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了這個氣勢洶洶的女兒,周榮就能把發生的上午的事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她本來覺得自己不該再摻和歐陽明軒的事兒,他這么優秀身邊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人家以后又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和她這個不過是中專畢業的小護士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那她還希求什么呢?
剛才那個女人多厲害,想來早上是和另一個女孩發生了沖突,雖然那個女孩周榮沒見過,但想來肯定也是非常的優秀。
算了吧,自己不要再強求了。
周榮自己這么告訴自己,可是坐在這兒就是心神不安的,這會兒病人們都睡了,應該沒有什么事了,主要是有危險的病人也沒有什么大事。若是有事,一叫她,她馬上就能聽到。
她越想越氣不過,剛才那個女人簡直太囂張了,她不能讓她這么好過,這會兒她去歐陽明軒那兒,肯定沒好事。
想到這兒,她就不由自主地走向了歐陽國華和趙春芳的病房,站在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著。
“你來干什么?”這是歐陽明軒的聲音,透著冷傲和厭棄。
剛才雷明艷走過來也沒有馬上進入病房,而是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她仔細聽了一下門里面的動靜,確定一下歐陽明軒父母現在的情形怎么樣了,從而以后來控制一下自己再用藥是的的定量。
她聽了有一會兒,悄無聲息的,看來他們都睡著了,她這才輕輕推開門。
歐陽明軒也睡著了,這幾天他真是太累了,因為知道半夜護士還要巡房,所以他就沒有鎖門。
雷明艷看著睡著的歐陽明軒的臉,簡直太完美了,真是上天精致的手工藝品,想到這個英俊的男人就快為自己所有了,她真是心猿意馬。
瞬間,她的心底涌動起一股想要吻他的沖動,就在她的唇就要觸碰到歐陽明軒時,歐陽明軒忽然睜開了眼睛,看到雷明艷這張可惡的臉,他頓時驚得清醒了不少。
他本來是挺累的,睡得挺熟的,可也許是心底對雷明艷已經厭惡至極的感覺吧,促使他對雷明艷有一種自動的防御,就在她距離自己很近的時候,他馬上就蘇醒過來。
所以就有了剛才那聲冷冷地斥責。
雷明艷頓時覺得很掃興,剛才馬上她就能得手了,她甚至想很快地跟歐陽明軒發生那種事,等生米煮成熟飯就更加板上釘釘,讓宋玉那丫頭也搶不過去了。
可是真是遺憾!她不情愿地往后退了退,嗲嗲地說道:“明軒,我不是擔心你晚上沒吃飽嗎,我今天和我爸爸又去青云飯館了,那是一家不大的飯店,但是飯菜很好吃,我特意每一樣都給你留了一點,你嘗嘗?!?
雷明艷說完,就走到桌子旁,一一打開飯盒。
那飯菜的香味立刻散發開來,說實話,歐陽明軒的確沒有吃飽,他今天晚上忙著照顧父母,根本就沒心思吃飯,而且醫院的飯菜就這么幾樣。
不過好在父母的食欲很好吃了不少,這還讓他安心一些。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沒在發病,下午護士來幫他們把抓傷的傷口都處理了,等他們都吃得差不多了,歐陽明軒才吃,這才發現自己的飯菜買少了。
可這個時候再去食堂也沒有飯菜了,可以到外面去買點,但他有點不放心,生怕自己走開的這會兒,父母再發生什么,明天就要出院了,他不想節外生枝。
反正明天雷明艷肯定會來,他再找她要解藥。
但是歐陽明軒一想到這些飯菜是雷明艷買來的,并親自帶來的,他就壓止不住自己的厭惡之情。
他還不由回想起自己很宋玉在一起的時光,他們一起看了電影,一起去吃小吃,還一起下飯館,還有他和宋玉一起在古文化街的小店里,吃著買來的那種叫做“糕干”的小食品。
他和宋玉在一起的每一寸時光都是那么美妙的、快樂的,就算是一起吃咸菜窩頭都是甘之如飴。
可是那快樂的時光應該一去不復返了了,他和宋玉再也沒有未來了。
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面前的這個女人制造的,這個可惡的女人。
歐陽明軒緩緩地走過來,這一刻,他真想狠狠地勒緊雷明艷的脖頸,直接弄死她,這個可惡的女人,讓她再也無法在自己面前出現。
他緩緩地伸出手,雷明艷似乎毫無察覺,一瞬間歐陽明軒感激自己的手就要觸屏到雷明艷的脖頸了。
可就在這一刻,他腦海中忽然警鈴大震。
不可以的,殺死雷明艷似乎很容易,但那以后該怎么辦呢?等待他的無疑是最嚴厲的法律制裁,殺人償命。
父母呢?該怎么辦?還沒有拿到全部的解藥,他們肯定會非常痛苦。
他死了之后,宋玉也會永遠地失去他。
想到這兒,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
正好雷明艷也回過頭來,看到歐陽明軒立刻笑盈盈地把飯菜端到他面前。
“吃吧,親愛的?!崩酌髌G嗲里嗲氣地說。
這一聲稱呼,簡直讓歐陽明軒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頓時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兩步,疏離地說:“你放在那兒就行了,還有這里是醫院,我父母還都在這兒,拜托你不要說的這么肉麻?!?
“肉麻怎么了?我們馬上就是合法的夫妻了,明軒你和我都是十九歲,雖然不到法定的結婚年齡,但是咱們可以先把事兒定下來。聽說你那天要和宋玉訂婚,不過那么定不成了,現在正好,咱們就在那家酒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就叫燕春樓,咱們就在那里擺上幾桌,一定要比你跟宋玉那次,哦,不對,不能叫你和宋玉那次,是你和宋玉準備訂婚的那種規模要擺場得多。你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我都讓我爸爸給就可以了。”
雷明艷越說越神往,她簡直想起自己和歐陽明軒結婚的美好場景了。
歐陽明軒再也忍無可忍了,他冷冷地打斷了她:“先別說那個,解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