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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像你一樣變態……”我突然一愣，難道他在我們平時吃的飯中放入了貓肉？
可是我平時的飯都是專門的廚師做的啊？怎么可能會把貓肉混進去？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我們在野外露營吃烤肉，你不會真的以為那是豬肉、羊肉吧？”
“其實還有貓肉、狗肉哦。”
我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捂住嘴，跪在地上干嘔了起來。
“安安，有時候我覺得你們挺虛偽的，為什么豬羊牛就能被你們毫無心理負擔地吃下去，而狗貓就不行呢？”
“你們歧視虐貓狂，但是誰又沒有殺死過蚊子、螞蟻呢？”
他一步步逼近我，我一邊向后退一邊罵他：
“你不要以為舉世皆濁你獨清，你以為你靠著這點領悟就能得出人類是虛偽的謬論嗎？”
“現代殺豬殺羊都是毫無痛覺的，哪會像你一樣虐殺！”
“誰說人類不吃狗肉？我們是聲討讓動物痛苦的屠宰方式。”
“你要是這么悲觀，覺得人類虛偽，那你怎么不早點去死！”
“人類不接受你這種敗類！”
“你口中說著人類虛偽又雙標，實際上那都是你的本性！”
“拍殺蚊子的人很多，可是哪一個會發展到要虐殺人的地步！”
“你就是一個變態！你天生就是變態！你該死！”
沈然愣在原地，接著便是暴怒。
脖子上那塊“蘚”因為他的情緒變化而 迅速蔓延到他半張臉。
他裸露出來的胳膊和腿上也已經長滿了“蘚”和貓毛，活像一只披著貓皮的人。
我指著他拍手大笑。
“活該啊活該！這都是你的報應！等你全身長滿貓毛后你也變成一只貓吧哈哈！讓變態來虐待你！”
他瘋了一樣用自己毛茸茸的五指來扣自己的臉皮。
“啊啊——臭貓！臭貓！一群臭貓！都是它們傳染了我！我一定要殺了它們！”
他斷定我逃不了了，于是下樓去尋找那一群貓。
我拿起斧子就追在他身后。
“貓呢！那群貓呢！”他朝著空蕩蕩的二樓大喊。
他又發瘋一般在別墅里尋找著。
“我要殺了那幫貓！都殺了它們！”
我追不上他，就拿起斧頭砍向窗戶。
窗戶玻璃是雙層防彈玻璃，廣泛用于軍工業上。
我雙手幾乎要被震碎的時候，玻璃終于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我半個身子都踏出了窗外，沈然一把抓住我的腳踝把我拉了進來。
“媽的，那幫貓跑不了，我先解決你！”
他拿起一旁的斧頭就要砍向我。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一只貓撲上來咬住了他的手。
他吃痛，斧子落地，用力地甩著手。
“喵——”
被狠狠摔在地上的貓咪尖叫一聲，逃走了。
“啊！啊——”
沈然被一只貓徹底激怒了，他尖叫起來。
隨著他越來越激烈的叫聲，“蘚”迅速爬滿了他整個身軀。
一雙貓耳從他的頭頂彈了出來。
巨大的玻璃反射出他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他抓著自己的兩只耳朵，發瘋一般尖叫。
我哆哆嗦嗦地指著它，說：“這是貓瘟，貓瘟！”
“你活該！這是你的報應！”
他跑到廚房，拿起刀就要將自己的一身貓皮剔除掉。
我跑上前，奪過他手中的刀。
沈然大喊：“臭婊子！你干什么！”
我皮笑肉不笑，拿著那把刀在他眼前晃悠。
“你覺得你會逃得掉嗎？”
他一愣，沒見過我這么強勢的樣子，“你什么意思？”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還真是蠢，難道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為什么不報警嗎？”
“這么長的逃生時間，夠我打一百個報警電話，可是我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你真以為你是那只貓，我是老鼠嗎？”
沈然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他感覺自己失去了對一些事情的掌控。
我一步步逼近他，“那是因為我不想讓警察麻煩我。”
“今晚要死的人，是你呀！”
沈然舉起一把刀具指著我，“你……你要干什么？”
我歪頭一笑：“我當然是要殺了你呀～”
“你、你就不怕警察抓住你嗎？”
我嘿嘿一笑：“殺掉虐貓狂和殺人犯不是替天行道，為社會做好事嗎？又怎么會被警察抓住呢？”
“況且……今夜是暴雨，所有的證據都會被沖刷掉。”
沈然一愣，想起他曾經說過的原話，舉起刀就向我撲過來。
“啊！”他慘叫一聲。
無數只貓從我的身后如潮水般向他撲過來，瞬間將他按在地上不能動彈。
我蹲下身，拍拍他的臉。
“你說，平時咱們兩個稍微吵架就會有一堆貓來保護我，這次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怎么沒一只貓出現呢？因為是我讓它們離開的呀～”
沈然盯著我，眼神越來越震驚。
“你的眼睛！”
“哦？這個是貓瞳，我是貓妖呀～”
“啊——”沈然尖叫。
我微笑地看著他，“你不是因為我像一只小貓才喜歡的我嗎？你不是經常夸我長得像貓妖嗎？我真的就是呀，你怎么還害怕了呢？”
我不再偽裝，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都暴露了出來，沈然的尖叫聲更大了。
我一巴掌拍過去，“你再叫！”
沈然閉上了嘴。
“你殺了我這么多兄弟姐妹，這個仇我該怎么報呢？”
我摸摸他的兩只貓耳，“你看，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染上了貓瘟呢～以后就會慢慢變成一只丑陋的貓咪了呢～”
“為了感染你得貓瘟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呢？”
我站起身，擺擺手，示意貓將他抬過來。
貓咪們將沈然抬到四樓，抬進了他的密室。
我讓他睜大眼好好看著死去的那只貓咪。
“當時，你是不是挺疑惑的，為什么所有的貓咪都不見了，只有這只貓咪出現在你眼前，讓你抓住了呢？”
“因為呀～這只貓咪該死～”
“它和你一樣，做人的時候是個虐貓狂，于是我就讓他變成貓去被虐貓狂殺死，你說這是不是天道好輪回呢？你想不想成為這樣的貓呢？”
沈然已經是痛哭流涕了，跪在地上朝我磕頭。
“對不起對不起。”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我一定不殺生，我一定不殺生了。”
“我不想變成貓，我不想被殺，好痛好痛。”
我抬腳把他踹翻。
“你也知道痛！虐待貓的時候你不是很興奮嗎？不是很喜歡欣賞貓咪驚慌逃竄的樣子嗎？”
“你既然這么喜歡，那我就滿足你的愿望。”
我扭頭看向已經停雨的窗外。
“等到天亮了，你也就徹底變成貓了，恭喜你哦～”
沈然突然暴起，就要撲倒我。
我微微一笑，揚起手。
空中的沈然像是突然被按了暫停鍵。
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從他的骨頭里響起。
“啊——喵——”
我看著在地上扭曲的沈然，笑笑。
“貓的骨骼分布和人可不一樣哦～你可是要遭一點罪咯。”
緊接著，他的身體內部又出現了一陣骨骼斷裂的清脆聲，他的身體被扭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既像貓又像人。
“喵！喵——”
他想要發出痛苦的尖叫，但張嘴卻只能發出貓一樣的叫聲。
他的眼神充滿著痛苦與絕望，就像每一只被虐殺的貓的眼神。
我抱起一只貓，身后又跟著浩浩蕩蕩的一群貓下樓休息了。
懷里的那只貓蹭蹭我的手，對我說：“喵喵喵～”
我聽懂了，它是在說：“謝謝你姐姐，替我弟弟報仇了。”
我摸摸它的頭。
第二天清晨，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我上樓去看“沈然”。
“出來沈然。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說話。”
沒有回應。
我走到窗子前一看，每個窗戶前都血跡淋淋，那是變成貓的沈然為了逃出去把頭撞破的血跡。
我輕聲嗤笑。
“你把門窗都鎖住了，你是逃不出去了。”
“這就叫活該。”
又是一陣沉寂。
“還不出來嗎？你不是特別享受貓咪在別墅里四散逃開的慌張神情嗎？怎么你現在就不敢出來了呢？”
“你每次都能把躲藏的貓咪找到，怎么就確定我找不到你呢？”
還是沒有出現。
我冷哼一聲，閉上眼感知它的存在。
“原來你是在床底下呀～”
我趴在下面，從床底下抓住了已經變成貓的沈然。
我輕輕擼他的毛，溫柔地說：“我呀～會為你找一個好人家的～”
番外：
在流浪貓救助志愿服務站，我重新遇到了一個和我一樣愛護貓咪的人。
他經常作為宣傳大使來發傳單，上面印著他精心照顧貓咪的照片。
這幾天，自從上一任的宣傳大使沈然不辭而別之后，這個男孩就上任成新的宣傳大使了。
“唉，我還是很懷念沈然哥，他的工作都超額完成。”
“哎呦，小江，你做得也好，你還是個獸醫，有你我們也放心。”
那個叫小江的男孩靦腆地笑了。
我上前走過去，把一只貓遞了過去。
“小江，你看看這只貓是不是生病了呀？”
小江接過去檢查一番，抬頭斬釘截鐵地對我說：“嗯，是生病了。”
“那還能治好嗎？”
“我盡力。”
我裝作一副要哭的樣子，“能治好就還給我，治不好你就葬了吧，我不舍得看它的尸體嗚……”
“我懂我懂。”他拍拍我的肩表示理解。
我扭頭就走了，身后，他盯著“沈然”，眼里露出了詭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