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織彩香并沒有覺得安全。
此時此刻,她忽然有一種,前有狼后有虎的既視感。
為什么?明明一個是自己有好感的異性,一個是對自己關愛有加的女老師,卻背后涼颼颼的?
完了,又有點玉玉了。
“南宮老師,你就不要添亂了。”
杉江廉差點一槍就要頂在南宮由美頭上。
老子廢這么大勁才給哄好的,你袁世凱吧,這個時候來竊取勝利果實?
“還是讓彩香自己決定吧,想去哪里住,就去哪兒。”
“欸,我自己決定嗎?”
詩織彩香平時也是被約束慣了。
作為家里唯一的獨生女,加上有機會成為奧運會選手的天賦,她晚上回家都不能超過十點的。
這次自由了,反而有點無所適從。
【直接說不想和南宮老師住會不會有點傷她…可去杉君家住的話,會不會給他增加負擔啊?】
在班長、真樹、彩香等幾個好女孩的視角里,杉江廉依舊是個窮光蛋。
【而且杉君看上去有點渣渣的…嗯?誰的手搭在我肩膀上。】
“你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干什么?”
詩織彩香對杉江廉的迷惑行為感到不解。
“我在讀心。”
對方實話實說道。
“讀心?你小子在胡說什么!我看你分明是想趁機占彩香便宜。”
南宮由美先忍不住了。
她能不急嗎?
杉江廉這小子把手都搭道自己老婆肩膀上了,對方的第一反應,居然不是推開,僅僅是問了一句。
這要是換成自己,南宮由美想象了一下畫面。
“老師,請不要這樣。”
少女抗拒的眼神一下浮上心頭。
那種事情,不要啊。
她趕緊上前,一把抓開了杉江廉的手。
“你要是能猜到彩香在想什么,我當場,把前面那個石頭吃掉!”
說著,這位女通指向海灘的一顆大青石。
“南宮指導,你大老遠跑到海邊,就是為了騙吃騙喝?”
杉江廉差點以為南宮老師改性盧了。
“呵呵,你該不會真的要說自己會讀心術吧。”
南宮由美鎮定下來后,嘲諷的語氣簡直像在說——真可愛呢。
用可愛來形容杉江廉,他作為一個帥比是不能忍的。
“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處,既然如此,我攤牌了,我是超能力者我不裝拉。”
“噗……還超能力者,杉江廉,沒想到你挺有當喜劇演員的天賦。”
饒是南宮由美受過嚴格的訓練,被杉江廉一臉認真的神情給氣笑了。
“不是,我說真的。”
杉江廉有點小紅溫了。
老子好不容易說句真話,居然還被當成小丑?
好好好,讓我輸的這么徹底是吧。
“別解釋了,無緣無故把手搭在女孩子身上,你就是個色鬼。”
南宮由美緊緊的拉住男生,準備加大馬力,把杉江廉的行為徹底和猥瑣男釘死……卻忽然注意到,一旁的詩織彩香臉色不對。
不是憂郁。
而是笑。
她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證明她心情不錯。
這下,南宮由美笑不出了。
【原來這小子是故意出丑博取彩香開心的。】
太卑鄙了,杉江廉。
“南宮指導,我的讀心術,不想繼續傾聽你骯臟的內心,所以能放開我了嗎?”
杉江廉見目地達到,也不和南宮由美繼續對線,趕緊把手抽了回來。
雖說南宮由美也是自己的攻略對象,還是個雙刀流。
但不在一個女生面前與另一個女生表現的太過親密,這是一個博愛者的基本守則。
“你們不要再吵了,我已經決定了,一個人出去住。”
詩織彩香最終兩邊誰也沒選。
這讓還想繼續對線的南宮由美不能接受,轉頭說道:
“彩香,你一個人住多危險啊,你知道日本最近有很多變態嗎!”
說這話時,她的眼神瞥向一旁的杉江廉。
這是個不用讀心術都能看懂的眼神。
“是啊,彩香,最近女變態也不少,不能放松警惕。”
“杉江廉,我*%&%*))”
“要不這樣吧,南宮指導幫我找個地方住,不用很大,能住人進行,不用打擾你們兩個。”
什么叫不用打擾我們兩個?
南宮由美對這個說法很是不爽。
但考慮到,讓自己安排住處,大不了就讓彩香住的離自己近一些,近水樓臺先得月,她總有機會把杉江廉從彩香心里擠出去的。
抱著這種想法,她同意了方案。
杉江廉也自然沒反對。
真要讓彩香和他住一起他才頭疼呢,這是每一個打算鐵索連舟的帥比都會遇到的狀況。
那就是船之間靠的太近,很容易起摩擦。
杉江廉的老破小對面已經住了一個二田真樹,港區的大豪斯里則住了月江姐妹,這個時候把彩香也接過去,那畫面不敢想——
“她是誰呀?”
“我的厚米,正離家出走,準備和我一起住幾天呢。”
“一起住?你們只是朋友?”
“嗯,一輩子的好朋友。”
“一被子?”
杉江廉為了不讓那些善良的女孩子嘗到背叛的滋味,只能選擇忍辱負重,撒一些善意的謊言了。
“你又在憋什么壞呢,表情那么奇怪?”
南宮由美還是不敢相信杉江廉竟然輕易的讓彩香和自己走,作為一個高級獵人,她認為這不是對方的水準。
“你想多了。”
杉江廉指了指天,“我只是仿佛看到某個叫伊藤誠的前輩在天上看著我。”
“哈?”
南宮由美完全聽不懂。
伊藤什么誠?
這家伙在說什么?
“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的腦回路。”
“帥哥的心思你別猜,猜也猜不到。”
“嘔~”
當兩人正唇槍舌劍之時,詩織彩香看著他們,忽然插了一句。
“你們關系真好呢。”
南宮由美瞬間變了臉色。
用一種關懷病人的眼神看向自己的“老婆”。
“彩香啊,找到新住所前,要不我還是先帶你去看眼科吧。”
“啊?”
……
等到那兩人離開,杉江廉才慢悠悠的騎著自行車回到了修車店。
這個時間點,黃毛早就回到了他最熱愛的會所,牽橋搭線每一個牛郎與富婆尋找愛情,因此杉江廉也沒逮到這個叛徒,拿出手機,他打給了另一個人。
溫暖舒適且頗具少女風的房間里,剛睡下不久,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女偵探很不耐煩的從被窩里伸出一截手臂,拿起手機,幾乎是脫口而出。
“誰呀,不知道大半夜給人打電話是不道德的行為嗎!”
“是我。”
“哦……哦,老板啊,晚上好。”
“我很沒道德嗎?”
“沒有,沒有,你除外。”
老板的道德水平,隨著他給的工資變動。
月薪三千,我是你爹,月薪三萬,義父在上。
山田美奈不得不承認的是,杉江廉在給錢這方面還是很大方的,自從簽了那個莫名其妙的“賣身協議”后,她的經濟狀況確實突飛猛進。
“有工作,可以出來見面嗎?”
“現在嗎?”
山田美奈看了眼時間,凌晨零點二十一分。
這個時間點,老板把女員工單獨叫出去工作,都是什么樣工作呢?
大學畢業后,從沒上過班的女偵探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是什么工作?”
“你出來就知道了。”
沒有正面回答,山田美奈心跳加速(單純緊張)
暗道這一刻終于要來了嗎,杉江廉終于要露出他的本性了?
“我…不去可以嗎?”
“你想拒絕?”
“不,我不是那意思……”
廢話,山田美奈當然是想拒絕的,可她又攝于那個男人的yin威……先不說她如今欠了杉江廉一大筆錢,對方第一次見面給她留下的恐懼也過于深刻了,這大概就是初見殺的威力。
所以,糾結良久,本想拒絕的話語到了嘴邊,卻變成了:
“要……要換衣服嗎?”
“啊?”
杉江廉的讀心術雖然不能透過手機,讀取女偵探內心的天人交戰,卻還是出于一個博愛者的本能,說道:
“那就穿好看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