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等我回來再告訴你
書名: 賜婚后王爺天天拒絕和離作者名: 裴晏本章字數: 2116字更新時間: 2023-11-24 12:58:22
“你當真要去?”裴淺酒沉默片刻,沉聲問道。
云鴻說出他的理由:“阿爹和阿娘也曾深入民間巡視民生,孩兒如今身為太子,也不應當不知民間疾苦。”
裴淺酒微微頷首:“好吧,我讓裴云隨行。”
云鴻一怔:“這就不必了吧?云姨還是留在阿娘身邊為好。”
晏君知也道:“裴云要保護你,朕自會另給他派人。”
裴淺酒卻堅持道:“有裴云跟著我也放心,你是太子,不需要什么武學歷練,更不用去體會什么生死之間的感悟,自然越安全越好。”
晏君知便道:“罷了,你就遂了你阿娘的意吧。”
“是。”云鴻領命。
“等等!”重城匆匆跑來,“我也要去!”
不用晏君知和裴淺酒出手,云鴻就把他收拾了一頓。
重城可憐兮兮地坐在地上,捂著腦袋。
云鴻揪著他耳朵:“老實了沒有?”
“嗚嗚!”重城不服氣。
云鴻用力:“老實了嗎?”
“啊!老實了,老實了!”重城委屈道。
云鴻把他拖起來,踹一腳屁股:“滾出去。”
重城捂著屁股,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但眼神中的祈求無不體現著他對晏君知和裴淺酒的“期盼”。
但晏君知和裴淺酒很無情,一點開口留下他的意思都沒有。
云鴻威脅地抬腳:“滾快點。”
重城扭頭拼命跑了。
“慢著。”裴淺酒突然喊住他。
重城大喜,連忙返回來:“阿娘,嘻嘻。”
“你就留在祈福宮陪我吧。”裴淺酒道。
重城臉色一垮:“啊?”
眾人都明白了裴淺酒的意思,這是打算對外宣布云鴻和重城哥倆都被留在祈福宮里陪她了,從而遮掩云鴻出京一事。
重城當然很不情愿,憑什么哥哥出去浪,而他卻要在這里幫他掩人耳目?
“行了,也累了一天了,歇息歇息,用晚膳吧。”裴淺酒招呼道。
當晚,哥倆都在祈福宮住下了,并且陪裴淺酒說了很久的話。最后還是晏君知受不了強行趕人了,才停下來。
重城賴在云鴻床上:“哥,我今晚跟你睡。”
云鴻嫌棄道:“你都多大了?”
“那怎么了?小時候不一直一起睡的嗎?”重城理直氣壯道,“有回你尿床了,還是我把你喊醒的。”
云鴻氣笑了:“你是不是說反了?”
重城反正就是賴著不走。
云鴻拿他沒辦法:“滾進去點。”
重城乖乖讓出一大片地方。
過了一會,他又湊過來:“哥,你就跟我說說你上次出京的經歷唄。”
云鴻不耐煩道:“你有完沒完?”
重城道:“哎呀,我都磨了你這么久了,你就告我唄。”
云鴻是真不想告訴他,萬一再勾起他出京的欲望算誰的?別說重城了,就是晏君知和裴淺酒他也沒說。
重城使出各種無賴招法,就是要磨得他投降。
“行了,行了,等我回來再告訴你,睡覺。”云鴻做出一點讓步,但是堅守現在不告訴他的底線。
重城氣得推開他:“不跟你好了。”
翻身下床,抱起枕頭就走。
云鴻看都沒看他一眼,蓋上被子就睡。
重城氣得真的出門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還沒亮,云鴻就起床了。
裴云已經在祈福宮門口等他。
兩人默不作聲地離開了這里,后面,裴淺酒緩緩打開了窗,直至看不見他的背影了才放下。
“你昏迷的時候,就是這小子跋山涉水給你找回的藥材,放心吧,他都這么大了,會照顧自己的。”晏君知道。
裴淺酒輕嘆道:“那又怎么樣?兒行千里母擔憂,他就是武功跟你一樣高了,我難道就不擔心了么?”
晏君知不靠譜道:“那朕帶你悄悄跟上去?”
裴淺酒:“……”
她氣得捶了這家伙一拳:“你可真是個人才。”
天微微亮時,重城一邊驚叫一邊跑過來:“阿娘,哥哥不見了!”
“你叫什么?”晏君知敲他一下。
重城道:“哥哥不見了。”
“你哥去哪你不知道?”晏君知真想撬開這貨腦子,看看裝的都是什么。
重城驚訝道:“他也沒說這么早走啊?”
“難道等天亮了大張旗鼓地走?”晏君知反問道。
重城:“……哦。”
他正要轉身,卻聽晏君知道:“換上太子冕服,跟朕去上朝。”
重城:“???”
不是要他在祈福宮陪阿娘嗎?
合著是虛晃一槍?他還得給哥哥頂崗?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晏君知道。
“哦。”重城當然不敢違抗阿爹的命令。
也就是現在長大了,長開了,換做小時候,就算穿一模一樣的衣服也容易穿幫,因為他胖唄。
而且還不是虛胖,那體重是真敦實。
云鴻才剛被冊封為太子,理應現身朝會。以前是他們哥倆都得去聽政,但是今天裴淺酒以調養身體的理由沒來,群臣就自然而然地認為重城是留在祈福宮陪她了。而且太子已立,晏君知重點培養云鴻不是應該的么?群臣對此都很欣慰,尤其是王愷王老頭,欣慰大發了。
另一邊,云鴻正想借著春耕看看各地的民生風俗,為日后治理國家積累應驗。
路過一片田野,田里都是辛勤勞作的農民。
云鴻就蹲在田埂邊跟人聊天:“你們要勞作到什么時候?”
農民道:“這哪有個頭啊?按著季節,一茬一茬接著種唄。也就是冬天大雪封山了,得在家里貓一兩個月。”
“那收成可好?”云鴻問道。
“收成好不好的,看老天爺的意思唄。”農民道,“不過現在有一點好,皇上給我們窮老百姓分了地,又攤丁入畝,按照畝數繳完了稅,剩下的全是我們自己的。”
云鴻微微頷首:“那當地官府可有陽奉陰違私下壓榨你們的事?”
農民一驚,悄聲道:“我說小郎君,你該不是皇上派來的天使吧?”
“不是不是。”云鴻連連擺手,“哪有我這樣小的天使啊?我就是好奇。”
“新法剛出來的時候是有,但在皇上的雷霆手段下,他們已經不怎么敢伸手了。”農民對晏君知滿是崇敬。
云鴻也與有榮焉,離開繼續往前走,忽然看到了一隊送葬的隊伍。
“我可憐的兒啊!你現在生不見人死不見尸,娘一定要找縣令討個說法!”走在隊伍前頭的婦人悲慟怨毒道。
云鴻當即意識到這事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