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我要向她求婚
- 一胎二寶:財閥老公太難纏
- 灰原星摘
- 4147字
- 2023-11-29 09:34:24
求?婚?!
顧聽潮桃花眸撐得老大,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他抬手撫上冷斐然的額頭。
“你沒發(fā)燒吧?你病是不是好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
冷斐然緩緩拿開顧聽潮的手,向那個經理眼神示意。經歷會意,鞠躬退出房間,關好門。
“我沒發(fā)燒,我很清醒。老顧,我已經想好了,我愛瀾瀾,我要娶她為妻。”他逐字逐句,無比真摯。
顧聽潮心像被一股強大的氣流沖擊到了,猛烈一晃,瞳仁也暗暗縮緊。
“你求婚,我不攔著,而且我看得出來,你是真的很鐘意聽瀾。但是阿斐,你之前還是對感情抱有懷疑態(tài)度的人,你可要考慮清楚,婚姻是一輩子的事。你選擇了結婚,那么就是選擇余生都跟這個女人攜手共度,要與你以前那些花花世界徹底斷絕關系,你能受得了嗎?”
“當然?!?
冷斐然自信滿滿地笑著,眼神明亮如星辰,心篤意定,“老顧,以前的我,不懂愛,不會愛,我的原生家庭讓我很害怕去愛別人,我怕她們終究會離我而去。所以我選擇封閉自己的內心,放縱自己的感情,但這不等于我內心不渴望愛。顧聽瀾就是我活到現(xiàn)在,最真切,最大的渴望……”
“現(xiàn)在的冷斐然已經學會怎么去愛了,你教會我了,嫂子教會我了,瀾瀾……也教會我了。我可能做得不如你好,可我愿意學,愿意為顧聽瀾浪子回頭,愿意一輩子只守著她一個人。我認定了她,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只能是她,我只想要她。”
顧聽潮深深看著冷斐然堅定不移的眼神,他知道他很認真很篤定,他沒有徘徊猶豫。
可擋在他和顧聽瀾之間的障礙太多了,聽瀾和他老婆不一樣,她從小到大都沒吃過這些苦,他們真的能走到一起嗎?
“兄弟,你能夠重新學會愛,而且你能夠看清自己的內心,兄弟我很高興,我自然會全力支持你?!?
顧聽潮很沉很重地嘆了口氣,將手落在他肩頭,“可是阿斐,不是我澆你冷水。你現(xiàn)在就是拿這天底下最好的鉆石去見聽瀾,她也不會接受你的求婚的。你們之間還有很多矛盾沒解決,所以聽我一句勸,現(xiàn)在先將矛盾一個個攻克,你們的關系才能前進一步?!?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這個妹妹和輕棠骨子里有相似之處。那就是看起來好像很溫柔很柔軟,其實脾氣比誰都倔。
她和冷斐然之間,缺少相處,缺少理解。
“老顧,瀾瀾已經重新接受我了?!崩潇橙荒抗獍V癡然,像被人攝魂了一樣。
“你說什么?”顧聽潮一怔,沒明白他的深意。
“瀾瀾……已經是我的女人了。她已經把自己給我了,她這輩子……只能嫁給我了?!?
冷斐然音落,顧聽潮像被滅頂?shù)睦纂娕辛艘粯?,全身僵硬,一動都不能動了?
他錯愕地看著他,就好像他剛才說的每一個字,傳入他耳朵里,都形成了他幾乎無法理解的太空文字。
“冷斐然,你再說一遍……什么叫聽瀾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冷斐然失聲地看著他,逐字逐句,“我要了她了,這回,你聽懂了嗎?”
“媽的……你他媽禽獸!!”
顧聽潮瞪著睚眥欲裂的猩紅雙眸,驟然揪住他的衣領狠狠將他懟在桌子上壓住。
咣當一聲巨響,桌上的保險箱應聲墜地,價值上億的鉆石像塊不值一文的狼狽石頭,孤零零地滾到了角落。
冷斐然被顧聽潮壓在桌上,看著他猩紅的眼睛,他就像被扼住了咽喉,幾乎不能呼吸。
可是,他和顧聽瀾做過就是做過了,顧聽瀾就是他的女人了,這輩子都跑不了了。
“冷斐然!聽瀾就算不答應跟你在一起你他媽也不能這么做!她是我顧聽潮唯一的妹妹,是我最疼愛的妹妹!你敢碰她……是打量我不敢動你嗎?!”顧聽潮聲嘶力竭地怒吼。
“聽潮,我和瀾瀾是兩情相悅,我沒有強迫過她。如果她不想,我絕不會那么做?!?
冷斐然喉嚨一哽,“你知道的,我愛她,我心疼她都來不及,我為什么要傷害她……”
這話,倒是不假。
冷斐然這輩子玩過的女人,數(shù)不勝數(shù),但他對聽瀾和對那些女人都不一樣。因為珍惜,因為愛,他才不會輕易碰她,就連接吻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
但,這也不能成為他可以輕易碰顧聽瀾的理由!
“什么時候的事?!”顧聽瀾心口似燒,甕聲甕氣地問。
“昨晚。”冷斐然坦坦蕩蕩地回答。
“怎么可能……你跳窗戶進來的?!”顧聽潮一愕,簡直難以置信。
“只要我想見瀾瀾,我總有我的辦法。”
現(xiàn)在,已經不是他是不是有辦法見到顧聽瀾了,而是顧聽瀾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給了這個男人。
那么現(xiàn)在,問題的性質,就發(fā)生了根本的改變。
顧聽瀾和冷斐然有了肌膚之親,就說明她是愛著他的,既然兩情相悅,那么是不是說明,他們已經決定走在一起了?
焦灼的對峙后,顧聽潮終于冷靜下來,畢竟就是他把冷斐然暴揍一頓,該發(fā)生的都發(fā)生了,他也沒辦法了。
再說,顧聽瀾已經二十二歲了,成年且身體是她自己的,他作為兄長也管不了太多了。
這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相較于兄長他覺得自己更像個老父親。他生怕有男人欺負他妹子,他希望妹妹能把寶貴的第一次不留遺憾,在花好月圓的夜晚,獻給她最愛的人。
也許,冷斐然真的就是她的最愛了吧。
“真是沒想到,我妹妹花一樣的女孩兒,最后還是被你這個混蛋占了便宜。”顧聽瀾還是有些心里過不去這個坎兒。
“我會對她負責的,一輩子?!崩潇橙恍攀牡┑?,起身走到角落,將鉆石撿起來悉心地擦拭。
“就一塊鉆石?。俊?
顧聽潮心里生悶氣,語調冷硬地嘲弄,“娶我顧聽潮的妹妹,一塊石頭就想打發(fā)了?”
“自然不會。”
冷斐然此刻的眼眸,比手中的鉆石更閃爍明亮,“我準備活學活用,如法炮制,你怎么娶到嫂子的,我就怎么去你們顧氏提親。”
“媽的……你這叫什么你知道嗎?你這叫蹭熱度!”顧聽潮咬了咬牙。
“從小,我就一步一個腳印跟在你屁股后面走,老顧,你一直都是我人生中的明燈,一直都為我照亮我前進的路?!?
冷斐然走到他面前,一把攔住了兄弟的肩,“沒有你,我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徹底開竅呢?!?
“再說,我姐也很支持我和瀾瀾在一起。那她唯一的老弟結婚,她還不得再給我置辦點兒啊?!?
顧聽潮聽言,哭笑不得。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徐霄打來的。
徐霄不會無緣無故在這時候聯(lián)系他,一旦聯(lián)系一定是有要緊事,他趕忙接起。
“怎么?”
“顧總!我們蹲守在醫(yī)院多天的線人終于傳來消息,今晚有可疑人員潛入醫(yī)院,恐怕是有人要對宋凱哲下手了!畢竟明天一早,宋凱哲就要被押回看守所,幕后黑手就再難找到向他動手的時機了!”徐霄急聲說。
“終于有動作了!”
顧聽潮與冷斐然眼神強烈地對視一眼,沉聲問,“輕棠知不知道這件事?”
“我自然是瞞得滴水不漏,沒有告訴夫人,也沒有跟傲嵐提過?!?
是了,兩個男人都怕自己的女人會牽扯其中,也怕她們會擔心。
“很好,我和阿斐馬上往醫(yī)院去,你現(xiàn)在立刻召集咱們的人,把醫(yī)院的前后門全部封鎖,并排讓保鏢換上常服,在醫(yī)院中秘密巡邏。記住,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顧聽潮冷冷下令。
“明白!”
通話結束,冷斐然忙問:“是不是狼尾巴露出來了?!”
“嗯。”顧聽潮正色點頭,“我似乎有點兒猜到,要對宋凱哲下手的人是誰了?!?
“我也有點兒猜到了。”
冷斐然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跑得了和尚,還能跑得了白懿嗎?就算不是她親自動手,她也會派人把姓宋的做掉。畢竟他們狼狽為奸那么長時間,宋凱哲肯定知道她太多的事兒了。這個狗東西活著就是枚定時炸彈,要我我也得千方百計地把他搞死!”
“要跟我一起去嗎?”顧聽潮親密地摟住兄弟的肩膀,笑問。
“哼,為好兄弟平事兒,我義不容辭!”
他們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不管鬧多大的別扭,二十四小時內,一定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
深夜,醫(yī)院。
宋凱哲躺在床上,由于毒癮發(fā)作抓耳撓腮,折騰了好一會兒才渾渾噩噩地來了困意。
明天,他就要被送回看守所了,一想到那和一群臭得要死的犯人關押在一起,晚上鼾聲震耳欲聾,白天的飯菜如同豬食的日子,他就頭皮發(fā)麻,生不如死!
不過,沒關系,他還會拿著自己掌握的證據(jù)威脅白懿和她那個姘頭律師的。到時候白懿自保,只能一再幫他擦屁股,想辦法。
哼,白懿,這都是你自找的。既然你當初要利用我,你就該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要怪,你就要怪你自己蠢,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就算下地獄也要拉你當墊背的!
宋凱哲想到這里,舒舒服服地閉上眼睛準備入睡。
就在他困得思緒漂浮的時候,隱約聽見病房的門,開了的聲音。
隨即,他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走到了自己病床前。
直到此刻,宋凱哲還以為自己正在做夢,半真半虛的感覺,讓他分不清這到底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
直到……
“唔——??!”
黑影拿出一根繩索,迅速套住了宋凱哲的脖頸,并用力勒住繩索,力量重到手背暴突出根根青筋!
由于窒息,宋凱哲雙手死死扒著繩索,雙腿奮力蹬踹著,臉色在黑暗中由白轉紅,再到紫!
“唔……你……你……”
“宋凱哲,你這個下作的狗東西?!?
熟悉的聲音,在地獄般的黑暗中陰惻惻地響起。
宋凱哲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白懿那個姘頭,林肇的聲音!
林肇此刻狠命地拉著繩子,一雙猙獰的眸子陰鷙恐怖,惡狠狠地道:“小懿那么高貴,那么優(yōu)秀,你為她賣命已經算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你不好好在她身邊做事,竟然還妄想勒索她,欺負她……你可真是太得寸進尺了!”
“我……我……”宋凱哲覺得死亡在一步步向他逼近,現(xiàn)在就是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他是萬萬沒想到,白懿竟然可以用出殺人滅口這一招,真是惡毒到了極點!
是啊,只要他死了,他所掌握的那些秘密就會石沉大海,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了!
“你不是想要錢嗎?你放心好了,等你到了陰曹地府,我一定會多多的燒給你,這點你不用擔心?!?
林肇咧了咧嘴,冷笑,“所以,你就安心地去吧!”
就在宋凱哲口中吐出白沫,眼珠突兀,瀕臨死亡之際,只聽轟然一聲巨響——
病房整面門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撞飛,嚇得林肇登時就松開了手。
畢竟殺人這種事,他長這么大也是頭一次做,心理素質肯定是不如那些專業(yè)的,頓時就有些亂了手腳。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 ?
林肇膽戰(zhàn)心驚,但已經做到了這個份兒,他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正準備跳窗而出時,冷斐然第一時間沖過來,一記帥氣的回旋踢將他整個人踹飛出去,脊背重重撞在墻壁上,又摔回地上。
痛得林肇以為自己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頭都斷了,癱倒在地,怎么都爬不起來了。
咔地一聲——
病房里的燈開了。
燈光之下,一切罪惡,無處遁形!
宋凱哲被掐得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脖子上還套著那條作為兇器的繩子,臉呈現(xiàn)青紫色,邊大口喘氣邊咳嗽。
不過好在,撿回了一條命。
他再次睜開眼,看到病房里烏壓壓的,站滿了黑衣保鏢。
這時,一串冷沉的皮鞋腳步聲,攜著強大到令人屏息的氣場走了進來。
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男人,赫然,就是顧聽潮!
“顧……聽……潮……”林肇滿目錯愕,難以置信地念出這個名字。
“林律師包攬的業(yè)務還挺全的。”
顧聽潮邪肆勾出,似笑非笑,“不但幫人打官司,還幫人殺人滅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