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城，芳華館包房內，林慕正在批判式地欣賞秋秋的紗裙衣著。

“對，你這個領口需要再往下拉一點才好看，才能發揮這件衣裳最大的魅力。”林慕指了指秋秋的領口，語氣平穩說道。

秋秋含羞一笑，說道：“公子，再往下拉就跟沒穿一個樣了。”

“沒事，你沒穿更好看。”林慕一本正經地說道。

女人買衣服穿給男人看，男人卻只想看不穿衣服的女人，情趣套裝和制服誘惑除外。

只見秋秋此時穿著一件雪白色的紗裙，薄如蟬翼的輕柔料子，輕盈飄逸的裙擺，在女子動人身姿的舞動下，如同花瓣般飛舞，紗裙的雪白與肌膚的肉色相得益彰，使得身材高挑的秋秋氣質更顯出眾。

若隱若現之間，勾人心魄。

林慕突然明白了為何前世有錢大佬都喜歡找舞蹈生。

舞姿停動，秋秋端著酒杯來到林慕面前，含情脈脈地看向林慕，語氣略帶哀怨地說道：“公子上次為何不辭而別？”

看來這個秋秋姑娘確實經驗匱乏，若是其他姑娘過來，肯定不會問這種低級問題。

林慕鎮靜地回答道：“上次事出有因，這次不是擔心你傷心嗎，就連夜趕來了。”

絕不是因為想看這件半透明式的紗裙，林慕心中默默說到。

秋秋給林慕斟滿酒杯，繼續說道：“上次公子的一句‘我言秋日勝春朝’可說到我的心坎里了，這幾天，反反復復書寫了千萬遍，依然不愿停下來。”

林慕笑著道：“聽說你都不愿意待客了，嬤嬤還說要賣掉你，原來是躲在屋子里練筆法了。”

秋秋輕輕錘了錘林慕的肩膀，柔弱無力，道：“嬤嬤那是說笑的，她一直對我很好，自從見識到公子這般相貌才華兼備的人之后，其他的凡夫俗子我哪還看得上。”

喂，姑娘，醒醒，你這是服務業，不是私家車。

“嬤嬤跟我說過好幾遍了，可是我就是一直不愿出去，估計再過段時日，她可能就沒耐心了。”秋秋嘆著氣道。

林慕有點好奇地問道：“既然你不喜歡這里，為何一開始還會來到芳華館。”

仿佛勾起了秋秋的傷心事，黯然說道：“半年前，我那位青梅竹馬的郎君當上了大觀王朝的狀元，本欲過段時間成親，但他卻被當朝公主相中，為保仕途，答應了此事，成為大觀王朝的駙馬，最終只寄來一封書信斷絕關系。”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秋秋慘淡一笑，“我當時執迷太深，想著尋一處無人之地自盡而亡，卻正好遇見了嬤嬤，她開導了我，跟我說道，若無去處，不如跟著她，于是我便來到了芳華館。”

又是一出陳世美的世俗戲碼，只是那位駙馬斬的是上岸之前的將就，還是確實貪圖榮華富貴，林慕就不得而知了。

秋秋繼續說道：“來到芳華館的半年里，嬤嬤只讓我多看多學，順便打打雜賺點錢，不必和其他人一樣接客，若我依然不適應這里，支付贖金后可以隨時離開。可是我那時萬念俱灰，覺得這樣也無不好，春春她們做得，我為何做不得。所以上次公子來的時候，我真是第一次待客。當時也做好了心理準備，若真的接受不了，便打算離開芳華館，找個地方支個攤子，養活自己。”

“直到后來，遇到了公子，公子也不必嫌棄我，我和那位郎君未成親，未越底線，所以依然算是清白之身。”

一個青樓里的姑娘跟你講清白？

林慕聽完秋秋的講述，輕輕摟住她的肩頭，按照林慕的經驗，此時不宜開口說話，最佳做法就是像現在這樣，默默抱住她。

過了片刻，秋秋把情緒收斂，然后問道：“今日那位王公子也來到了芳華館，聽他偶然間提起，說公子和他都是修士，是真的嗎？”

林慕點了點頭，沒有否認，修士在這方世界并沒有太過神秘，就像琉璃城內的大部分凡人都知道有修士甚至仙人的存在。

只是修士力量強大，具有匪夷所思的術法神通，才使得凡人對修士始終抱有敬畏之心。

林慕開口道：“其實修士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都會生老病死，都有七情六欲，只不過修士戰力更強，壽命更長一些，就像你看這個仙字，無非就是人在山上，不在人間。”

秋秋略帶好奇地問道：“那有女修士嗎？”

林慕說道：“有的，修行不分男女，只是對于女修士來說，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到了一定境界可容顏不老，永葆青春。”

本來秋秋還不在意，只當做聽著林慕講些趣聞，活躍氣氛，但聽到修行可保持容顏不衰的時候，瞬間加重了呼吸，眼神中透漏出了渴望。

接著向林慕問道：“公子，那我可以修行嗎？”

林慕看了看秋秋，上下打量一番，然后問道：“你多大？”

“中等。”秋秋害羞地回答。

“啥？我問的是你的年齡。”林慕看著秋秋，估摸著這方世界的中等應該約等于前世的D了吧，秋秋看著挺瘦，沒想到天賦這么好，細枝結碩果。

秋秋羞澀地一跺腳，為剛才理解錯林慕的意思而懊惱，連忙說道：“還有一個月就滿19了。”

“那你明年六月六日可以到齊天宗測驗一下，那一天，宗門上有專門的測靈碑，測試凡人是否具備修行資質，到時候若你還想看看能不能修行，我會來帶你過去。”林慕說道。

“謝謝公子。”秋秋蜻蜓點水似的在林慕臉上留下了一道紅印。

夜色更深了，房間中的明燭無風而滅，只留下點點紅燭透出的光影，兩人繼續飲酒。

昏暗中響起一番對話。

“你的規模真有中等？”一道有點質疑的聲音響起。

“若公子不信，可以親自來檢驗一下。”一道嬌羞的嗓音回答道。

“不了，我信你。”

“可我覺得公子還是不信哎，公子今晚還要離開嗎，公子可以告訴我句實話，是不是真的不行，即使不行，我也喜歡公子。”

聽到這話，林慕瞬間忍不住了，居然看輕我，那我今晚就先不做人了。

隨手一揮，一道靈力為房門加了一層防護。

紅燭昏羅帳，床幔無風而動，大床搖動不止，雪白床單上有斑斑落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