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應該看見了
- 神算萌妻:澹少,老婆到了請簽收
- 林青煙
- 2415字
- 2023-11-24 09:56:27
“靜姨,我會竭盡全力的。”沈惜時見素來堅強的女人這副脆弱的樣子,甚是心疼。
她纖纖細手撫上李文靜的肩膀,將人扶正與自己對視。
沈惜時晶瑩漂亮的水眸細閃著光芒,安撫人心的眼神,讓李文靜不由地穩(wěn)住了心神。
她停止了啜泣,眸子中的感激之情溢出。
見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沈惜時繼續(xù)道:“囡囡一定不愿看到靜姨您現(xiàn)在這樣,所以靜姨您定要養(yǎng)好身體,不能倒下。”
李文靜此時已然恢復了一貫的冷靜,望著沈惜時堅定的神情,她重重地點頭。
“小時,我?guī)闳ム镟锏姆块g看看。”
越是靠近那間屋子,她越能感受到屋子散發(fā)著的濃郁氣息。
她饒有興致地盯著房門柳眉輕挑,指尖劃過細柳的枝葉,忽得又想起來了李文靜還跟在身邊,只能作罷。
“吱呀——”
房門發(fā)出刺耳而又難聽的拖音,不免讓人心里感到不舒服。
沈惜時緩步踏入房間,尚未走到床前,便瞥見扎眼的碎玉佩。
她幾個快步上前,仔細查看,隨即緩慢蹲下身子,纖纖玉手拾起地上的碎片,半舉到跟前。
左右翻轉著玉佩的碎片,面顯意外,盯著碎片喃喃道:“倒不是它的本事了。”
不待李文靜開口,沈惜時又匆忙下樓。
她臉色沉重,眉眼凝結,李文靜不敢開口打斷她的思路,只得不知所措地跟在她的身后。
這次,她轉身去往老太太的房間里,準備查看完具體的情況,再做定奪。
來到老太太房門前,沈惜時臉色又沉了幾分,漂亮的臉龐透出滿滿的攻擊性,卻又獨具一番的美,讓人動容。
此事儼然已經變得棘手起來。
在老太太房間里,沈惜時聞到了那股和李文靜女兒房間里,一模一樣的味道。
面對沈惜時的一言不發(fā),李文靜頓時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她垂眸嘆了口氣,準備對沈惜時全盤托出。
可對上面前兩人都不算好看的臉色,她又莫名的心生懼意。
良久,沈惜時的嗓音染上幾分嘶啞,略帶煩悶地問道:“靜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在她離開的短短時間里,肯定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李文靜眼見瞞不住了,下意識咬唇,微微發(fā)聲:
“近來母親睡眠質量不是很好,于是我丈夫就托人求來了這些,說是可以幫助母親改善睡眠質量。”
許久不曾發(fā)言的澹南宸輕啟薄唇,聲音不咸不淡:“這東西沒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聽到這,李文靜神色一愣,而后將眸光轉向沈惜時。
她老公明明和她說這是他求了許久的好寶貝,怎么會沒用?
沈惜時訝然地瞥了眼男人,轉而耐心地解釋道:“阿宸說的沒錯,那香料不僅沒有作用。”
她觀察著李文靜臉上愈發(fā)愕然的表情,無奈地說出真相:“甚至……還起了反作用,那東西很有可能和這香料脫不了關系。”
沈惜時櫻唇抿起,視線看向剛剛突然發(fā)言的澹南宸,臉上浮出抹淺淺笑意,又轉瞬即逝。
旋即,她又告訴李文靜:“這香料是關鍵,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房間里里外外打掃干凈,重點在有灑上香料的地方。”
“最后再把我的那些符貼上去,每個房間都要貼到位!”
說著,沈惜時從包里拿出符遞給了李文靜,方便她待會安排下人干活。
“對了,這香料的來歷,靜姨您可得找叔叔問清楚。”
究竟是誰把香料送給了郭超?
這人又是何居心?
怕引起李文靜的恐慌,這些話她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澹南宸黑眸幽深,對上小姑娘閃爍的杏眼,遲疑片刻,菲薄的唇輕啟:“那符……哪里來的?”
“都是我畫的!”沈惜時笑盈盈地看著澹南宸回答道。
小姑娘向他邀功,話語間不加任何掩飾,直勾勾地撞進澹南宸眼里。
不等澹南宸的下一句話,沈惜時撈了一大把符塞進他的懷里:“你想要的話,我這兒還有很多。”
沈惜時以為他想要她的符咒,笑嘻嘻的眨眼。
澹南宸懷里被沈惜時堆滿,瞧著小姑娘純真的笑,他略微無奈地搖了搖頭。
垂眸看了眼懷里的東西,他兀自輕嘆了一口氣。
還以為她會情緒低落,說到底還是小看了這丫頭!
李文靜情緒平復后,吩咐嚇人打掃家里的衛(wèi)生。
然后便打算去醫(yī)院看囡囡,沈惜時得知后,自告奮勇的也說要去。
濃重的消毒水充斥著整個醫(yī)院,雖讓人覺得難聞,但又不免覺得有幾分安心。
沈惜時隨著李文靜來到囡囡私人單間病房,進門便看見守在孩子旁邊的郭超。
來的路上沈惜時給李文靜打過預防針,只用點頭示意她即可。
李文靜將帶來的私人物品放好,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
“老公,你休息一下吧,囡囡這我看著就好了。”
折騰了一晚上,郭超面龐上有了倦意。
他沉沉地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孩子,深吸口氣,起身帶上門離開病房。
“方便談一下嗎?叔叔。”
沈惜時靠在病房門口一側的墻上,環(huán)著胸倪了眼郭超,精明的眼光在他身上掃視著。
他疲憊不堪,胡渣也開始有所顯現(xiàn),揉了揉眉心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閉著眼睛仰頭靠墻回應道:“想問什么就直接說吧!”
他太累了,也不想和沈惜時爭論什么。
沈惜時也不跟他拐彎抹角,直言道:“您應該動過那玉佩吧!”
她不可置否的語氣,顯然說的并不是疑問句。
郭超猛然睜開了眼睛,細細的血絲爬滿了他眼球。
他驚訝地盯著沈惜時,瞳孔滿是震驚,遂又極力否認道:“什么玉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是嗎?”沈惜時輕哼聲,像只老鷹盯著自己的獵物一般,惹得他不寒而栗。
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如履薄冰。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玉佩是你摔碎的吧!”沈惜時不等他繼續(xù)開口,接著他的話再道。
“你雖然不信這些東西,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有的東西不該動,就不要動。”
“那玉佩你要是沒動過,你女兒現(xiàn)在保證活蹦亂跳的在你面前。”
“我想,你應該看見了。”
還是那個語氣,一字一頓的,淡然且隨意,卻讓他的防線慢慢被擊潰。
郭超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像得了帕金森綜合征一樣。
縱使從前的他再怎么不相信鬼神論,但事實擺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認。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紅旗飄飄之下,不能言說的存在。
沈惜時幽幽地打量著他,細長的柳眉只是微皺。
她不滿于他不敢面對事實的所作所為,于是,便將什么話都擺在明面上說。
“有玉佩的保護孩子不會有什么大事,只是被那臟東西上了身,自然是會有所不適……”
話落,沈惜時將話頭又轉到了他都身上,“至于你……倒是干了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事。”
郭超對她的態(tài)度一向不算友好,沈惜時便也沒打算給他好臉色。
“既然你也看到了,何必將這些歸咎到一塊玉佩上呢,要知道你女兒的命,可是它一直在護著。”
他的想法被沈惜時剖析地一清二楚,字字誅心,他被堵得啞口無言。