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是這樣的林淺溪,竟然依然美得如夢如幻。
那種平靜和絕望,像是瀕死的蝴蝶一樣美麗迷人。
傅修年小腹忽然竄上一簇火焰,那火焰想要燒毀他自己,也燒毀林淺溪的平靜。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床邊的她攔腰抱起。
林淺溪忽然失去了平衡,本能地抬起細長的手臂攬住他的脖子。
看清來人的臉之后,她無法控制地在眼底閃過一絲仇恨和厭惡。
傅修年反倒笑了笑。
恨就好,至少好過毫無感情。
“你要干……”什么兩個字還沒有來得及出口,林淺溪就被男人扔到了床上。
隨即,一具火熱的男人身軀壓了下來。
傅修年深邃的眸子里滿是灼人的情欲,粗重的喘息與她清淺的呼吸彼此交織,薄唇微勾,干脆利落地說,“要!”
近在咫尺的男性氣息讓林淺溪胃里一陣抽搐,她掙扎著要起身。
不說林淺溪現在剛手術之后身體還很虛弱,單說男女之間的力量差別,傅修年壓制她簡直輕而易舉。
這一掙扎,反而讓他的長腿趁虛而入,擠入了她纖長的雙腿之間。
林淺溪再也忍不住皺起了眉,冷喝道,“傅修年,你又發什么瘋?!想發情找蘇婉茜去!”
傅修年似乎十分欣賞她這樣的語氣,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佻地劃上她細膩潔白的臉頰,不顧她厭惡的躲閃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
“別忘了你的身份。”
他的聲音冰冷無情,和抵在她小腹上的灼熱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一句話如同魔咒,林淺溪僵了片刻,軟了身子。
他說得對。自己不是已經做好準備,這一個月就當來被他糟踐了嗎?
她閉上了眼睛,假裝看不到就不知道。
傅修年望著身下嬌小女人顫抖如蝶翼的眼睫,心里又軟又癢,終歸還是情欲占了上風。
他抬手干脆利落地脫了自己的衣服,又同樣干脆利落地脫了她的衣服。
林淺溪在家的時候只簡單地穿了件裙子,倒是方便了他動手。
身體陡然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林淺溪本能地打了個哆嗦,不想這一無意識的動作反而讓傅修年眸色更深。
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握住了她纖細的小腿。
手機卻在這時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傅修年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下了林淺溪,轉身在地上的衣服兜里翻出了手機。
是蘇婉茜的電話。
她在那邊可憐兮兮地哭著說,“修年,我的肚子好疼……你來接我好不好?”
傅修年看了一眼床上赤條條的林淺溪。
這時的林淺溪已經睜開了眼睛,清亮而無神的眸子剛好和他的視線相對。
不知是不是他心虛,總覺得她的眼神里帶著一股嘲諷。
“好,我馬上過去。”最終,傅修年還是這樣回答。
而后他沒再看林淺溪一眼,穿好衣服之后走出了房門。
門關上的一剎那,林淺溪最后的一絲光線也被帶走,只留下她一個人,如一只無辜而茫然的羔羊,蜷縮在空蕩蕩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