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是沒辦法的,這是天生的...”
左頌星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攤了攤手。
“我都不想的...”
陳宇:“......”
“你沒事吧?開始流血了...”
“沒事!”
里昂大手一揮,將斧頭從肩膀上拔下,從黑暗處拖出隨身攜帶的箱子。
打開箱子,從里面丟出斧頭、板凳、黑星、手榴彈、榴蓮、油鋸...
“哈!找到了。”
里昂雙手捧起一瓶牛奶,打開封口,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
“遇到這種事,多喝幾口牛奶就可以了。”
“不是吧...宇哥,他該不會真是神經(jīng)病吧...”
左頌星朝陳宇低聲說了一句。
“怎么不是,他已經(jīng)好了。”
“嗯?”
他朝里昂望去,雙眼霍然瞪大。
里昂完好無損地站了起來,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破,更別提傷口了。
“你怎么做到的?”
左頌星很震驚。
他能感覺得到里昂同樣身懷念力,但這未免有些太恐怖了。
“少見多怪。”
里昂將牛奶封好,塞進箱子,嘴里嘟囔著最近經(jīng)濟拮據(jù),能省則省。
站起身來。
“我都說我是神功護體,刀槍不入咯。”
朝陳宇他們伸出手來。
“拿來。”
“拿什么?”
陳宇一臉懵。
“保鮮膜啊!沒有保鮮膜怎么抓鬼。”
“今天出門有點急,忘記帶了,幸虧你們聰明,帶了保鮮膜。”
陳宇:“......”
說起這個,他就很想吐槽。
沒想到保鮮膜還真能擋住李老太,這誰能想到啊?!
左頌星將懷里的保鮮膜遞給里昂。
里昂接過來,用保鮮膜將李老太捆了個嚴嚴實實。
打了個響指。
李老太那迷茫的眼睛頓時恢復正常。
察覺到自己被保鮮膜包住,進出不得,動彈不得,眼神變得有些害怕。
“嗚嗚~嗚嗚~”
“她說什么?”
里昂望向陳宇。
陳宇攤手。
“我怎么知道,被保鮮膜包著說不出話來很正常。”
左頌星接話。
“她說她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們。”
“咦~”
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里昂拍拍手,從地上撿起油鋸,架在李老太脖子邊。
“你已經(jīng)是鬼了,安安心心去投胎不好嗎?”
說著,將油鋸從她脖子邊舉起,點火將油鋸打著。
“嗡~嗡~嗡~”
李老太眼神更驚恐了。
“嗚嗚~嗚嗚~”
里昂看向左頌星。
“她又說什么?”
“她說殺人是犯法的!她是鬼了,可她附身這個人是人。”
“哦~”
里昂點了點頭,露出恍然之色,將油鋸緩緩靠近李老太脖子。
“我是神經(jīng)病,有證的!殺人不犯法!”
“今天就讓你灰飛煙滅!”
李老太:∑(?д??lll)
“等一下!”
陳宇連忙說了一句。
里昂停下動作,回頭問了一句。
“又怎么了?”
“我覺得這樣不太好,你救了李生李太一家,卻又殺了一個人,我有一個辦法,可以...”
陳宇將自己的辦法說了出來。
里昂將油鋸熄火,放下。
“你們這些新手就是麻煩,考慮這考慮那,殺了一個人,以后我再救一個不就行了嗎?”
看向李老太。
“你同意嗎?”
“嗚嗚~嗚嗚~”
左頌星:“她說她同意了。”
“那行,你等一下。”
陳宇說著,拿出手里的另一卷保鮮膜,給李老太又裹了一圈。
這一次的裹法較為寬松。
同時將第一層保鮮膜扯開一個口子......
幾分鐘后,鐵膽躺倒在地,昏死過去。
里昂手上拿了個保鮮膜球,正在手里把玩。
“靚仔,真有你的。”
“現(xiàn)在怎么辦?”
陳宇保持著虛心好學的心。
他看得出來里昂的捉鬼方法有些邪性,但保不齊以后真能用上呢?
“接下來?找個洗手間,超度她。”
“嗯?”X2
超度跟洗手間是怎么扯上關系的?
陳宇和左頌星兩人面面相覷。
“快點,我感覺我的時間不多了...”
里昂用高深莫測的語氣說了這么一句。
“阿星,幫他看看這地下倉庫附近有沒有洗手間。”
左頌星依言照做,帶著里昂來到了一間洗手間面前。
里昂當著他們的面,將跟人頭那么大的保鮮膜球丟進馬桶,摁下沖水鍵。
伴隨著一陣水聲,保鮮膜球居然被沖走了!
左頌星戳了戳陳宇。
“宇哥,這個馬桶什么牌子的?”
這馬桶質量可以啊!
陳宇:“......”
這是重點嗎?
重點是里昂沖完之后說的話。
“李老太已經(jīng)送回地府了,我也該打烊收工了。”
拍了拍手掌,端起花盆,提起箱子,往外走了兩步,停下腳步轉回身來。
“喂,靚仔,搞了這么久,你叫什么名我都不知道。”
“陳宇,你可以叫我宇哥。”
“好的,阿宇。”
里昂朝他們走了回來。
“搞點錢。”
陳宇:“......”
感覺這一幕有點莫名的熟悉。
“你沒錢坐的士回去?”
“咦~”
里昂大驚失色。
“你怎么知道?”
“廢話少說。”
里昂將花盆放在洗手間的洗手臺上,伸出手來。
“我今晚教你們捉鬼都沒收學費,搞點錢讓我坐的士回去怎么了...”
“其實我不是不想給你錢。”
“那你倒是給啊!”
陳宇伸手指了指里昂背后。
“主要是你不用坐的士也可以回去了。”
“嗯?!”
里昂想到什么,又是大驚失色。
“難道...”
“沒錯!”
四個大漢沖了出來。
“你個撲街,每次都趁我睡覺時偷溜...”
“啊,不要啊!我不要回去...”
里昂拼命掙扎,卻雙拳難敵八手,被大漢們拖走了。
左頌星:“......”
“宇哥,他真是神經(jīng)病啊?”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陳宇說了這一句,一個穿著藍色制服的男人出現(xiàn)了。
“哇~哎~陳生,你們搞什么鬼啊?”
洗手間就在地下倉庫出口旁,地下倉庫的門是開著的,可以看得到里面被弄得一塌糊涂。
“盧隊長,剛剛那幫是什么人?”
“重光精神病院的人咯...”
“那就對了,這些都是剛剛那個神經(jīng)病搞的,對了,這好像是李生李太家的孩子...”
“咦~還真是...”
幾人漸行漸遠。
......
黑暗中,鐵膽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
“我是不是到地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