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的？
“因為讀心是每一個牛郎的基本技能啊。”
杉江廉“十分正經”的回答，顯然不能讓無水蓮信服。
“如果你真的想合作，我想你應該拿出對應的態度來吧。”
作為一名職業商人，無水蓮顯然不像妹妹無水桐那么吃“調情”這一套。
她維持著身居高位者應有的威嚴。
“我難道不認真嗎？”
但杉江廉肯定不能說實話。
對方缺錢的情報，當然不可能握一秒鐘手就能知道，讀心術沒有那么牛批。
真正的原因是，杉江廉翻開了狗系統發來的郵件。
【財政危機：幫助無水蓮的公司擺脫現金流危機，并擺脫財團董事會的控制。】
根據以往的經驗，系統發布的任務，往往是任務目標內心深處渴望的到東西，又或者是她們目前最想解決的問題。
既然公司出現了現金流危機，可不就是缺錢嗎？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一個人有沒有誠意，不要看他說了什么，而是看他做了什么。”
杉江廉說的話還真沒什么問題。
在五水集團擔任董事長已經超過五年的無水蓮，當然明白看一個人不能只看外面的道理。
但作為一個談判者，急于表現出內心的真實情緒，很容易被對手拿捏心態，因此哪怕她真的很缺很缺錢，也不能直接承認。
“那你準備用什么展現誠意？先告訴我你的身份如何？”
“京都雨落俱樂部九十九號技……”
“玩笑就不必繼續了，我的時間很寶貴，你應該懂我問的是什么。”
見無水蓮真的有些惱了，杉江廉沒繼續口嗨。
反正對方的情緒調動起來了。
博愛者守則第三條：與異性相處，一定不能讓對方的情緒毫無波動！
“你想問我背后的靠山是誰吧？那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靠山呢？”
“你是想說，你知道我的情況，以及悄無聲息的接近到我妹妹身邊，全是你自己的主意？”
無水蓮差點被氣笑了。
“沒有誠意的話，我想我們之間，就沒有什么談下去的必要了吧。”
她認為杉江廉完全是把自己當猴子耍。
“你看，我說實話，你又不信。”
杉江廉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作為一個掛壁，普通人理解不了他太正常了。
但還好，掛壁最重要的，不是信任，而是實力！
“剛才我看到無水董事長讓司機從車上搬進去一批古董，這是準備變賣了？”
“與你無關。”
無水蓮已經失去談話的耐心。
一個連自己底細都不愿意透露的合作對象，沒有談判的必要。
“如果你什么都不愿意說，現在就可以走了。”
“先別急著趕人嘛，聽聽我的提議如何？”
無水蓮像是失去了交流的興趣，沒有說話，只是用她漂亮的眼睛盯著杉江廉，示意——
你說，但我不想再浪費感情。
“我這里事實上也有一批古董，只不過我手上沒有什么出手渠道，想請無水小姐幫忙代售，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可以支付你一筆不菲的手續費。”
“幫忙出售古董？”
無水蓮沒想到杉江廉會提這個，她本來還以為會是某種投資條件。
“你也缺錢？”
“比你還缺。”
“古董的來源是什么？我可不做違法的事。”
無水蓮只是小心的試探了一下，但聽到對方這么問，杉江廉卻篤定，大概率穩了。
“也不只是古董，黃金珠寶翡翠瑪瑙都有。”
違法的事情不干，意思就不違法的出售嘍。
“量呢？這種東西，一次性出太多，會引起金融機構懷疑的。你有多少東西？”
無水蓮心里有了大致的判斷，但還是很怕杉江蓮突然不著調的說——“我奶奶給我留了個什么代的花瓶，什么金手鐲”之類的話，畢竟她認為對方真干的出來。
“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可以先拿點貨來你驗驗先。”
杉江廉這次沒再調侃對方。
畢竟他也是終于找到機會，把郵件空間里那滿滿當當一屋子的黃金、古董給換成錢的機會了。
作為曾經存款過億的男人，短短半年不到，他卡里現在只剩下幾百個w了，還是日元！
當然，他不能現在就從系統空間里把東西拿出來。
那樣做，估計無水蓮就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又或者立刻撥打霓虹政府電話，說她這里有個外星人，能憑空變出東西來。
“我今晚就要去參加一個拍賣會，你在京都能取到樣品？”
無水蓮知道杉江廉是東京人，距離存放貴重物品的地方很遠。
“沒關系，我帶了幾樣東西來，但我要先回俱樂部一趟。”
“可以。”
“手續費你準備收多少？”
“百分之五十吧。”
“多少？你怎么不直接去搶？”
饒是杉江廉也被對方的獅子大開口給嚇到，“百分之五十，你是準備嫁給我然后收彩禮嗎？”
“彩禮？那是什么？”
霓虹結婚沒有彩禮的說法，但無水蓮當然也懂杉江廉不滿意這個價格。
“只是今晚拍賣會的價格，后續你大批量拿來的話，我可以只要百分之三十，甚至百分之二十。”
雖然依舊是驚人的手續費，但無水蓮相信，這個叫杉江廉的男人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畢竟，違法的事情，她可不做。
手續費收高一點，無可厚非嘛。
“無水小姐的心，難道是黑的嗎？”
雖然對方收費再高，杉江廉后續都自信能拿回來，但還是作出一副肉疼的模樣。
“我的不清楚，但至少杉先生你的心，應該也白不到哪里去。”
無水蓮下意識的反唇相譏，但剛說完，就覺得自己的態度不對。
“哦？無水蓮小姐怎么知道我的心不是白的，你掏出來看過？”
杉江廉一轉肉痛的模樣，臉上一展笑容，他是個很標準的東亞帥哥。
臉很好看，很陽光，很清新，應該沒幾個女生會不愿意看。
但無水蓮卻堅決的躲開了目光。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剛才不是談生意的態度，竟然被帶進對方的談話節奏里。
“你的心什么樣，我沒看過，也不想看，但你如果要合作的話，你的那個態度，應該改一改。”
然而，無水蓮冷漠的態度，絲毫沒讓杉江廉收斂，而是繼續笑道：
“改一改？可我是甲方啊，都收我五十的手續費了，居然要客戶端正態度嗎？無水小姐是不是有些……可愛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