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她白皙的手腕,蜿蜒滑落下來,看上去觸目驚心 。
溫熱的水流包裹著林淺溪的身體,她臉上沒有任何痛苦,有的只是釋然,與解脫。
結束了……
這一切都結束了……
就讓她一個人了無牽掛的離開吧……
林淺溪輕輕閉上了眼。
鮮血爭先恐后的從林淺溪手腕里涌出,林淺溪一張小臉也越發蒼白,她大腦中意識一片餛飩。
漸漸的失去了意識。
而這邊,傅修年正在酒會上應酬。
觥籌交錯間,看著那一張張阿諛奉承的嘴臉,他只覺得乏味。
“傅總,來,我敬您一杯。”王老板諂媚笑著,將酒杯遞到傅修年面前。
傅修年皺眉,正要接過,心口處卻像是被什么東西猛然撞了下。
瞬間,疼痛蔓延。
傅修年皺緊了眉。
他大手下意識的按在自己胸口處的位置上,那里,尖銳的疼著。
他臉色有些發白。
“傅總,您這是怎么了?”王老板放下酒杯,緊張的看著傅修年。
周圍那群人也紛紛靠攏了過來,一臉關切的圍著傅修年。
他只覺得更煩悶了,胸口處那種尖銳的痛感一直在持續。
此刻,他右眼皮一直在突突的跳著,腦海中似乎在叫囂著某種想法:
林淺溪!去見林淺溪!
這樣想著,傅修年也顧不上周圍人的神色,拿起桌上的車鑰匙,披上西裝外套,直接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會所 。
——
高配勞斯萊斯幻影車上,傅修年大手緊握著方向盤,在高速公路上風馳電掣著。
皎潔的月光傾灑在流線型的車身上,路邊的霓燈在光影交錯間襯得他那張俊顏越發深邃立體,狹長的鳳眸中滿是陰鷙。
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路,不知為什么,他只覺得今天像是要發生些什么事……
現在他迫切的想知道,林淺溪,那個女人現在怎么樣了……
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林淺溪租住的公寓樓前,因為沒有電梯,他只好徒步上去。
“林淺溪,開門!”傅修年輕敲著房門。
回應他的卻是死一般的沉寂。
難道她是出去了?
聽說她術后一直很抑郁,基本每天都把自己鎖在家里,難道是……
傅修年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敲門的力道也加重了些許。
但不管他是踢還是踹,始終都沒人應。
意識到某種不好的想法,傅修年一顆心緊繃著,隨后,他跑去樓下找了房東。
“給我把今天325房間的監控調出來。”
傅修年一雙深戾雙眸緊鎖著房東,他眼底的寒意讓房東脊背發寒,雙腿發軟。
“這,這位先生……請問您要做什么?”房東哆哆嗦嗦的說。
“你給我查還是不查?”寒意逼人,傅修年聲音更是徒然泛起一股駭人的冷意。
看到傅修年一副要吃人的樣子,現在房東還哪敢不查,只好戰戰兢兢的將監控錄像給調了出來。
從上午十點,到晚上九點鐘,林淺溪根本就沒出過門。
既然人在家里,那他那么大聲踹門,她應該聽得見才是。
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