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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父女

或許是因為她是女性原體,發育速度相比較其他原體來說更快。

基里曼獨自負責對野蠻人全部行動,她思考該如何以最小的代價解決問題。

以原體智慧不免看得出來,康納王將權利和政治交給自己,是為了自己進入馬庫拉格議會院的時候,有足夠的功績。

以便于自己接下來生涯能夠一帆風順。

這就是執政官對自己子女的安排,機遇和壓力共同存在。

基里曼感謝自己父親的安排,雖然她隱隱約約記著自己不是康納王的親生女兒,但是他把自己塑造為一個杰出的人。

軍團抵達馬庫拉格邊境線,距離野蠻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并且派出偵查部隊,進一步探知野蠻人行動。

基里曼在夜晚獨自一人看著地圖,以及審核匯總偵查部隊的情報,并等待軍團修正完畢。

“你在思考些什么?”康納王帶著一杯咖啡來到基里曼面前,把咖啡遞給基里曼,“還是有什么計劃?”

“我打算……”

康納拍了拍基里曼的肩膀,“先和我說你最想干的事情?!?

“最簡單的方法,通過占據野蠻人圣地的方式,逼迫野蠻人放棄自己的陣地,和我們決戰,以馬庫拉格精銳軍團的力量,足以戰勝野蠻人?!?

“這是最正常的戰爭方案。”康納稍微滿意的點了點頭,“但不是你最真實的想法。”

“我最真實想法無疑是:殺光所有入侵者,讓野蠻人血流成河,但我明白這樣無異于將仇恨交給下一代人?!?

瑪莎·基里曼嘆口氣,“必須以最少的傷亡解決這場戰爭,因為你的改革也需要軍力支持,野蠻人也是人類的一部分。”

基里曼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如果今日因為敵人冒犯,對一個與馬庫拉格截然不同的文明大開殺戒,那么她以后也會對相同情況下的敵人,大開殺戒。

那么到最后她能夠建立怎么樣的國度呢?

“如果我們獲得野蠻人支持,便可以統合馬庫拉格,打造太空戰艦,進一步擴張,到時候有更多的資源,更多的就業崗位,才可以完成改革。”

瑪莎繼續補充:“我們還需要人力物力,畢竟維持星際擴張是需要大量的人力支持,野蠻人雖然叫野蠻人,但他們不是真的野蠻人,他們有自己的文化和科技?!?

馬庫拉格是一顆依舊保持與其他星球物流的世界,其上居民面對的野蠻人,也是一群武裝科技武器、有著不同于馬庫拉格文化的人。

他們發起戰爭的原因對馬庫拉格的人來說:未知,但基里曼已經明白敵人無休止對馬庫拉格發起戰爭的原因。

康納王忍不住笑了笑,瑪莎那都好,但就是喜歡盡可能多想想,然后盡可能把所有情況預料到。

無論是在與人決斗,還是在思考戰爭方案,甚至是吃飯的時候,她都閑不下來。

世界上變化這么多,基里曼又怎么可能把所有事情預見呢?

而且決斗時候胡思亂想,對她來說是最大的缺點,但基里曼必須一邊控制自己天然的怒氣,一邊與敵人決斗。

凡人怎么可能威脅基里曼?

但是當基里曼面對同級的敵人時候,這種亂想成為她最致命的缺點。

想到這里,康納開口了。

“不至于想這么多,控制自己的憤怒是必要的,但不能給自己這么大壓力,我讓你上戰場,不是為了殺戮,而是為了和平?!?

“和平?”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野蠻人和馬庫拉格彼此之間的沖突是人類內部沖突,是人類內部消耗,如果我們連一個部落都無法聯合,那么該怎么塑造一個烏托邦?”

康納王繼續說:“戰爭無疑是殘忍的,人類,或者說我們的文明一直希望給戰爭于道德,從古至今,無數人希望給戰爭加上道德的枷鎖,不濫殺平民百姓,不傷害無辜?!?

“可是戰爭最終存在失控的可能性?!被锫粗h處存放的兵器,“當我們決心發起戰爭,該怎么以道德控制?”

“的確?!笨导{王點了點頭,“凡人存在極限,但我相信你一定有一個方案,可以解決戰爭與道德的問題?!?

一瞬間康納王似乎意識到什么,他把自己磨好的咖啡遞給基里曼。

“但我不希望你有太大的壓力,你是個人,如果有一天遇到你一個人無法解決的問題,那也可以和我說。”

“嗯?!被锫认驴Х赛c了點頭,“父親,您親手泡的咖啡一直很好喝?!?

“是嗎?”康納王溫柔的拍了拍基里曼肩膀,“有時候不要想太多,得給自己一定程度上的放松?!?

“是嗎?”基里曼以同樣的詞匯回應自己的父親,“您知道我有解決方案了嗎?”

康納王搖了搖頭,“這一切看你,有什么安排都不用告訴我?!?

基里曼明白這就是父親的信任,有什么心里話都會和你說,有什么想法會告訴你。

會在你熬夜的時候給你泡一杯咖啡,會在你迷茫的時候支持你,會在你面對敵人的時候信任你。

“我明白了,通知下,讓我們士兵立刻行動,快速占據野蠻人圣地。”

外面的士兵在深夜利用夜色掩護,快速靠近野蠻人無人守護的圣地,這場戰爭以一種不道德,但行之有效的方法開始了。

野蠻人圣地位于一處高山之上,在瀑布邊上,因此一旦占據便不缺少水源和物資。

加上馬庫拉格士兵優秀軍事素養,一旦天時地利人和,士兵便可以輕易擊潰野蠻人。

就像是過去每十幾年,野蠻人都會入侵,然后被馬庫拉格擊敗,這種輪回已經持續不斷幾百年之久。

但這一次基里曼決心結束這種輪回。

一個小時后,軍隊聽見抵達圣地,并且快速修建防御,基里曼指揮士兵避開野蠻人圣地的建筑物。

而是在圣地之外的地區駐防,然后修建一個簡易的決斗場,以野蠻人和馬庫拉格共同傳統。

在圣地這種地方一旦提出決斗,決斗對象會為了先祖榮譽,與提出者廝殺。

基里曼的行動在凡人看來無疑是:憑借原體自身的身體素質,碾壓敵人首領。

通過斬首敵人首領的方式,讓野蠻人各個部落重新變成一盤散沙,無法繼續凝聚起來入侵馬庫拉格,以此結束戰爭。

基里曼看著眼前的決斗場,轉過身看著康納王和尤頓,他們陪伴自己長途跋涉,不離不棄。

不會有父母在孩子最需要他們的時候,以未知的理由拋棄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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