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韻的講究，從前往后，前者，思索著由內而外的綻放，后者，往往遵循著寬怡向內斂的情誼。眉峰的上揚，途徑的過場，好比不覺之中思感掣肘時的一縷難以明媚的燭光。假如，周中道思索了，那個叫雯涕烏的女孩，時常嘶啞著聲喉，想罷，歌唱適合她，與其聲嘶力竭，不如音綴樂府，不急過往。

因為，是個名詞，偶爾，在秋立趙的筆下，是形容詞。在書寫時，往往筆鋒不出頭，這樣，既不影響美觀，也不會操之過急，了不起，像這樣，一個字幅已經起來，所彰顯的，是成格得體的篇章。秋立趙時常說：“我要以授人玫瑰之手，和文學與藝術彼此擁抱。”

當時的他，想要給長水其吟誦一段，往往也是以心里波濤洶涌收場。

開這個口的，是周中道。眉峰時常與脊梁成反比，當中的正比，已是過往，了不起，人啊，畢竟只是這樣子的動物而已嘛！

密不可分的，往往是反比，忽遠忽近的，時常是過往，當中的正比，曾經是眉峰與脊梁，改變它的，是腳下的路，心中的遠方，岸上，有時也看見了過往而勸之以返，流連忘返的，并不是你我他她它。

眉峰的尖銳，像利刃，曾有人說，尖銳的利刃，往往是一把雙刃劍，劍是有型的，所以有形，而脊梁是無芯的，可能，也罷，這一無心之舉，所以由內而外，所組合的，往往并不一定是力量，了不起。

假設，有這么一個過往，大概，是秋立趙理想中的那樣，對于周中道而言，空虛，才是該擯棄的。

實心中畫圓，比的偶爾是想象力，這一點，你我他她它經常不能理解，而周中道對此了如指掌，并心知肚明，有這么一次，亦有那么一回，周中道和秋立趙比劃過，這說到底，不能單說是同一回事，也不能一概而論說它不是一樁事，因為想象力，每個人的適應性并不相同，也不相同。

2006年的白天，立夏，太陽格外曬人，被熱到的，往往不是人心，因為心靜自然涼，輕浮于表的，是具象的汗水，抽象且涵蓋當中的，總是表里不一的，可以是防曬霜，也可以是沖鋒衣，沒有固定的原則，防曬霜滴撒時，熱是其表，護在其里，沖鋒衣遮蔽時，遮在其外，難免一又二絲破了，敗了的絮，束縛包裹，又怎么能影響它冷而溫的不二功用呢？了不起。

屆時的周中道，離發達僅剩二百五十而又六十六天，巧，妙。

周中道來到了秋立趙的草房子門口，吊笑的看著，望著，把望眼欲穿寫的格外逼真而又真實，把眼光獨到描繪的份外認真而又品質，確實，挺好的，了不起。

三十年以后的立春，是周中道破產的日子，長此以往中有那么隨心所欲的一以貫之，一敗涂地之中也有份外的一帆風順，疾風知勁草，但有時，草盡才曉風疾，損失的，不是草場的主人，而是靠吃草反芻的動物們，有得必有失中，明確事理的，又一個周中道，妙，春眠不覺曉，醒來的，是一個叫雯涕烏的女生。

周中道在秋立趙的草屋前，來回踱步，步履蹣跚，講究一個分寸。屆時，秋立趙開了開門，打開了門，步行到周中道的面前但什么話也沒有說出口，先發出聲音的，是周中道。

周中道：“你好?！?

秋立趙：“好，貴上，今日到寒舍來聚會，當面，有言在先，鄙人不便多擾，一定是有要事所求，悉聽尊便。”

周中道：“很好。”

秋立趙：“貴上，聽您的意思，此番來到寒舍草堂，是來對了，來巧了，這樣吧，不方便讓您久等，我已經心知肚明而自知自覺?！?

周中道狂笑不止，然后開了口：“妙，我今天來，是為了告訴閣下，從這里左轉右轉，有一個地方方便很多。”

秋立趙點了點頭，于是上了周中道的豪車，來到了郊外的一處豪宅。

車上，周中道以舊心有不甘的，想和秋立趙比劃文采，便作了一首詩：“金屋玉宇卓明生，白千德良杰志士，所托非人介茫興，不知機會散星綏?！?

秋立趙：“三言兩語道不盡，為虎作倀妝容英，曲屈勾兌比音藍，扉內榮鬢及肩渠?！?

眉峰與脊梁，時常伴隨著較量，勝利的，是周中道，失敗者，是秋立趙，關于這一點，你我他她都不好評價，只是單獨少了一個“或”字，只單一個字，若隱若現。

周中道是這么說話的：“如今，老人大勢已去，長江后浪推前浪，晚生可安心概括，金銀財寶，都是身外之物，比起你來，我也是生不由己嘛！”

秋立趙：“非也，非也，樂此不疲。何故這么反駁呢？樂意就不會不做，厭惡就不會不遠離，樂在其中，就像迷了心竅，心有縫隙，微風徐徐一樣可以鉆空子。不是什么都能鉆這個空子，也不是隨便之物都可以迷了心竅。”

周中道：“老友，你可真狡猾，嗨，我是一個明白人。為師我心里有數，你不理解?！?

秋立趙：“明白是結果的闡述，心中有數，那就是便于詮釋?！?

周中道：“你還是老樣子，毒辣，一針見血，何苦為難自己呢？”

秋立趙：“吃飯吧，吃了就會明白?！?

秋立趙到了周中道的豪宅，動起了碗筷，指著大魚大肉，嘗了一口，說道：“鮮美，這個魚配?！?

周中道：“自古只聽過有魚配鮮美，未曾聽聞鮮美配魚。”

秋立趙：“我現在可以閑言碎語，也是看在恩師面子上語重心長，難不成等秋風掃落葉之時，嘗那五味雜陳？時過境遷往往物是人非，就像這魚，再也不起風浪，再者，何苦為難恩師你呢？大魚吃小魚，冢虎吃薄肉，肉眼都可觀，何況思慮時。人最怕的，莫過于沒有選擇的余地而已，切莫被遮蔽了雙眼，失去了真正自由的時候，縱使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一樣寸步難移?！?

聽懂的秋立趙，走在了周中道之前。后來，周中道認識了家笑全，最講究得失的周中道，最后因為最不講究得失，而一無所有。笑的人，只有一個周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