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百米不到就有一家女裝店，林靈一個大男人走進去，實在難以言喻。

門口的女店員露出怪異的眼神，保持微笑道：“帥哥，幫女朋友買衣服？”

“是啊。”林靈懶得解釋，徑直走到一套差不多大的紫色長裙前，“幫我包起來！”

走了一圈，他又看上一套白色蝴蝶結領連衣裙，光是一套也不夠穿，于是兩套一起買下來。

“結賬！”林靈無視女店員的眼神，硬著頭皮道。

“好的先生，一共五百一十塊，抹個零五百塊。”女店員滿臉笑容。

林靈付完錢逃也似的跑回家，剛出店門，他耳朵一癢，聽到兩個女店員在柜臺邊低聲討論。

“一大早過來買兩套八九歲大的女童裝，該不會有什么戀童癖吧？”

“誰懂呢，現(xiàn)在的人啥事干不出來，昨天我還看到一個新聞，一男子半夜跑進人家豬圈，把人老母豬給侵犯了。”

“嘖嘖，世風日下，道德淪喪吶…”

林靈嘴角一抽，加快步子，身體強化到煉體境二層，即便兩人說得再小聲，他都聽得見。

路邊的早餐店買了幾個包子帶回去，推開門，小紅鳥依舊在沙發(fā)的一角睡覺。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林靈心中默念一句，拋出裙子到沙發(fā)上，背過身去，說道：“穿上衣服再說話。”

小紅鳥睜開大眼睛，臉色看上去紅潤了許多，她疑惑道：“人類穿的衣服，我能變。”

她輕輕一動身體，一襲青色長裙遮住全身。

林靈發(fā)出一聲哀嚎，“早說，我的五百塊！”

小紅從沙發(fā)上跳下，玉腳輕點地面，青裙擺動，模樣煞是可愛，委屈道：“人類大叔，你也沒問我呀。”

林靈瞪大眼睛，“你叫誰大叔？老子今年剛讀大一，嗯…過完暑假大二了。”

小紅吐了吐舌頭，甜甜叫道：“小哥哥。”

林靈滿意道：“這還差不多。”

旋即他看向兩套裙子，自語道：“吊牌沒摘，要不要去退錢。”

很快他就放棄，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他決定自認倒霉。

望著小紅鳥狼吞虎咽的吃包子，林靈問向小紅鳥的來歷，“小紅，你怎么受的傷？”

小紅倒也不挑食，三下兩除二吃光包子，說道：“是幾個壞人類打傷的我。”

林靈大驚，“他們會不會上門來尋仇？”

小紅說道：“放心好啦，他們被我甩開，短時間不會找到海市。”

林靈松了口氣，說道：“既然你身體沒啥毛病，那就找個大山躲起來，免得再受傷。”

小紅聽出林靈要趕她走，眼睛一紅，抱著林靈的手臂搖晃道：“不要不要，讓我再住幾天，我不會給你添麻煩。”

林靈被她搖的腦漿都快搖勻了，小紅鳥有仇家，收留她豈不是沒事找事，但看到她柔軟的眼神時，林靈心一軟。

“算啦算啦，留你一段時間。”

小紅大喜過望，親昵地用腦袋在他身上蹭了蹭，說道：“我叫紅月噢，外婆說我破殼那晚血月當空，所以叫這個名字，不叫小紅。”

林靈認真點點頭，“好的，小紅。”

紅月：“…”

感情我白解釋了。

林靈躺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

兩套裙子讓他宣告破產(chǎn)。

他一臉憂愁的翻出錢包，兩枚一塊硬幣在里面梆梆作響，無奈收進口袋，打開手機，查看余額，只剩下一百來塊。

還能堅持兩天！

“叮叮叮！”

電話響起，林靈打開手機一看，精神振奮。

“喂，林靈嗎？我這邊發(fā)現(xiàn)鼠王的蹤跡，有沒有空過來幫忙？”電話對面?zhèn)鞒隼钣裥碌穆曇簟?

“有錢嗎？”林靈窘迫道。

“額…沒有。”李玉新遲疑一下，說道：“你實在缺錢，等任務結束我介紹你個賺錢的法子。”

“成交！”林靈一口答應。

“一個小時后，江口區(qū)鹿臺廣場見。”李玉新說完掛斷電話。

林靈沒什么好帶的，將慧啟大師留下的佛珠手串帶在身上，輕裝出發(fā)。

“我也要去，這幾天憋死我啦。”小紅化作麻雀大的小鳥，鉆進林靈懷里。

“你的傷好了？”林靈問道。

“沒好，不施展神通就沒事。”小紅鳥從領口探出腦袋。

一人一鳥踩著共享單車疾馳在馬路上，想到馬上有錢賺，林靈雙腿充滿動力。

鹿臺廣場。

在江口區(qū)的傳說里，民國年間，南邊的大海涌起千層海浪，淹沒市區(qū)，一頭五色神鹿踏云降世，拯救生靈于水火，因此建起十米高的雕像，劃出一片空地，取名鹿臺廣場紀念。

林靈來到五色神鹿雕像下，李玉新他們早就在這里等他了。

“另外三個人呢？”林靈記得小隊一共有七個人，眼前卻只有四個。

“土子他們?nèi)ヅR南區(qū)支援別的小隊去了，所以我們才叫上你。”青葵解釋道。

小隊四人分別是李玉新、青葵、耿立法以及一個留著斜劉海的青年，造型有種零幾年代非主流的感覺。

“鼠王在哪？”林靈問道，這次他一定要干掉那頭大老鼠精。

“近期青口大橋失蹤了好幾個流浪漢，經(jīng)過調查，確認就是鼠王所害，我們已經(jīng)在橋底下餌，今晚鼠王必來！”耿立法哼哧哼哧道。

“萬一鼠王不來呢？”林靈問道。

“不會的，我們拿出的是三顆鼠崽子的妖丹，鼠王聞到氣息，一定會來奪走妖丹。”李玉新說道。

“時間還早，我們先去設陷阱，晚上再去橋底埋伏。”青葵說道。

五人碰拳，坐上一輛越野車，朝著青口大橋前進。

走到橋下，林靈果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和淡淡的妖氣。

李玉新四人手拿四方困妖旗去布陣，林靈則在地上撿了根樹枝，四處查看。

他對妖氣的覺察異常靈敏，走著走著來到大橋巨大的支撐柱下。

支撐柱周圍有一片水泥地，后邊有一面墻，遮風擋雨。

林靈腳下踩到一灘干涸的血跡，想來鼠王就是在這個地方殺害的流浪漢。

“好奇怪的味道，和鼠王身上的妖氣似乎不太像。”林希疑惑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