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真的沒問題嗎,讓四城一個人跟過去,你也不阻止一下?還是說,你更心疼你的小男朋友?”
隔壁的帳篷里,古城蜜透過門簾的縫隙,看到高橋利領著四城英佑走向樹林。
這位槍王名氣很大,就連古城蜜這樣的東大女生也對他有所耳聞,知道這人社死后,在早稻田就一個沙包,誰都可以上去踩兩腳。
而運動部的那些人,一看就不懷好意,讓井月清淺這個正義魔人遇見,今天居然沒沖出去阻止,不是,你真談戀愛了?
“我已經通知東城過去了,應該不會有問題。”
井月清淺放下剛給團隊leader發完消息的手機,打開帳篷,就往外面走去。
“既然東城去了啊,那你還出去?”
古城蜜疑惑的問道,而班長很快就回應。
“我去看看杉那家伙。”
只要東城真信去了那邊,四城英佑不會出事,
但她最擔心的,還是杉江廉。
她心里總覺得不安。
這兩天思考后,井月清淺忽然有些后悔。
后悔向這名男生求助。
原本她以為,杉江廉有著相似的,被黑道“欺負”的經歷,就以為他能在校園霸凌的問題上有什么特殊的辦法。
但從目前的情況看,杉江廉的解決辦法,極有可能是把霸凌者的頭,按在地上摩擦。
確實,如果被霸凌者都有杉江廉的實力,誰也不敢招惹。
但問題是,四城英佑沒有實力!
杉江廉就算替他出了一次頭,也不能徹底解決問題,反而可能招來更大的報復。
因此,為了防止發生暴力事件,她必須緊緊的看牢杉江廉。
嗞啦——
深呼吸一口氣后,班長打開了隔壁的帳篷。
幸運的是,杉江廉人還在里面,但不幸的是,他什么都沒穿。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井月清當場愣住,趕緊從帳篷里落荒而逃,而杉江廉的聲音也很快傳來,語氣聽上去頗為無奈的反問道:
“班長,是你突然闖進我睡覺的地方好嗎,怎么還反咬一口?”
有人睡覺不喜歡穿衣服很正常吧?
“可是你什么也沒穿……這,這也太奇怪了吧!!”
井月清淺臉上滾燙了。
就算你喜歡果睡,也沒必要站在里面晃悠你的那玩意吧?
這不是精神污染?
甚至有一絲絲恐怖……
可正在穿衣服的杉江廉卻沒有回答她。
被女生看一下,又不會少塊肉,為了讓班長不敢再進帳篷亂看,這都是小問題。
都是為了任務!
“既然你睡了,我、我就先回去了!”
見識到了玉米加農炮的班長顯然很是慌張,一下就被騙過去了。
沒有了先前要堅定守在帳篷里的決心。
她退而求其次,轉而守在帳篷口,只要確定杉江廉不出去就行。
但她現在心神不定,只好先謊稱自己回去了,其實就躲在外面,聽著里面的呼吸聲,等到東城真信把四城英佑帶回來,她再回去休息。
可惜,只是班長一個不注意的功夫,杉江廉就用小刀,劃開了帳篷的側面,無聲無息的潛入林中。
按照計劃,他循著四城英佑的蘋果手機定位,很快就——
迷失了方向。
“你嗎,日本的網絡這么差嘛,一到山里就沒信號?”
杉江廉看了眼定位,四城英佑的定位居然在廈門,這肯定是網絡出問題了。
這里又不是巴黎,小偷一個小時內就能把你的手機賣回工廠再加工。
迷路了,但問題不大。
高橋利并沒有把四城英佑帶來很遠的地方。
所謂的撿柴火根本就是借口,在樹林里等待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友池哲。
此時,那位運動員,正握著槍王的頭,一個勁的怒搓,聽不見聲音,但光看動作,感覺像是在說“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事實上,友池哲確實在說這句話。
在見到四城英佑的第一時間,他就給了對方的肚子一拳,然后直接扒下褲子。
他想看看,昨晚的事情,到底是不是這小子干的!
而槍王當然不會傻到穿跟昨晚一樣的內褲,他之前用的,是自己穿了好幾天,沒來得及洗的款式,除了jy,還流了很多汗。
味大,無需多鹽。
“小鳥小鳥,可笑可笑。就你,還敢偷女生胖次?”
友池哲一頓嘲諷,四城英佑再怎么說也是個生理男性,感受到了侮辱,卻也只敢露出一個稍顯恨意的眼神。
但這個眼神,卻還是被友池哲捕捉到。
男運動員照著槍王屁股上就是一腳,居高臨下道:
“蒸饃?你不扶器?”
這位學長露出一絲輕蔑,挑釁道:
“也別說我沒給你機會,你要是不服,可以和我單挑啊。”
四城英佑當然恨不得打爆這個家伙的狗頭。
但他也明白自己這小身板,單挑?
那是單方面的挨打!
立刻就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我,我不想打架……”
“不想打架,可我看你剛才的眼神倒是挺狠啊?”
直接抓著對方頭發,往草地上撞了好幾下,四城也沒敢反抗,直接把人撞的七葷八素,這時,倒是旁邊的高橋利提醒道:
“部長,問清楚事情就行了吧,你不是懷疑,那條胖次是杉江廉搞的鬼么,沒必要和這種人繼續玩了吧。”
顯然,這位高橋利認為,欺負四城英佑這種廢人,有點掉檔次。
但友池哲本來就是打算出來瀉火的。
那條內褲確實讓他破防,而且他懷疑,四城也有參與。
這家伙白天看自己的眼神,以為隱藏的很好?
“你不想看,自己先走,我玩完,就放他回去了。”
高橋利見勸說沒用,也就沒繼續多說,真的就轉身回營地了。
畢竟他沒必要為了四城這種爛人和自己的部長翻臉。
“好了,接下來,只剩我們兩個了,讓你玩點什么有意思的呢?”
友池哲一臉殘忍,就差幾個桀桀桀就可以升任魂殿長老。
他的情緒很興奮。
因為一部分人類,會在欺凌中獲得滿足感,這也許是一種生理疾病,也可能是心理疾病,但人類的心理機制,本來就不是現代醫學可以完全解釋的,就和一些人喜歡虐待小動物一樣。
這種欺凌的快感,尤其會在獨處的時候被擴大。
“老子玩你嗎個頭!”
“誰?”
當欺凌者與被害者獨處,準備實施虐待時,突然被他人介入,就會驚慌。
友池哲一回頭,正想罵回去,迎接他的,卻是堪比沙包大的拳頭。
臉上傳來劇痛,直接讓這位運動員就眼前一黑,甚至都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
這時,躺在地上“裝死”的四城英佑當場復活!
他沒想到,杉江廉的戰斗力這么猛,居然一拳就干翻了友池哲。
這讓他感覺有了幾分勇氣。
“就這?”
杉江廉則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友池哲的戰力,和他前世的農村土狗差不了多少。
因為都是一拳秒了。
與之前遇到的那伙獵人完全比不了。
“接下來,你知道該這么做了吧?”
杉江廉不想多留,但逐漸興奮起來的四城英佑,已經在一個勁的點頭。
他對付不了一個醒著的友池哲,還對付不了一個暈過去的死豬?
按照預定的計劃,他這次會讓友池哲徹底社死!
具體辦法,就是故意把這家伙引出來,弄暈,明天早上,友池哲就會赤身裸體的,頭上套著沾滿露水的男性四角褲,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他將徹底失去運動部長的威嚴!
怪異的行為,一次可以說是意外、惡作劇。
兩次三次的重復發生,哪怕是親近的人,也會開始懷疑。
而對付友池哲,兩次完全夠了。
杉江廉沒有參與后續。
他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才幫四城英佑,不想多花精力。
畢竟,杉江廉的任務,不是把槍王打造成陽光青年。
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要做的,只是幫班長完成心愿,讓槍王擺脫霸凌。
這個其實很簡單了。
人要想不被欺負,最開始的時候,一定要反擊,讓霸凌者意識到,欺負這個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而有了心里顧忌,一般就不會輕易動手了,只要見面不主動招惹,往后的生活,就是兩條平行線。
但是四城英佑這種廢材身上,有什么能讓人顧忌的?
有的。
槍王確實弱,但足夠惡心!
這就像是,戰斗力薄弱的菜雞拿了根拖把,無濟于事,可如果拖把帶屎,效果將截然不同。
他將如呂布在世!
是的,一旦那些欺負過槍王的人意識到,繼續欺負這個弱雞,自己第二天早上起來,臉上可能會出現一條掛滿露水的男性內褲,這將是一件堪比核彈的恐怖威懾!
于是,第二天清晨,眾人都見到了那恐怖的一幕。
但是,
友池哲并不是如計劃中的那般,光著膀子,臉貼胖次,被公之于眾,而是以——
尸體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