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鐘了,聚會已經(jīng)開始了,這座會所如同坩堝一樣開始沸騰,化學素會在坩堝內發(fā)生激烈的反應。
表現(xiàn)上來看,這個地方會徹底從還算高雅的地方變成糜爛的歡樂窩。
周辭整理手套,盡量不要留下指紋,雖然說指紋這種東西,在現(xiàn)代社會都很難去用來當做有用線索,畢竟造假實在太容易了。
但是當時候來偵查現(xiàn)場的可并不是公治局,而是黑幫啊。
無法無天組織怎么會在意會不會誤會無辜的人呢。
周辭站在樓梯與走廊的拐角處,安德里的房間離他有一段距離,再往直走拐彎才可以看到。
只有一個保鏢守在門口,必須一定要用炸彈嗎?
萊婭沙的邏輯有點太多余,這本書的邏輯也有些太亂了。
殺人的話,只要悄悄的過去把人殺死就可以,殺死他們還是非常容易的。
但是炸彈不使用了,是否有點浪費了,如果只是在殺掉人后順便將這里炸掉了,也的確算是一個非常好的使用方式。
看來可以開始活動了,周辭大概看了一眼時間,九點多一點。
處理時間可以定在十五分鐘以內,三分鐘用來殺死他們,其他十幾分鐘用來安裝炸彈,處理痕跡。
只不過,目前的問題是如何在去殺掉他們的同時,讓他們盡量不會發(fā)出聲音。
倒是有個人選。
窸窸窣窣。
布料在與墻壁之類摩擦的聲音,有人在靠著墻壁或者是攀住墻壁行動,周辭看到了自己邊上的窗戶。
打開窗戶,抬頭向上,很快就看到了。
“發(fā)現(xiàn)曹操了?!敝苻o不自主的說了這么一句。
在建筑外沿墻壁攀巖的木十堰聽到了聲音,向下看去,也發(fā)現(xiàn)了周辭。
“你在說誰?”
“忘了?!?
剛剛的人名是周辭脫口而出的,他也有些忘記了為什么會說出來,或許是在哪本書上看的。
木十堰在看到了周辭后,向著他的方向攀爬過來。
“你聽我說一下,我已經(jīng)找到他了,那個安德里,我們可以撤了嗎?目標已經(jīng)找到了?!?
木十堰顫巍巍的想要尋求周辭的意見,畢竟,她自己一個人沒有先走的膽量。
眼神的帶著的情緒,也似乎是期望周辭說出能離開了這句話。
“不行,我們還要殺了他?!?
周辭極其擅長打破她的期望。
聽到周辭這樣的回答,木十堰立馬著急起來。
“不對,不對,這跟說好的不一樣,不是說好我們只需要找到目標就可以了,沒有說過我們要殺人嗎?”
“當然,這些并沒有對你說,是萊婭沙在你走后,對我的要求進行了變更。”
理解木十堰不知道情況的著急,周辭善解人意的解釋道。
“況且,你不是殺手嗎?為什么要害怕殺人這種事情。”
“我不是殺手....我只是幫忙偷東西的....嗚?!?
木十堰沒有繼續(xù)向下爬的動力了,蹲在窗子的窗沿處,抱著膝蓋發(fā)出嗚咽聲。
原來不是嗎?周辭自萊婭沙重視木十堰以后,出現(xiàn)了覺得木十堰說不定也可能是個殺手的想法。
社會上的殺手原來不是這樣子的嗎?
周辭對此有了理解。
“如果要回去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先殺了他,不過我需要你的幫助,才會不被別人發(fā)現(xiàn)?!?
周辭還是打算先將眼前的事情辦完。
“我不要殺人,如果殺人的話,被人舉報了,就真的沒有救了?!?
木十堰的非常使勁的搖晃腦袋,她對于這種事情是拒絕的。
她本來就是因為害怕殺手的行為在公約上的嚴重程度,才去做的盜竊者。
“不需要,把這個燒了汽化后,從窗戶向屋內釋放就可以了。”
周辭拋給了木十堰一袋粉末,這袋粉末是他從廚房里拿的。
原本作為致幻劑的藥物,也有一定的麻醉作用,重要的是將這種東西微量的放入屋內,人體并沒有什么反應。
而是等到情緒高昂,心臟跳動加快后,效果才會出來,它會帶給人一種令人愉悅的麻痹感。
他們會無法叫出來,這樣就可以安靜的解決了。
揉捏了塑料袋,木十堰也大概看的出里面到底是什么了。
“只需要這樣嗎?但是在放完后,我什么都不會管了?!?
木十堰畏畏縮縮的發(fā)言。
“沒有關系,就這樣了?!?
。。。
給老大當保鏢是件相當榮幸的事情。
畢竟這種工作,老大給的工資是相當高的啊,以前作為打手的他,一年也抵不上現(xiàn)在一周。
話說回來,這還是他自己努力后的成果,當初他只是一個魯莽的打手,在一次幫派沖突中為老大擋了刀。
因此得到了老大賞識,并且老大還付錢讓他做了基因改組手術,雖然說程度很低,但是真的是可遇不可求的機會。
在手術后,他就留在了老大身邊,成為老大保鏢的一員。
無比榮幸啊。
現(xiàn)在的他正在看著老大房間的大門。
保鏢雙手在后背交叉,雙腿與肩同寬,站立在門口。
無比的敬業(yè)與認真。
只是有點無聊。
保鏢輕輕的轉了轉頭,想要尋找看看有沒有什么新鮮玩意,比如說美女什么的。
但他只看到令他失望的服務員。
這個服務員與其他人不一樣,兩手空空的走在走廊里。
是在摸魚嗎?哼,保鏢冷笑一聲。就這樣可升不了職。
但是很快,他就發(fā)覺那個人是不是向著他走過來,不過也可能只是路過。
直到這個人停在了他的面前。
什么人?滾一邊去!
保鏢想要說出口讓這個人滾蛋,卻說出了一灘血沫子。
刀子插入了喉嚨,在嗚咽聲中保鏢倒下來死掉了。
愚蠢的保鏢沒有看清周辭的任何動作,他死的悄聲無息。
流了一灘的血,得防止被路過的人看見,周辭輕輕推開門,房間里面還有一扇門,只是那道門更加堅固,兩扇門之間有著多余的空間。
周辭將尸體拖了進來,用保鏢的西服擦干了血液。
然后帶上了外面的門。
房間內的藥效應該已經(jīng)發(fā)作了,現(xiàn)在的確是殺進去的好時間。
周辭靠在門口,聽到里面說話的聲音。似乎有另一個人在與對話。
“羅格蘭團的人死了,去的人都死了,是的,是教團....”
似乎是在講什么有趣的事情,周辭打算偷聽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