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被困在了一個類似于防空洞的建筑物里。背著一個雙肩包,里面裝著一個長袖姜黃色毛衣,一條棕色加絨褲子,一根可伸縮的棍子。還有兩本書。我穿著淺色的衛衣,加絨的深藍色牛仔褲,內里加絨運動鞋。
我很慶幸自己穿的很厚,因為這個防空洞管道太冷了。我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開始尋找出口。
太黑了,不知道方向。我就沿著一個方向一直往前走,突然就看到了亮光,還能聽到有人說話,于是我就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確實有人,人還不少,有人看到我,就招手讓我過去。我走近后發現,這里是一個很大的空間,大到,這里放進去一架飛機,飛機都能輕松拐個彎。
他們拉著我往里面走,里面有個隔斷,最里面的空間放了一排一排的桌子,好多人正坐在桌前吃飯,就像一個大食堂。
他們讓我坐在一個空桌前,給我端過來一碗飯。我看了一眼,飯是看著沒有食欲的那種顏色。我說我不餓。他們笑了笑就離開了。
我正猶豫要不要嘗嘗呢。對面坐過來了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的男人。他說:“不太餓的話就別吃了,做飯的食物都是就地取材的,在這里久的人才能適應這個食物。你剛才,這個東西你吃了會生病。”
“很久?這里的人給這里待多久了?”我好奇的問道。
“久到有人這里都結婚生子了,孩子都五歲了。”運動服男人平靜說道。
“啊?”那,我是不是也出不去了。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出去!!
我拿起自己的背包,準備先觀察下這里的環境,看看有沒有什么突破口。那個運動服男人拽住了我的手臂,讓我跟他去一個地方。
我跟他走出了這個大餐廳,來到剛才那個大廳,一直走到剛才我進來這個地方的那個門口,我才看到,門口的一側有扇僅能一人進出的小門,不站在小門的對面,根本就注意不到。我跟著他走進了那個門里,里面空間也是出奇的大。
這里像是臥室,放了好多張床,走進看才注意到,有些床床上躺的有人。但是這些人很奇怪,穿著整齊的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膚都有一層薄冰。手臂都是向上伸著,被繩子固定在床上。
運動服男好像看出來我的疑惑,說道:“這些人都是不信邪跑出去找出口的,沒多久就被人發現暈倒在管道路口,這里懂醫術的人看了,說他們是被凍暈了,我們就圍著他們,給他們搓手搓腳取暖。但是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就變得跟野獸一樣,揮舞雙臂攻擊我們。后來我們發現,他們只有在晚上12點到1點才會攻擊人,其他時間都在沉睡。我們沒辦法就把他們全都綁在了這里。晚上我們也來這里睡覺,慢慢都習慣了他們醒來后吵鬧的聲音。”
這也太奇怪了,不行,我一定要出去!他們是因為沒有厚衣服,但是我有。我轉身就往外走。我打開剛才向運動服男借的手電筒,開始摸索著管道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離,我發現管道壁上有個洞,手電筒照過去,沒有反光,應該很深,我在附近找到了一個閥門,把剛才在里面順手拿的繩子一頭綁在了閥門上,另外一頭綁在了我腰上。鉆進洞里,想看看這里有什么。
剛進洞里腳還踩的是實地,走了一會發現是下坡路,用手電筒照著看到前面沒路了,只有一個往下的洞口。我就抓緊捆在腰間的繩子,一點一點往下落。發現那個防洪洞竟然是在一個山洞的上面。
我拿著手電筒往下照,正下面是個結冰的水面,不知道凍的厚度,但是能看到水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如果從這個洞直接下去,落在結冰的水面上,離岸邊就四五米遠距離,應該沒有什么危險。我不敢繼續再往下落,怕太低我等會自己爬不上去,我得回去找人跟我一起,萬一出不去還有人拉自己上去。我就開始原路返回,回到了那個防空洞。
回去后我就把這件事跟運動服男說了,他決定喊幾個人和我一起去,我讓他們都帶了好多繩子。準備好以后,就帶著他們往剛才那個洞口去。我們留了兩個人在洞口看繩子,其他五個人跟我一起開始一點點往冰面上落,我落的很輕,發現輕輕走兩步是沒問題,就讓他們慢點落。等第四個人到冰面的時候我們下來的幾個已經上岸。第五個人快到冰面的時候,手滑,直接摔了下來,還好沒多高,他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冰面開始出現了裂縫,我們喊他快站起來跑過來。肯定是因為腳滑,他試了好幾次才站起來,往上跑的時候冰面碎掉了,整個人摔倒在水里。我才注意到水只有一米深。他站起來繼續朝我們跑過來,我們伸手拉他上岸。
這時候冰已經全部碎裂了,水面開始泛著點點亮光。我在岸邊找了個高處,站在上面往下看,發現水里多了好多水母,那個亮光是水母發出來的。但是水母不是在海里的嗎?這里的水,連著海嗎?
我開始向四周查看,看到遠處有個缺口,就喊著大家一起過去看。我們用工具把缺口敲出能進一個人的大小。我在身上系了繩子,先鉆了進去,四肢著地往前爬,爬了好久看到有亮光,向著亮光加快了速度。
可能是爬的太快,手按到了一塊尖銳的石頭,痛的我直接叫了出來。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