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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章 證據(jù)不足,從長計議

眼下,情勢嚴(yán)峻,四面楚歌。

白懿已經(jīng)是日落西山,自身難保,更不要提保林肇了!

她現(xiàn)在汗流浹背,如坐針氈。既害怕指使那個陪酒女給冷斐然下藥的事暴露,又害怕自己和林肇的奸情被暴露。

雖然,不管她有沒有和野男人鬼魂,顧聽潮是都不可能再要她了。

可她畢竟是個大家千金,是將軍府爵位未來的繼承人,當(dāng)著這么多大人物的面,她就算不要愛情,也得要臉啊!

更何況,她根本就不喜歡林肇,與他茍且,不過是想給他點甜頭,用身體拴住他總比用頭腦駕馭他要容易多了。

“阿問,你去吧那個叫林肇的人帶進(jìn)來!”

卓敖一聲令下,丁問沉著臉點了點頭,剛邁了兩步,大門竟然在這時開了!

顧聽潮和慕輕棠轉(zhuǎn)過身,皆是一驚。

只見,站在門口的不僅有林肇,還有韓惟。

兩個看起來毫不相關(guān)的人,一輩子恐怕都不會有交集的人,竟然因為白懿,而站在了一起。

顧聽潮與慕輕棠默契地四目相對,都意識到了什么。

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是靈魂伴侶,只消一個眼神,就能看透彼此的內(nèi)心。

但,不光遇到什么艱難,他們都會攜手共同面對。

“首相先生,您怎么……”司燁露出迷惑的神色。

“我因為有公務(wù)在身,所以來遲了,來時還在門口碰到了顧總和慕小姐。真是巧啊。”韓惟笑吟吟地說。

“首相先生,您和這位林律師……難道認(rèn)識嗎?你們怎么一齊進(jìn)來的?”萬紫盈面露驚色,看著韓惟的眼神耐人尋味。

他們二人,私交匪淺,互通有無,可以說韓惟的很多事,別人不知道,萬皇后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這回他唱得是哪出,就連萬皇后也有點兒看不懂了。

“首相閣下,你身邊的這位林律師可不簡單呢。冷家少爺?shù)某舐剰陌l(fā)生到發(fā)酵,可是跟他有脫不開的干系呢。”司栩笑瞇瞇地看著林肇陰沉的臉,說著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話。

他天生身體里仿佛就有著唯恐天下不亂的不安分因子,周圍的環(huán)境越渾濁,越混亂,他就呆得越舒服,越開心。

顧聽潮冷眼看向司栩,而恰巧,司栩也看向他。

視線碰撞,暗潮涌動,空氣里仿佛能擦出電光石火!

顧聽潮從小就見過司栩,那時候的他和冷斐然,因為深受皇帝陛下喜愛,又與大皇子司樾是把兄弟,所以經(jīng)常入宮游玩。

他小時候不止一次見過司栩,只是那時的司栩跟現(xiàn)在完全判若兩人,那時的他蒼白、陰郁、冷漠、孤僻……時常閉門不出,偶爾碰見也像沒看到他一樣,擦肩而過,對同父異母的哥哥司樾也是冷冷淡淡。

后來他還好奇地問過顧慎則,為什么司栩看起來怪怪的,眼神看起來也不像其他孩子那么澄澈。

-“二皇子的身體不太好,比較虛弱,閉門不出是因為他去不了太遠(yuǎn)的地方。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把他照顧得像溫室的花朵,他不太接觸外面的世界,自然就跟你們不太一樣。”

但如今看來,司栩的身體是好多了。

好的,似乎可以走出皇宮,做更多的事了。

“我相信林律師的為人,我相信他絕不會做出這種損人利己的行為。”韓惟眉心凜了凜,擲地有聲地說出這句話。

白懿心中暗暗一愕,怎么回事?

怎么感覺……韓惟在向著林肇說話的!難道他們之前就認(rèn)識嗎?怎么可能!

“首相閣下,你在開什么玩笑。”顧聽潮劍眉一軒,星眸沉如寒潭。

“顧總,你覺得我犯得著堵上自己的名譽(yù),拿這種事跟你開玩笑嗎?”

韓惟勾唇笑了笑,“林律師剛回國不久,可能大家對他還不是很熟悉,不過沒關(guān)系,我在這兒向大家重新介紹一下。”

說著,他將手放在林肇的肩上,拍了拍,“林律師一直都是我們韓氏的法律顧問,這些年來一直在為我工作,大大小小的案子不知處理了多少,一直都是律政界的神話,是一個心中極富正義感的大律師!”

此言一出,包括顧聽潮和慕輕棠在內(nèi),所有人都驚呆了!

之前,顧聽潮不是沒調(diào)查過林肇的背景資料,他就連林肇跟白懿不清不楚的關(guān)系都看破了,竟然獨獨沒有想到,這個才回國不久就開始興風(fēng)作浪的男人,竟然和首相還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這樣,事情,恐怕就陷入了僵局!

“首相閣下,無論這位林律師,是誰的律師,他既然犯了法,就該認(rèn)罪伏法,付出代價。”

慕輕棠上前一步,秀眉一沉,“任何人,任何事,哪怕他曾立下過何等驚人的壯舉,這都不能成為他犯罪的遮羞布。”

“慕小姐,你竟然口口聲聲說要制裁林律師,可有直接證據(jù)?”

韓惟瞇著深不可測的眼睛笑了,“我想即便我不懂法律,我也知道不管是檢方還是警方,抓人是要講究證據(jù)鏈完備的。林律師有什么動機(jī)買通一個陪酒女去給冷少下藥?他一個律師,這么干對他有什么收益?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們也聽見了,僅憑一個陪酒女的片面之詞就要把林律師塑造成一個罪犯……這也未免,太牽強(qiáng)了吧?”

“活生生的人證,首相閣下還覺得牽強(qiáng)?我看不是我們牽強(qiáng),是您的洗白手段太牽強(qiáng)了。”顧聽潮眼神一片寒意嶙峋。

韓惟突然出現(xiàn)替林肇說話,這反而是把他們這個利益鏈條徹底給暴露了出來。

慕輕棠緊抿紅唇,仔細(xì)思考著韓惟的話,陷入沉思。

白懿利用林肇陷害冷斐然,讓冷少和聽瀾之間產(chǎn)生不可逆的矛盾,從而促成聽瀾和韓鶴唳的婚事,如今越看越覺得是在按這個劇本在走了。

促成顧聽瀾和韓鶴唳聯(lián)姻,乍看與白懿并沒有直接利益關(guān)系,但有兩個人卻可以從中獲得巨大利益。

一個直接受益人——韓惟。

一個間接受益人——萬皇后。

而白懿作為萬皇后認(rèn)下的干女兒,“母女”二人私下勢必接觸頻繁,萬皇后明里暗里,潛移默化地透出自己的心思,也不是不可能。

而自以為聰明又善解人意的白懿,為了鞏固和韓氏的關(guān)系,巴結(jié)皇室,免不了就成了萬皇后利用的棋子,這才引出這一系列的麻煩。

這種臟事,白懿肯定不會自己出手,一定會利用林肇為她解決。而林肇身為大律師,做這種事肯定不會留下證據(jù),或者說,他早已給自己找好了退路,肯定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小陪酒女就能將他扳倒就是了。

“顧總,我深諳你急于想與白小姐解除婚約的心思。為了給你自己留足體面,能夠讓你這個婚約解除得心安理得,最完美的方式,就是在白小姐身上按一個罪名。”林肇冷冷盯著顧聽潮,語氣平緩,卻每個字都透出挑釁!”

“你說什么?”顧聽潮嗓音寒徹,握緊了拳。

白懿心臟重重縮了縮,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林肇,眼神起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這個身份卑微的男人……是在替她說話嗎?為了給她出氣,她竟然敢跟顧聽潮頂嘴?!

林肇,你只是一個寒門出身的律師,你不過是跟我睡過幾次的裙下之臣,你還真想當(dāng)我的白騎士,在我面前當(dāng)英雄?!

白懿咬緊了蒼白的唇,心里對他暗生鄙夷的同時,又不禁涌上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

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人真心實意替她說話,已經(jīng)很久沒人對她這么好了。

白景桓不寵愛她,顧聽潮拋棄了她,商震憎惡她,卓敖和丁問不喜歡她,而司栩……日日夜夜都在折磨著她!

她此刻忽地在想,她把自己完全給了林肇,難道真的只是想用美人計這么簡單嗎?

難道,難道她對這個卑賤的男人,就真的沒動一絲感情嗎?哪怕只是一點可悲的心理依靠?

“顧總,你口口聲聲說是白小姐指使我買通那個陪酒女害了冷少。OK,那就請你拿出足夠的證據(jù)指證我,只要證據(jù)充足,不用你開口,我自己就去警察局自首。”

林肇涼涼啟唇一笑,“但,如果沒有證據(jù),我,完全可以搞你,誹謗,以毀壞他人名譽(yù)罪起訴你。”

顧聽潮拳頭都硬了!這個狡猾的男人,好一個賊喊捉賊!

“聽潮,我知道,你很不喜歡白小姐,但我相信白小姐不至于耍這么陰險的手段在阿斐身上。”

久久沉默的司燁終于開口,有點兒勸他收手的意思,“事已至此,你和卓氏的婚約我也不想再勉強(qiáng)你了,你長大了,有自己的考慮和選擇,我這個做長輩的,只有忠心祝福你。但我還是希望,你和白小姐能風(fēng)平浪靜地好聚好散,不要再這么互相傷害下去了。你就算不考慮她,也要考慮一下卓老。他年紀(jì)大了,就這么一個親人,以后卓老還需要白小姐照顧,將軍府還需要她繼承。”

“別再讓所有人為難了,聽潮!”

顧聽潮胸膛里氣血翻涌,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慕輕棠心里也很難受,她黯然垂下眼簾,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皇帝陛下的意思。

他的意思就是,不管白懿有沒有錯,不管她是否犯下了罪,為了大局著想,他們能做的,只有放下。

可是,怎么可能呢。

這個女人,曾經(jīng)派殺手將他們母子趕盡殺絕,偷走了她的愛情整整十三年,又一再對她的兒子們下毒手……

她是皇族又如何,是將軍府的后人又怎樣?

她必須償命,必須血債血償!

滔天憤恨如巨輪再次胸口碾壓而過后,慕輕棠猩紅的眸暗了暗,卻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挽住顧聽潮的手臂,在他耳邊低語:“聽潮,從長計議吧。”

“輕棠,你……說什么?”顧聽潮猛地怔忪住。

說好了這次一定要讓白懿現(xiàn)出原形,為什么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反而退縮了?

“眼下形勢,憑我們手里所掌握的證據(jù),并不能真的拿白懿怎樣。雖然不能拿她如何,但咱們也不是毫無收獲,最起碼可以順著首相和萬皇后這條線繼續(xù)查下去,可能會釣到更大的魚,發(fā)現(xiàn)更多不為人知的事。”

顧聽潮其實也明白,只是心里真是咽不下這口氣。

“先回家吧,韓惟是明擺著,要保林肇了。”

“好。”

最終,顧聽潮和慕輕棠選擇暫時放棄逼宮,雙雙從餐廳離開。

“聽潮!等等!”

門外,司燁匆匆追了出來。

他堂堂斐國的皇帝,哪怕是個象征性的存在,也依然是優(yōu)雅尊貴,高不可攀。從不曾為了誰這么手足無措過,除了顧聽潮。

慕輕棠見狀,忙向司燁鞠了一躬,準(zhǔn)備回避。

她知道這個男人不喜歡他,他既不想討好他,也不想杵在這兒討人嫌。

“慕小姐,你不用回避。”

司燁叫住了她,語氣是難得的溫和,眉眼也是已經(jīng)認(rèn)命了一般的釋然,“你現(xiàn)在是聽潮的未婚妻了,聽潮與你感情很好,情同一體,我若這個時候還讓你回避,倒是我太心胸狹隘了。”

“皇帝陛下您嚴(yán)重了,您這么說……我反而覺得心里很過意不去。”

慕輕棠難為情地笑了,表情帶著一點嬌憨,“之前,因為我,給聽潮不知惹來了多少麻煩,也引得您為聽潮操了不少心。我看得出您是真心關(guān)心聽潮的,之前……我對您態(tài)度不好,還請您原諒我的莽撞無禮。”

司燁心臟縮成一團(tuán),一種愧疚之感從內(nèi)心深處生出來。

慕輕棠哪里有對不起聽潮,他們的事他之前也有耳聞,怎么聽都像是他兒子對不起這個姑娘啊!

而且之前,他對她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她竟然不計前嫌,反而還向他道歉……這樣的寬和善良,溫柔聰慧,也難怪聽潮會非她不娶,會愛慘了她。

她真的,骨子里有那么一種勁兒,很像聽潮的母親。

之前,他只一心為了給聽潮鋪路,只一心想讓他以后人生明亮,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哪怕坐擁天下,身邊無她,也沒有任何意義。

這一刻,司燁如被雷劈中了,恍然大悟。

他的兒子,險些因為他,又再次走了自己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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