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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古神降臨

這聲音愈來愈近,星野的身體也愈發透明,而她身下的地板——不,是空間開始出現一條條裂縫,而緊接著,裂縫中開始緩緩飄出一些純黑的粉塵。一些粉塵在接觸到房間中的物體時,那些物體開始變得“焦躁不安”;而另一些粉塵則開始聚集,在法陣上方的空間中圍出了一塊眼形的空間,而在其下方,那出現的一條條裂縫中,一只豎著的巨大眼睛開始緩緩上升,直至升至那眼形空間。突然,那些粉塵炸裂開來,時間在此刻仿佛靜止了一樣,只有那只不可名狀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同時,之前那些黑色的粉塵在眼睛的后面聚集成了一條條扭曲的觸手。那些黝黑的觸手將我纏繞、包裹起來,緊接著把我拉到了眼睛的前面,正因此我才有機會看清的祂瞳孔——祂的瞳孔直徑約有一米,但并非鐵板一塊,而是由千千萬萬只正常人類眼睛大小的瞳孔匯集而成。

“就是你呼喚吾來此?”一陣悠遠的聲音響起。這聲音聽著不僅遠,而且黏糊糊的以至于我愣了許久才知道這是那只眼睛說的。

“您,您是?”在恐懼的作用下我不自覺地加上了敬語。

“吾乃是全宇宙僅此一只,先知先覺,全視無能——真理,瘋狂與無能之神。”那個悠遠而黏糊糊的聲音再次向道。

“無能……”我顫抖著聲音,剛想發問,卻被那個聲音打斷道:“啊啊,用這個形態和你交流還是太費勁了嗎?”語畢,那眼睛開始變形,幾分鐘后逐漸變成了一個正常女人的形狀,只是祂身后的一襲黑發仍然是觸手的樣子。

“重新自我介紹一下,”那“女人”伸出右手道,“真理之神,參上。”

“你……”我上下掃了祂一眼,“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祂思考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對哦,你們要穿衣服來著。”說著,祂的背后伸出一條條布料,緊接著那些布料一起快的速度拼接在一起,組成一件精美的水手服和一條黑色的短裙將祂包裹起來;最后祂披上了一件漆黑的斗篷。

“好了,說正事——你為什么要召喚我?”祂發話了,這一次他的聲音不再是悠遠而黏糊糊的聲音,而是一個正常女人的聲音。

“我隨手召喚的,我也不知道我會召喚出你來。”我攤了攤手回答道,“話說起來,你沒有名字嗎?”

“我們神明是不需要名字的。”祂雙手環抱,一臉不屑的地說道,“我們神明之間是互相知道對方的身份的,不需要名字這么低級的編號方式。”

“可我不知道怎么稱呼你,要不我給你取個名字吧?”

“隨你便。”

“不然就叫你拉維理兌吧,怎么樣,這可是法語La vérité的音譯哦。”我有些得意地說道。

“隨便——話說起來,你不關心一下你的朋友嗎?”說著,拉維理兌指了指身后的星野。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星野真由里還躺在地上。

我的心里似乎升起一絲愧意,于是把抱她到了沙發上,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吻。

“喲,真愛呀。”拉維理兌調侃道,“算了,既然你把我召喚了出來,我也沒理由閑著了——說吧,想讓我干什么?”

“我嗎?”我低頭思索道,“沒什么······不,讓我看看你們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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