到現在都難以忘記那時的反胃感。
“師父,這老姐姐怎么了?”
他抬起頭,看著滿頭大汗的師父。
老警察年輕時也是一把好手,偵破過許多答案,可惜英雄遲暮,現在搬個胖女人都要出許多汗。
“不知道啊,我們就按要求給她送到醫院,然后讓特派員處理。”
一天前,他們接到了調查一個名叫吳求真的大學教授的特殊任務。
剛看到卷宗,他們就犯了難,一方面,這又是讓他們找‘特殊物品’的任務,完全意義不明,卷宗上對特殊物品的描述是‘那一定是個很特殊的物品’,這種廢話小王已經品鑒過好幾次了。
另一方面,吳求真已經死了,調查的開展十分困難。
最終,他們打算找吳求真的老婆李紅霞,結果到了二人的房子,他們敲了半天門都沒有回應,據鄰居說,本來每天散步的李紅霞,已經三天沒有出門了。
二人撬開房門,就發現李紅霞躺在沙發上,幸好只是昏了過去。
在他們一頭霧水的時候,這次的特派員聯系上了他們。
“我在省二醫等你們,把吳紅霞也帶過來?!?
清冷的女聲響起,看著手機上的精神病院地址,小王的嘴角一陣抽搐。
希望這次的特派員能正常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