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好山園。。
這里是北京城里除了紫禁城外最有名的地方。
跟今天的天氣一樣,魏忠賢的心情也特別好,多年的心病去了,隨著天啟皇帝的身體完全康復,他的權力也跟著穩固了不少。
魏忠賢特別喜歡在這邊釣魚,以前是朝廷的煩心事特別多,他來這是躲閑的,現在雖然煩心事還是一樣多,但關鍵問題解決了,心情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魏忠賢在太液池邊釣魚,身后站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這人是他的義子趙靖忠。
魏忠賢:“靖忠啊,之前你可是從來不愿意陪老爺子我釣魚的,今天怎么轉性了?”
趙靖忠:“義父這是說的哪里的話,要知道北京城里想陪義父釣魚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兒子一直陪著義父,那么恨都讓人恨死了。”
魏忠賢微微一笑道:“靖忠,你還是這么會說話,皇上龍體剛剛康復,正張羅著要充實后宮,這本是好事,可是這秀女的人選事關國本,當慎之又慎。”
“靖忠,你覺得你的義妹魏延怎么樣?這孩子心思單純,出身也清白,從小一直跟著咱家在這宮里頭吃了不少苦,算是知根知底,最重要的魏延這孩子,武藝也不錯,能替咱家保護皇爺,咱家老了,不能替皇爺遮風擋雨了。”
“而且這內庭司禮監的事情一大堆,讓義父我焦頭爛額,東廠的那一檔子事,你要擔起來,知道嗎?”
趙靖忠心中大喜,只是臉上卻不動聲色:“義父嚴重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孩兒覺得義父比往常更顯年輕了,剛剛義父說皇爺選秀的事情,孩兒也覺得小妹真的挺不錯的,她自小就在宮里長大,各種規矩禮儀也是熟悉,斷然不會做出有違宮規的事情。”
“就比如上次,皇爺太液池泛舟,如果不是皇爺身邊的人,不懂宮中規矩,私自帶皇爺出宮游玩,也不會出那一檔子事。”
魏忠賢:“是啊,義父老了,竟然還有人背著義父做出那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只不過這里面牽扯的事情過于復雜,不但涉及宮里東廠,還涉及到皇親。”
“義父怕皇爺傷心,有的事情也只能點到為止,但是你不一樣,你現在提督東廠,很多事情你要抓起來,不能讓那幫居心叵測之徒再有可乘之機了。”
趙靖忠:“義父你就放心吧,孩兒已經派人對那幫人嚴密監視,只要一有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東廠的眼線。”
“只不過,當年東廠派去信王府當差的那位王公公,似乎。。”
魏忠賢眉毛微微一皺:“你是說王承恩?”
趙靖忠:“是的,就是那位王公公。”
魏忠賢:“王承恩當初和義父我是一批入宮的,我被分到皇爺那里做大伴,而他被分給了信王。”
“如果當年是信王登基,那么義父我現在這個位置就是王承恩的,我們做奴才的,心里都只有主子,他不配合你也是情理之中的,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趙靖忠:“孩兒知道了,還有,義父昨日孩兒得到手底下回報,就是給皇爺獻藥的那位林先生去了永安寺。”
魏忠賢:“林先生去永安寺干什么?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入宮那天行刺他的人,應該就出自那里。”
趙靖忠:“是啊,孩兒也納悶,因為一般人碰到那檔子事,首先想到的應該是安全問題,斷不可能如此,這不是給對手第二次機會嗎?需不需要孩兒派人去提醒一下。”
魏忠賢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林先生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也許人家就是藝高人膽大,這個人有很多秘密,我們不便于去試探,讓那幫人去探探底也不錯。”
“林先生獻上的那幾枚丹藥很不錯,遠遠超出咱家的意料,咱家為此也咨詢過龍虎山上的天師,只可惜天師府也無法仿制。而且此人來歷一直是個迷,就像憑空出現一般,全國各府道均無記載,簡直匪夷所思。”
“那就只能說明一點了,那林先生背后的神秘勢力要遠在天師府之上,不在紅塵世俗之中,也不知道這樣的丹藥他還有多少,要知道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現在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對淘寶閣,你們要下大力氣,不能讓其他人鉆了空子。”
趙靖忠:“是,義父,孩兒對這個林先生也好奇得緊,也想去會上一會,搞不好這人是哪派世外修行中人。”
“孩兒以前從古籍中也有看過,關于世外修行之人的記載,只不過也只是只言片語,不得真切。”
魏忠賢一聽,突然茅塞頓開:“靖忠的話倒是提醒了為父,這林長生的名字就很有世外修行的意思,長生不就是長生不老的意思嗎?加上他獻上來的那幾枚丹藥,哪一種不是能讓人起死回生的仙丹?”
于是他從懷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白色的小藥瓶。
“這是第一次從林先生那里拿過來的丹藥,你看看這質地,這精細的做工,根本就不是現今的工匠能做出來的。”
“就憑這一點,就能斷定此藥不是凡物,我當初還拿這藥給御馬監的小李子試過,現在想想真是暴殄天物,讓那個奴才占了這么大的便宜。”
趙靖忠也是心中一動:“義父,這種好東西,天底下少有,而能落在義父手里,說明義父您洪福齊天,那小李子平日里也機靈。”
“他能大難不死,想必也是一個福緣深厚之人,義父何不收其為義子,讓他為義父鞍前馬后效力,也不枉他服用了義父的寶藥。”
魏忠賢滿含深意的看了趙靖忠一眼,淡淡道:“我聽說,你和小李子是同鄉?你對他倒是挺好,不過你說的也在理,能服用寶藥,也是他的造化,如此也算與咱家有緣。”
“既然如此,叫他不用再待在御馬監了,直接去東廠領個千戶銜吧,咱家乏了,你自去吧。”
趙靖忠立馬跪下道:“是!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