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人喜歡反差。
拉良家婦女下海,勸風塵女子從良,大概都是出于這種心理。
對于班長這種一板一眼,正正經經的女孩子,杉江廉就喜歡看她氣急敗壞,咬牙切除的樣子。
漂亮的女生連生氣都很可愛。
古人誠不欺他。
“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還有,什么武裝國度,不要玩那些亂七八糟的游戲!”
井月清淺生氣的時候,喜歡用銳利的眼神盯人。
深邃幽暗的瞳孔,有一股冷冽的寒意,氣勢逼人的同時,卻有股莫名的動人意味。
“我好奇嘛。”
攻略一個女生,要從了解對方開始。
尤其是原生家庭。
從很多細節都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性格。
像肥龍那樣,見著漂亮女孩就舔,很顯然是處男的做法。
“其實我爺爺以前是獵人。”
班長似乎滿臉不在乎的樣子,接下來的話卻讓杉江廉愣住。
“五年前,他死了。”
“被人殺……?”
“想什么呢,他壽終正寢的,只不過多少給家里留了幾支槍。”
杉江廉頓時失望。
他還以為班長也和黑澤太太一樣呢,有什么重大的情感傷痕。
這可都是能利用起來的攻略點。
但轉念一想也正常,怎么可能每個美女都有不堪回首的過去呢。
“那槍不用上繳啊?”
“老人家留下的東西,我父母不想交出去,就想辦法辦了槍證,雖然我沒系統練過,但小的時候,爺爺多少教過我一些開槍的技巧。”
班長說這句話時,眼神更加鋒利了幾分。
看的杉江廉背后一涼。
“不是班長,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
“我想起來,爺爺曾經和我說,槍,就是要用來對付那些對我心懷不軌之人的。”
“班長,我坦坦蕩蕩,光明正大,喜歡都直接說的,從不搞尾隨那一套。”
別說,杉江廉竟莫名真慫了幾分。
畢竟,班長這個一百米開外,手槍百發百中的技術,確實有些恐怖了。
至少絕不是70點的槍術水平可比。
“你最好是。”
“如假包換,比真金還真。”
井月清淺聽完,別過臉去,看向前方的某一處。
“不要說這些了,剛才我摸過來的時候,從一個倒地的罪犯身上摸到了這把槍,我看到他從一個地道里出來,我懷疑他們的老巢在地下,從這里下去的話,應該能找到這幫人的藏身處。”
班長不愧是勵志拯救日本的人。
在冒險這件事上的態度,與黑澤太太截然不同。
“我們摸黑下去?”
杉江廉盤算著,和班長一起冒險的收益。
如果有什么東西能快速增長兩個人的感情,同生共死、一起扛槍絕對是最快的一種。
“或者,我們先等黑澤警官她們來?”
見杉江廉猶豫,井月清淺還以為他是害怕了。
“看不起誰呢!”
開玩笑,等黑澤太太來了,第一個被按在地上的,指不定是自己呢。
杉江廉果斷決定。
“走,去看看這群地鼠都在藏什么好東西了。”
在班長的帶路下,他們很快在一顆大樹碩大的根頸后,找到一個洞穴。
入口兩側平整,道路傾斜,一左一右有兩個石墩子,上面似乎放過某種雕塑,如今不知道是被破壞了,還是移走了。
最重要的是,底下有一展石門,大約兩米高。
“臥槽,我怎么看這地方像墓穴啊。”
杉江廉很自然的想起白天巖田赤山說過的話。
“什么天蝗的墓來著?”
“明治啊。”
“聽上去很有錢的樣子。”
“我們又不是來盜墓的。”
班長無奈的捂著額頭。
“不過,那個草帽,野豬肯定是盜墓者了。”
“沒想到真的在這深山里找到蝗陵。”
洞穴的門半開著,估計是那幫罪犯自己開的,杉江廉二人很順利的進入陵墓,地底下十分昏暗,但在門后的燈盞臺上發現了手電筒。
一道光柱過去。
通道幽深,墻壁平整,一塊塊青石整齊堆砌,一看工程量就不小。
“班長,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小心點,搞不好有機關。”
“說的你不是第一次來似的。”
井月清淺同樣有些不服氣。
主要是上次和杉江廉一起行動對付街頭黑幫時,被他擺了一道。
“這可真說不準。”
杉江廉意味深長的說道。
他今生確實沒進過墓,前世可就不好說了,畢竟是老道士收養的。
“你這么懂,說說前面我們該走那條道?”
進了甬道后,沒幾步就出現了兩條岔路。
左右一摸一樣。
“左邊。”
杉江廉毫不猶豫道。
“為什么?”
井月清淺被他信心滿滿的樣子唬住,按捺不住好奇問道。
“左吉右兇,在沒有任何指示的迷宮里行走,根據班步利的應斯特理論,一直往最左的方向,就一定能找到出口。”
“什么是應斯特理論?”
“一種18世紀左右,專門從事與冒險,在各大洲之間徒步旅行的西班牙人寫的理論。”
“你都是從什么地方了解這些東西的,我從來沒聽說過。”
班長有些驚奇的看著杉江廉。
“你當然沒聽說過,因為這些都是我剛瞎編的。”
杉江廉的回答,讓班長肉眼可見的紅溫。
“你嘴里就沒一句真話!”
是不是真話不重要。
和女性交流,重要的是調動對方的情緒。
有輸出,才會有回報。
真誠,這玩意有用的話,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么多舔狗了。
“班長,我認為我是個實誠人。”
“你認為?”
井月清淺瞪大了她那一雙美麗的卡姿蘭大眼睛,正想駁斥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忽然腳下一空。
“呀!!”
撲通!
平整的地面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一個水坑。
而班長整個人,觸不及防濕透。
“沒事吧。”
杉江廉也是眼疾手快,抓住了井月清淺,以至于她只被水淹沒了半個身體。
這可不興放手。
要知道,這種陵墓里的機關,往往都是奔著把盜墓者整死去的,誰知道水底下是不是有幾根尖刺。
“我沒事,水底下好像被抹平的木樁,我可以出來。”
井月清淺被水沾成一絲一縷的頭發,緊緊貼著雪白的肌膚,似乎因為驚嚇,她臉上也紅撲撲的,很是可愛的模樣。
然而,杉江廉絲毫不受影響,笑道:
“班長,我之前不和你說了,小心機關嗎,我就說我還是說過很多真話的吧,至少這一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